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干嘛呀?说不着!”
米香儿试探着问,“你不大喜欢她?为什么?”
“我总觉得她……”云景庭欲言又止,大概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男人主义,总觉得背后谈论别人有失绅士,“反正,你少和她接触为好!”
“哦!”米香儿点了点头,这话算是听进去了,“我刚在外面还看到了她的女儿,那个……姜婷婷?”
云老虎半坐起身,侧头望着米香儿,眼睛里有几分不确定,“她也来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米香儿为人敏锐,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同,“你说呢?你以为她会和我说什么?”
云景庭一挥手,“我懒得猜她!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用听!我觉得她点儿那个……”
他用手比了比太阳穴,“你懂吧?我们从小就认识,她比我小两岁……反正有些事儿,我一个男人没法说!你心里有数就得了,用不着知道的那么详细!”
米香儿眼珠一转,说话拉着长声,“云景庭,你别以为我小,就好欺骗,你有什么花花肠子?外人不知道,我还看不出来?你说实话吧,是不是你喜欢过人家,追求不成……内心怀恨呢?”
“切!谁?谁追谁?”云老虎用手点着自己的鼻尖儿,“米香儿,我告诉你,过去追我的女人很多,我从来都目不斜视……”
“嘿!这给你吹的!”
“咋的?你还不信?我这辈子就追过你一个女人,我就觉得你好,谁都没你好,其他女人在我这儿?没戏!过去,现在,以后……永远都没戏!”
他脱口而出,仿佛都没考虑过。
米香儿听着心里舒服,真舒服……云老虎不是玩嘴的人,吐个吐沫都是钉儿,这话拍着胸脯坦坦然然的说出口,她这个做媳妇儿的听了,能不高兴吗?
抿着嘴角笑,干脆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乖宝!一会儿姐给你买糖吃!”
云景庭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打蛇上棍,“我不吃糖,我想吃你!”
“滚!”
米香儿推了他一把。
云景庭故意龇牙咧嘴的,“艾玛,疼!你这是来照顾伤员的吗?你这是虐待伤员!”
米香儿有点不确定,“真疼了?那我以后可得小心点儿!”
云景庭又笑了,大大咧咧的一耸肩,“我还没那么怂!这么点儿小伤就矫情?别说了!香儿,我想上厕所!你扶我起来?”
米香儿愣了,回头四处一看,床下放了个夜壶,“那你还起来干嘛?就用这个吧?”
云老虎的耳朵根子都红了,“胡说八道,我还没瘫呢!把拐杖递给我!”
“人家医生允许你起床了吗?”
“拐杖!给不给?”
米香儿没办法,只能把拐杖气哼哼递到他的面前,“犟种!”
虽然生气,虽然心疼,还是把自己的肩膀一低,默默地送了过去。
云景庭长胳膊一伸,绕过脖颈搭在了她的肩上,单臂拄着拐杖,一用劲儿,还真站起来了,单脚着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米香儿可以清晰的感到他胳膊上肌肉的力度……结实,强壮!
病房的条件还真不错,在那个年代,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米香儿扶着他进去了,“你自己能行吧?”
转身就要往外走。
云景庭一把拉住了她,“哎,你帮我脱裤子啊!”
米香儿眯着眼睛瞧着他,“大哥,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腿伤,不影响其他!你的手呢?我帮你脱?美的你!”
话虽然如此说,还真是有些不确定,人也没敢走,往门边一站,双手抱胸,抬眼瞧着棚顶,一副“我就在这,随时可以照顾你的样子”。
云景庭笑了,本来是想逗逗媳妇儿撒撒娇的,一看她认真了,赶忙挥了挥手,“去吧,我自己能行,我什么都能行!”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什么都自己能行!
米香儿出了卫生间,随手带上了门,耳朵却支楞着呢,听到冲水声和拐杖着地的声音,赶忙又迎了回去,还是一声不响的送过肩膀,男人高大的身子半倚着她……她心里觉得格外的踏实。
云景庭上了床,眼睛里都是恳求,“你陪我躺一会儿?真的,什么都不干!”
一望着他的眼睛,米香儿就不忍心拒绝了,犹豫了一下,身子一侧,“那你往那边点?”
云老虎挪开了一些,米香儿儿往床上一坐,就听着病床“嘎吱嘎吱”叫了两声,她吐了吐舌头,端着肩膀笑了,“艾玛,如果咱俩把床折腾散了,明天就是医院的大新闻!”
云景庭伸出一只胳膊,给她做枕头,两个人面对面躺着,四目相对,呼吸可闻,都可以在对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夜风袭人……
窗外的细雨渐渐的静了下来。
明月也从乌云后露出了半张笑脸……
米香儿回手关了灯,枕着男人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老虎,你走的这些天,其实……我也想你!”
云老虎在暗黑中坚定的答,“我知道!”
“你知道?”
“嗯!我每晚都梦到你,每晚你都跟我说……老虎,你别死,我想你,我等着你回家!”
米香儿傻里傻气的问,“啊?那你怎么回我的?”
云老虎双眸灿若寒星,用手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我在梦里吼你:我死不了!我还得照顾你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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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三更……
昨天谁说我更新慢来着?你怎么说的出口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