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仪这会儿都想晕过去,感情皇后不是来救她的,只是来拿她当刀子的!
圣上擢拔那些寒门的子弟和保皇派的臣子们,她也跟着擢拔太子党的官员命妇!到了这个地步,谁怕谁啊!
只是这会儿和敬公主的脸色可不好看。
她冷冷瞥一眼傅锦仪,竟气笑了:“大长秋所言甚是啊,傅氏女既成了郡主,这进落春堂也是能够的,不能算擅闯了。我说这傅氏女出身不高,还能做了徐家的宗妇,原是母后给了脸面。”说着又朝傅锦仪冷嘲:“德不配位,必有秧灾,这话还请荣安郡主记好了。”
傅锦仪哪里敢得罪和敬公主,连忙又朝她跪地磕头。
呃这郡主的名头是一回事,但在和敬面前她哪里敢托大和敬公主是皇后亲生的长女!她再得皇后看重,也只是臣子的身份。
更何况,皇后只是看重她,并不是喜欢她真喜欢她,不可能在生死关头偏把她推出来当刀子!
傅锦仪胆战心惊地趴在地上。等和敬公主的裙摆从面前扫过了,她才扶着额头爬起来。
一双孔武有力的瘦削手臂把她硬拖起来了。
“花朝?!”傅锦仪看到来人时简直要热泪盈眶:“你,你总算来了!我快被吓死了”
花朝紧紧地攥着她的手,道:“您手里不是有簪子么,拿着这玩意儿,您什么都不用怕。奴婢方才是领着人去给大将军传消息了,大将军求到了皇后娘娘跟前,娘娘这才提前将册封郡主的懿旨传下来。”
傅锦仪恍然大悟。
果然是花朝给徐策传了消息的否则皇后纵然有心册封她,这事儿也不可能这般赶巧!
方才花朝在镜月阁里就不见人影,除了她,又有谁能有本事请动了皇后呢?
“没有你,我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傅锦仪抖着手,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花朝的手腕:“我真想不到,不单徐玥那个杀千刀的要致我于死地,连和敬公主都吓死我了啊!”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和敬公主了,也早就听闻这位寡妇刻薄的名声。然而等和敬公主的怒火真的落到自己身上时,她才明白这位公主究竟有多难伺候!
花朝闻言冷笑一声。
“和敬公主,是圣上所有的子孙里,最像圣上的。”她面上露出嘲讽之色:“不论是模样,还是脾性,都很像。圣上喜怒无常,和敬公主则脾气乖戾。”
“我是再也不想碰上什么公主了!”傅锦仪欲哭无泪:“从前昭娇公主就几次三番要杀我,如今好不容易熬死了昭娇,和敬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花朝静静低着头,没有言语。
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和敬公主了,那毕竟是她名义上的母亲。
“您先起来。”花朝将傅锦仪拽起来:“这事儿我也遣人传话给大将军了。正好您前头晕了一回,奴婢已经向皇后娘娘告了假,允许您先行出宫。”
傅锦仪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鬼地方了,连忙点头道:“咱们这就走!轿子都抬到顺贞门了吧?徐策他来了么?”
“大将军还在前头朝拜圣上,一时半会过不来,只是大将军遣了贺荣大人在外头接应。”花朝扯着她的袖子,绕过主殿往后门走去:“皇后娘娘那边奴婢都打点好了,您随着奴婢出宫。”
***
傅锦仪出宫后一路回府,徐策倒是久久不曾归来。
为着装得像模像样,晋国公府还专程请了周御医为她诊脉——这也不全是做戏给宫里看的,周御医诊完了她,还得去瞧比她先一步被抬回来的徐玥和三少奶奶。她这边是装出来的,这两位可是实打实的中毒!
徐玥伤在手臂上还好些,三少奶奶却是伤了脸的。一时间国公府里人仰马翻,也没有人顾及傅锦仪这边了。
一直闹到了入夜时分,周御医一脸疲惫地被送出府门,徐玥的院子里还能听见凄凄惨惨的哭声。
“三少奶奶那边闹得厉害,又是悬梁又是撞墙地!底下的丫鬟们都制不住了!”
孙嫂子亲自来给傅锦仪回话,面上的神情堪称惊恐:“她是真的要自尽!三少爷在朝堂上碌碌无为,倒是喜欢斗鸡走狗、提笼架鸟,屋子里的妾室塞了一个又一个。三少奶奶本就不得宠,如今一张脸变成这样,哪里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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