着嗜血的光芒。
他的气度冷冽迫人,稍微平凡的人,会不由自主的被他这股气势镇,压,气焰全消。
可,对一开始便视东陵流素为敌人的苏槿若,却丝毫没有想要掩藏自己实力的心思。
源于东陵流素的震慑,她并没有一分一毫的畏惧。
甚至于……
苏槿若还上前了一步,将腰间的香袋,清清楚楚的,张显在东陵流素的眼瞳之中。
“本官说什么,王爷自是心知肚明,这个香袋上的名字以及绣法,想必王爷不会陌生,它,可是静儿赠与本官的,定情信物。”
穆静很懒,可以坐着,绝不站着,可以躺着,绝不坐着。
昔日,他想要穆静为他绣一个鸳鸯戏水的香囊,都可谓是费尽心机。
而如今苏槿若手上拥有她的香袋,只能说明,穆静与眼前少年的关系,非同寻常……
静儿……
你怕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旁人?
喉间隐隐有血腥味涌起,东陵流素盯着苏槿若的眼睛,突然伸出手,将苏槿若腰间的香袋一把扯下。
苏槿若深深的眯了一下眸光,随即出手,欲要夺回。
东陵流素却一把将苏槿若的手桎梏,纤细的皓腕被他紧紧地钳住,那般消瘦的触觉,让东陵流素顿时一愣。
苏槿若清冷的眼眸滑过一丝冷意,“没想到堂堂晨希六王爷,还喜欢做一个强取豪夺的人,这香袋,便当作是本官送王爷,真正的相见的见面礼。反正……静儿在本官的身边,这香袋,不多这一个,亦不差这一个。”
话语落下,手腕上的疼痛感在刹那间,立时放大了上百倍。
苏槿若垂眸暗思,若是她这只手,一直被东陵流素钳着的话,不知,会不会被他掰断……
东陵流素的侍从微微抿唇,他望着自家主子那惨白的脸色,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个苏城主,是故意想让他家主子难受的么?
东陵流素的唇角噙着笑,“有没有人对苏城主说过,苏城主的这张唇舌,很是令人厌恶?”
苏槿若亦是笑着回道:“自然多了去,可是静儿,喜欢。”
“好一张伶牙俐齿!”东陵流素冷笑一凝,一声‘咔嚓’的脆响,苏槿若被他钳住的手腕,瞬间脱臼。
苏槿若眉眼一皱,她刚要有所动作。
几道强劲的风力,伴随着几抹绿色,呼啸而来。
有人以叶为剑,将东陵流素钳住苏槿若的那只手,硬生生的,分开。
而绿叶在东陵流素的耳际擦肩而过,差点,便是一条血痕。
苏槿若趁机退开了些距离,她回眸,却见身着大红黑袍的少年,不疾不徐的,走向了她……
那人眉目染着慵懒之气,淡漠的双眸轻轻地扫过三人,他的面色平静,让人瞧不出喜怒。
东陵流素望着站在苏槿若身前的沈寒城,眸光深邃。
他身后的侍从,见着自家主子差点便被沈寒城所伤,不由脸色沉下,语气颇为不善。
“七王爷,这就是你们然起的待客之道?”
彼时,沈寒城的视线绞着苏槿若,目光悠悠散散鲎.
听此质问,他的唇角,泛起一抹漫不经心的,而又微微带了些狠戾的笑容。
转眸,他瞥了一眼那位侍从,随后,他毫无情绪的看着东陵流素,“然起,有伤本朝大臣的贵客?”
“是苏城主无礼在前,主子只是……”
“离羽,不得无礼。”
那侍从似是要反唇相讥,却被东陵流素打断了话语。
七王爷沈寒城,自现身以来,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那位苏城主.
且,眼神专注于那个伶牙俐齿的少年,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东陵流素不由微微垂了垂眼帘。
然起的七王爷,孤傲狂妄,便是连然起的天子,他亦可不放在眼里,我行我素,独来独往。
他不似沈寒城,沈寒城没有担负国家重任,而他,却是晨希国的使者,任何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晨希国。
稍有差池,便是两国交战。
是以,有些时候,他对某些事情,必须隐忍……
东陵流素漆黑如墨的眼眸抬起,“不过只是一场玩笑,苏城主都没有当真,王爷又何必作真?”
他看了一眼苏槿若,笑问:“是罢,苏城主?”
沈寒城的视线投向苏槿若,苏槿若眸色平静面色无常,任谁也猜不出,此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眸微抬,苏槿若静静的望着沈寒城,她的眼底没有情绪流动,不知是认同东陵流素所说的,还是不认同。
不过……
一般没有反驳的,便当作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