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若朔王爷真对兰姑娘有情,应该会感动上天的。”
随即,杨邵从他带来的行医袋内拿出一些必备的工具“现在我们就开始,您真的要赐血给她?”
朔傲书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好吧!相信上天会帮助兰姑娘的。”
经过两个时辰的救治过程,杨邵才松一口气道:“看来是成功了?脊媚镏两袢悦挥胁懦獾淖饔茫衷诰涂此裁词焙蚯逍蚜恕!?br>
“杨邵,这点血到底够不够,如果不行,我还可以给”朔傲书马上伸出粗壮的手臂。
“别心急,你总要给她时间恢复体力吧?”杨邵笑了笑,起身收拾医疗器具。
“难道你就要这么走了?”朔傲书见状,忍不住问。
“你不是担心我与她太接近吗?我想我还是痹篇的好。”杨邵嘴角挂着一抹促狭的笑意。
朔傲书的神情先是一窒,继之扯出一抹笑“你在取笑我了?”
“我可不敢,不过我要说的是,兰沁虽已没有大碍,但仍需要调理,这里不方便,我得将她带回‘龙凤绣坊’。”他端正脸色,分析给朔傲书听。
“什么?!你要带她回去?”朔傲书一愣。
“没错,我无法断定兰姑娘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状况,总不能要我将所有的葯材都搬过来吧?我必须把兰姑娘带回家,倘若出了问题,才来得及抢救。”
况且,刚才他大哥与大嫂已先行离去,他也想尽快告知他们这个好消息。
“这”朔傲书不禁犹豫了。
“你不放心我?”杨邵洒然一笑。
“呃也不是,只是让她就这么离开”他舍不得啊!而且无法随时掌控她的病情,对他而言可是一种煎熬。
“多为她想想,你就会放得开。”杨邵中肯地道。
“我”朔傲书深提了一口气,霍然笑道:“好吧!我会请人将她送到府上,一切拜托你了。”
此时两个原本对立的男人,因为这样的默契而尽释前嫌。
“没问题。”
杨邵背起医袋,对他一揖“那么在下先告辞了。”
“等等。”朔傲书忽然喊住他,唇上刚毅的线条逐渐软化“过去因为误会,使咱们之间有了嫌隙,如今既然解开心结,我可不希望与你这位朋友失之交臂。”
他诚恳地说,某种属于男人间的相惜之情挹注在他的眼中。
杨邵了悟地一笑“我杨邵走遍天下,朋友向来是三教九流皆有,不过还没有显赫的王爷做陪衬,你愿意?”
“哈希望我不会坏了你的友情世界。”朔傲书道。
两人不禁开怀大笑,盘据在彼此之间的阴霾也随之散去。
“我得走了,记得尽快将兰姑娘送来。”
“我会的。”
杨邵微微颔首,并在朔傲书的目送下走出房门。
待杨邵离去后,朔傲书遂将注意力转移至兰沁身上,只见她原本冰冷的额头慢慢浮上红晕,还沁出淡薄的汗珠,不禁让他大喜过望!
他紧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说:“沁儿,我知道你已经在慢慢复原当中,为了你的身体,我已听从杨邵的劝告,要将你送往杨府治疗。你若能体会我的用心,就赶紧清醒过来,别再让我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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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兰沁被杨邵带走至今已有一个月了,几次朔傲书前往探望她,总是被拒于门外。
偏偏杨邵提出的理由永远是兰沁尚未完全康复,最忌讳旁人打搅。
懊死的!他是旁人吗?
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说穿了他们早已有夫妻之实,为何杨邵还要这么整他?
亏他那天还对他说出一番感人肺腑的体己话,原来是上了他的当!
今天,朔傲书再也忍不住,决定夜探锦绣织坊,他就不信他见不着兰沁,即使只能看看她睡着的模样,他也能得到暂时的安心啊!
主意一定,他即一身黑衣来到锦绣织坊的围墙外,随即以高超的轻功跃进坊内,好不容易,他找到了兰沁休养的客房,闯入一瞧竟不见半个人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非杨家人全都在骗他,兰沁压根没好,早已经
朔傲书一时激动不已,猛然拔声叫嚷,一时间引来了不少人。
当大伙得知夜闯杨府的人居然是堂堂的朔王爷,不禁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多加赘言。
此时赶来的杨邵只是淡淡地说:“其实兰姑娘早已痊愈,可她要求我们隐瞒事实,已于半个月前离开京城了。”
他早就有心理准备,此事一定瞒不了朔傲书,尤其朔傲书近来来杨府探望兰沁的动作愈来愈频繁,他便知道这秘密就要快守不住了。
“你说什么?她已离开京城?”
朔傲书的眼神一冷一炽地交替,双拳握紧又松开,似乎正极力把持住自己已濒临爆发的脾气!
“没错,是我同意她离开的,你若要怪就怪我吧!”杨邵勇敢地承担所有的罪过。
“你”朔傲书重叹道:“就算我拿你开刀,兰沁也不会回来啊算了吧!我自己去找她。”
话语方落,他再度施展轻功从窗口跃出,疾动倏静之间全无窒碍,仿佛一只矫捷的黑豹般迅捷敏锐!
“祝你好运了。”杨邵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在心中祝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