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绝顶轻功,随后就追。
血影子随风而飘,速度快得难以想像。
独孤青松尽管施起全力也追他不上,可是独孤青松知道万万不能让他逃去,不然祸患无穷。
顿时又第二次运起了化血神功,又变成了一道血影追去。
两条血影一晃之间,已消失在这谷地之外。
前面那条血影子拼命的逃走,独孤青松拼命的追赶。
血影子走往深山之中,乱石丛林,悬崖石壁,独孤青松感到越追越困难。
因为一条影子,藏起身来那实在是太轻便了。
他越发的死死盯住那血影。
同时,他发出了尖锐如鬼嚎的声音,道:“你我同为血影,你能去的地方,我便能去,今日你就钻入黄泉地府我也要把你拖了出来。
那边的血影子也尖叫道:“小子,你那化血影的功夫是谁教给你的?”
独孤青松叫道:“我不知道,我已以练成血影子为耻。”
前面血影子厉声大笑起来,道:“好小子,我问你,你是否在洪泽湖一处岩洞之中学会血影化形功。”
独孤青松大声尖锐叫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如不是我没有话说,如是的话,你就是我蚩回唯一的传人。”
独孤青松一听此话不禁大惊失色,厉声道:“你是三百年的蚩回?真使人不敢想像。”
独孤青松立时想起了那日在岩洞之中的事,终于他想到他以鲜血交换传艺的那回事,他想:“蚩回真的复活了。”
因为血影化形练成之后,真的就是躺变为骷骨,只要有人在脐眼处输以鲜血,便又可生肌复活。
独孤青松自然是知道,因此他也知道目前这个血影子实是自己救活的,不禁除他之念更切。
独孤青松转念分神之际,蓦地不见前面的血影蚩回,他不禁焦急十分,厉啸连连。这一给他逃走,实不知要到何年何日才能第二次将他打伤追摄他了。
独孤青松在附近到处寻找,他想发现蚩回藏身之地。
他找到了。
他找到了地上的血迹,那血迹一直仍向着深山之中洒着。每隔几步全有几点血,独孤青松心中泛起冷笑,忖道:“血影子乃是三百年前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哼!他因我而得救重生,我也要他仍死在我手里。”
他循着血迹而行。
不久之后,血迹显示他已进了一座丛林之中。
独孤青松也跟了进去。
却见血迹停止在一株巨树旁,四处再也找不到第二滴血。
独孤青松望着那株巨树旁发愣。
突然,他心思难道这巨树有什么奥妙之处?
他飘身上树,仍难以发现巨树有何奥秘。
他又飘身而下,绕着巨树转了几圈,他发现有几条树根从地凸出地面,他一一试敲了几敲,终于知道有一条树根十分的古怪,似乎不是与巨树连在一起,他找到了暗扭之处,试一拨弄,那条树根便自动的移开了,现出一个地洞。
独孤青松不暇思索的便钻了进去。
那地洞下去一文多深之后,便是一条横道,而且宽可容人。
血迹又出现了。
独孤青松这刻也仅是一条血影,除了大帝神风掌和宝剑之外并不怕别的袭击,仍行进飞快。”
片刻后,突然出现了三条地道。
这时,他暗暗的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不管怎样,他无须考虑走哪一条,他走的是有血迹的那一条,蓦地他听到了有说话的声音道:“祖师爷受伤不轻呢?他一路上滴着血回来的。”
“是的,不过他疗治伤势,也复原得快,他死后三百年尚能复活,一点点伤算得什么?”
起先发话的又道:“不知独孤青松那小子到哪里去了?他如到血影宫里来,宫中布下了天罗地网,保管他来得去不得。”
“那小子是势在必来,他的娘和伯叔们尚被帝君困住,不过,这刻已不知被移往哪里去了,我想他再也别想能救人了。”
独孤青松听到那两人的说话,心中一惊,暗道:“我已走进血影宫来了?”
他循着发声之处走去,只见是两个紫衣人站在走道的尽头,独孤青松心中念头连转,心想:“我不能杀人么?我答应过伯母的条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就不杀他,但今日看来,不杀人实在是不行的。”
他暗暗打定主意,无声无息的朝两人中一扑,发出低低一声沉哼,便死于就地,另一个紫衣人正想呼叫,独孤青松反手点了他的穴道。
沉声道:“你不用怕,我不会要你的性命,不过你得好好说出来,血影子蚩回住在哪间房内?我要的找的是他,与你无关。”
独孤青松将他拖人地道中,拍活了他的穴道,自己也收起血影子功,恢复他原来的脸孔。
紫衣人望了独孤青松一眼,问道:“你当真不杀我?”
“我说了就算,当然要放你。”
“好,他在出了地道,左面有间石屋,屋内有个土坑,他就住在那坑内。”
独孤青松奇怪道:“他为什么要住在土坑之内?”
“大概是阴潮之地对他有利,他的真身还见不得日光。”
独孤青松笑道:“好,你的话如是真的,你是一定活了,还有你说血影宫中,布下天罗地网是什么?”
紫衣人答道:“宫中已有廿江湖成名的剑客好手,各持宝剑守候于你,而且他们都在隐蔽暗处,血影宫可以任你去来,但如你一不小心,使会丧失性命。”
独孤青松笑道:“这样就能奈何我?”
紫衣人又道:“血影宫还有十八座火屋,只要你走了进去,四周便即起火,那时你也休想有活命的机会。”
独孤青松点点头,道:“好,你已说了不少,现在我让你活,但要暂委屈你一下。”
说罢又点了他的穴道,化成血影,贴着地道的土壁,慢慢移转身形。
地道的外面有些紫衣人在游走,无疑的整个血影宫的戒备极其森严,独孤青松心想:
“对的,我也是一条血影子,可是伯母偏要我不再杀人,像今日之情况,不杀人成么?”
就在这时,独孤青松蓦听到哈哈的大笑之声道:“老妖妇,你出来,你害死我老哥哥,为你我才活到今日,你藏得住么?”
那说话的分明是地将所发。
独孤青松立时紧张了起来,暗忖道:“他也来了。”
独孤青松很久未曾见着地将的面,恩师不知对他练成血影化形是抱何种态度,他不愿多想。
趁着紫衣人不住意之际,贴着地面,快疾无伦飘到左面的石屋。
石屋紧闭,而且竟是两扇快门,铁门外鲜红刺目写着四个大字:“入屋者死。”
独孤青松心想:“是的,我要你死了。”
他绕着石屋游走了一遍,找不到进去的隙缝。
立时飘身上屋,檐上有空隙,血影子有形无体,一下子便钻进去了,独孤青松目光一掠,已看见了果然屋中央有个土坑,此刻赫然躺着一个脸色死灰,极其瘦小干枯如柴的老人。
他身尚且血迹斑斑,狼藉不堪。
独孤青松心知那便是血影子蚩回了,他不能让他活着,他要活着,天下的苍生就完了。
他猛运一口真气,收去了血影化形,飘身而下,随即运起了大帝神风掌。
就在这时,血影子蚩回双目也睁了开来,两道绿光随着他的双目射出。
独孤青松一怔。
血影子蚩回已跃身而起。
独孤青松哪敢怠慢,一声暴喝:“拿命来。”
大帝神风掌,断命绝脉,声势吓人。
谁知血影子蚩回一声厉啸,双掌也快疾的迎封而上。
“嘭!”的一震之下。
独孤青松感到一阵血气翻腾,他这才知道,血影子蚩回,并非只会血影化形,其实他本身功力也已登峰造极,要非他今日受伤,独孤青松能否接下还在未知之数。
独孤青松这样一想,不敢大意,天威掌猛运“天威地烈”“天怒地怨”“天塌地陷”一连三招,雷声隆隆,直如天崩地裂之势朝血影子蚩回打到。
血影子受伤之身,在独孤青松这三招天威掌之下,居然镇静如恒,出掌又硬封硬接,嘭!嘭!又是两声暴响过后。
独孤青松和血影子蚩回同时后退五步之多。
血影子蚩回嘴角挂上一丝惨叫,道:“来吧,有什么功夫,你尽管施出来吧。”
独孤青松一声不响,但他心中暗叫:“独孤青松,今日你必要将他拾夺下来,不然他将是天大的祸害。”
独孤青松也凄然一笑,道:“好,今日我们以命相搏,不是你活就是我死。”
“你真有这样的决心?”
“难道我与你开玩笑不成。”
“我向你,你自问与神风大帝的功力如何?”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不能放你出去了。”
血影子蚩回又惨笑一声,道:“但是今日你就战胜我,你自问能出得了血影宫么?”
“那是另外一件事,先把你解决再说。”
独孤青松强运真力又准备出手,忽听得石屋外地将的声音哇哇大笑.道:“老妖妇,你出来啊!我们来个公平的决斗。”
独孤青松心思一转,乘血影子蚩回不备之际,身子弹向铁门。
血影子蚩回却桀桀连声大笑起来,道:“你别作梦了,你想引那人进来,联手攻击我么?哪有这样的便宜的事,那扇铁门装着暗扭,你找不到的。”
独孤青松被蚩回一语道破,只得回转身来,暗想:“自己与他的功力相当,根本无法分出胜负,要不就是两败俱伤,同归地尽。可是自己还有重大的事等待完成,怎可与他同归于尽?”
他望着血影子蚩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目前的血影子蚩回确是脸色灰白,他失血过多,已稍减了几乎一半的功力,时机难再。
血影子蚩回见独孤青松发呆,嘴角已浮起一丝阴惨的笑意道:“小子,你见我的脸色苍白是么?但你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再打下去,只有两败惧伤!我以朽骨重生之体换你一条廿岁不到的性命,也还合算。”
独孤青松咬牙,大帝神风掌骤然又出手。
血影子蚩回这次却不硬接,一闪身横让五尺,又阴惨惨的道:“小子,你真要打,我们约地再痛快的斗上一场,想你不至于不同意吧!”
独孤青松念头连转了几转,忖道:“今日我用尽全力,确是无能收拾他。”
当下冷喝道:“你别花言巧语,企图退身,好再去残杀无辜。”
“哼,你看错我了。”
独孤青松轻蔑的道:“雪峰山中谷地一百多具杰作,便是你的杰作。”
血影子蚩回冷声道:“那么伞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