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徐东生并不同情米建国,更是膈应于红艳,这也难怪,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称,谁好谁坏都有数。
他心里暗自以为这对夫妻都该教训教训,毕竟虐待过十几岁的女孩子,日常的连打带骂不说,还把人迷晕了,差点儿嫁个无赖,毁了一辈子。
所以……
在今天这件事情上,他是站在陈耀忠这一面的,见米建国被打,也没特别拦,一提于红艳,更差点把对方的行踪说出来。
唐喜玲了解丈夫嫉恶如仇的脾气,怕他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再说了,现在对于唐喜玲来讲,过去那些恩怨都是浮云,最重要的是养好丈夫的病,不能生气费心。
赶忙出口,“村长,你一定是看错了,于红艳都失踪这么长时间了,怎么那么巧,就被你看见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了……
别乱说!
徐东生这才住了口。
米建国不甘心的接着问,“村长,你在哪儿见到她们母女俩呀?你跟我说说!”
徐东生瞪了他一眼,“不知道!”
陈耀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理解媳妇的意思呢?
他心里也清楚……唐喜玲是担心了,为了安抚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心神,虽然觉得踹米建国两脚还是没解气,也只能使劲挥了挥手,“滚。”
米建国听了这个“滚”字,仿佛如蒙大赦一般,起身一溜烟儿的跑了。
徐东生瞧着他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烂泥扶不上墙。
这才转向唐喜玲,“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儿,你就来找我!你也才到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有些恹恹的,索性不再多说,缓步出了院子。
屋里没有外人了,庞喜玲四处瞧了瞧,轻声的叹了口气,“回家了。”
带着丈夫回家了。
陈耀忠走到她身边,“一回到这个老院子,我又想起过去的好些事情,时间弹指一挥,一眨眼,我的大半辈子都过完了!玲儿,清明节了,我想给你父母去扫墓,告诉他们……我终于把你娶了,香儿也回到了陈家,让他们安心!”
唐喜玲一句话没说,静静地偎在他的怀里,两手圈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耳边都是男人怦然有力的心跳声。
陈唐夫妇回村,这简直是个爆炸性的消息,没有半天的时间,几乎是街闻巷知。
村里好像没有秘密,米建国挨打的事儿,也是传的沸沸扬扬了。
大家虽然对唐喜玲这个新丈夫和新婚生活都好奇,可也没人敢上跟前来凑热闹了,都怕挨打,看唐喜玲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总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讨好。
陈耀忠回村也不是为了拉亲戚串朋友,是给老婆孩子正名,既然目的达到了,他更乐得清静,每天消消停停的拉着唐喜玲逛逛山水,修修房子……倒也觉得乐在其中。
时间过得飞快。
一眨眼。
婚礼的日子到了。
这天一早……
鼓乐班早早的就来了,在唐家院门外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新房里……
唐喜铃坐在床上……穿了一套老式的喜服,这是母亲为她精挑细做的嫁妆,从年轻到现在,20多年了,一直没有机会穿,今天可算如愿了。
她虽然是短发,却在米香儿的巧手下,在脑后盘了个小髻,用一串火红的娟花别住了,顺势插了一个“凤还朝”的金簪子,凤头颤颤巍巍的,下坠着一颗硕大的海珠,贵气中不失典雅。
脸上薄施脂粉,白皙的肌肤,精巧的五官,艳红的唇,细弯的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神态间的那股羞涩,窈窕有致的身形……远远的瞧去,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个40多岁的女人。
许静雅站在她的身旁,静静地望着她,由衷的赞扬了一句,“唐家妹子,你今天可真漂亮!”
不光是漂亮,眼底的幸福才最实在。
米香儿轻轻地为母亲理着理发角,小声的也补了一句,“妈,你多年的心愿总算达成了!恭喜你!”
恭喜?
这话由自己女儿的嘴里说出来,意味又不一样了。
唐喜玲拉过了米香儿的手,“香儿,哇,这一辈子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你们父女俩!”
话一说完。
门口的鼓乐队突然提高了唢呐声,紧接着,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唐喜玲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投向了窗外,眼里有期待,有兴奋,还有几分腼腆。
迟来的婚礼……
坚持的等待……
在这一刻仿佛都值了!
20年的异地天涯,却没分开相爱的人。
傅博文急急忙忙的冲进来,“妈,干爹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亲了!”
唐喜玲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骑马?他的身体能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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