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么一大笔金条,流通到市面上了,兑换成现金……怎么会悄无声息?
米香儿果断的摇了摇头,“恐怕不合适!妈,我也不瞒你,我总觉得,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并不是纯粹的巧合!咱们背后一定有人盯着呢,恨不得咱们出错,就此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现在取金条,很可能会被对方抓住把柄,到时候,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算了吧!我再想想其它的办法!”
她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有些事情早晚是会来的,逃避也不是办法,干脆,就借这次机会,彻底除了后患!”
米香儿轻轻地揽住了母亲的肩,“说实话我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回到从前一穷二白的日子,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和爸,我把你们放在这边,更多的是迫不得已,实际上……”
唐喜玲没等她说完,就直接打断了话茬,“别说了!我不听!我不能照顾你就够堵心的了,反过来还要你记挂我?咱俩到底谁是妈?你哈,也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最难的十年我都过来了,我也不是纸糊的!顶得住风雨!”
也对!
经历过那段动荡岁月而幸存的人,确实都有坚强的意志。
米香儿不再说了,再说就成磨叽了,“那我就走了!咱们电话常联系!”
“嗯!”唐喜玲还不忘了嘱托,“注意保重身体,照顾好老虎!”
米香儿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干脆和母亲就此告别,上了车,把丈夫安顿在副驾驶里,开车回城了。
一路无话。
进了城,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家大的邮局,先往美国打个国际长途,找父亲那边的基金托管人询问情况。
米香儿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道格拉斯先生,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你们那边已经暂停向中国的陈氏公司汇款了,预定的一笔款项也未入账,我想问一下,是不是哪个中间环节出了问题呀?”
对方的声音沉稳,“miss米,我正要打电话通知你,陈嘉梅女士以及陈嘉轩先生,已经以陈氏正式继承人的身份,把你和唐喜玲女士提告到了法庭……”
“啊?以什么理由?”
“他们兄妹的诉状上说……你们借为陈先生治病为由,强制胁迫他到了中国,并且,趁他病中神志不清,哄骗他更改遗嘱,等到陈先生察觉你们阴谋的时候,你们又唯恐事情败露,以各种手段把陈先生迫害成了植物人,以至于他现在还躺在床上!”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米香儿气得脸色发白,“我父亲签字的每一项财产转让文件,都是有据可查的,完全合理合法!她陈嘉梅有什么权利告?”
“对不起!miss米,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愿意站在你的一边,不过呢,法律就是法律!既然陈嘉梅已经提告了,陈耀忠先生又确实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等待法庭判决了,在此期间,为了防止财产流失,法院必须冻结所有的现金和物业!通知已经下来了,这是无法更改的决定!”
陈嘉梅这一招儿,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咬人也要膈应死人。
她心里有自己的算盘,就算是最后的判决得不到财产,她也想把米香儿拖垮了,拖到米香儿疲力尽意志消沉,就会主动提出和解,陈嘉梅可以借机谈条件,从中得到财产。
米香儿当然明白了,不由得皱了皱眉,“那法院什么时候开庭审理?”
实际上,问了也白问,她心里最明白……这种官司,尤其是巨额财产,按照美国的司法程序来审,没有个三两年,是绝对打不完官司的。
果不其然……
对方沉吟了一下,“miss米,按照美国的法律来讲,现在只是立案和调查阶段,至于最后的是非曲直,恐怕还要经过一个漫长的审理和取证的过程,毕竟陈先生现在是一个毫无独立意识的人,他没法自己站出来,强有力的为你们陈词!”
他又加了几句,“我不是律师,法律上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呢,我以经济角度出发,如果陈先生的财产冻结了,陈氏公司以后的所有业务就没法运转了,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暂停大陆公司所有的业务,等待判决,等待钱到位了再继续运营,二呢,就是自力更生,从现在开始,你恐怕要开始自己筹集资金了!”
米香儿早就有这个准备,可还是觉得脑子里“轰”了一声……现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没钱,没钢筋,还要支撑一个大的建筑公司,硬要把早就预定好的工程做下去,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一个多难打的硬仗?
她深吸了一口气……既然陈嘉梅已经出招了,那就只能应对了,“道格拉斯先生,我已经明白现在的处境了!谢谢你的解释,我很快会在美国找一个律师,处理相关事宜的!如果有必要,我也会亲自飞过去出庭的!”
这个当然了!
在人家的地头上打官司,光赌气,光骂,光怨天尤人……那都没有用,还是得有一些实际的应对,这样才能推进审理的进度,陈氏基金也能够尽快恢复启动了。
米香儿最后又问了一句,“道格拉斯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在美国看到陈嘉梅了吗?是她本人提的告诉吗?”
“没有!我没见过她!一切相关手续都是她的律师进行的!”道格拉斯还是觉得有必要说,“我跟着陈先生工作了几年,最了解他的心意!我是支持你的!如果你们需要我的证词,尽管直言!”
他把声音压得低了,“还有,我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陈嘉梅本人现在已经在中国了!”
------题外话------
感谢爱荷之人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