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礼总还是要到的,我替你们夫妻走一趟。”
合着灶房里的鸡鸭和干货,还是吃不到嘴里?
刘少梅脚一跺,分外不高兴,“爸,继饶这次买这么多东西,不用全带去楚家吧?我那会儿回门,也只有两块猪肉和两担油果而已!”
陈猛一听,自知儿媳打的是什么主意,眼一瞪,“这是继饶买来孝敬岳父岳母的,怎么,这你也惦记?”刘少梅羞得满面通红,但眼下自己男人就是挣得比兄弟少,这是不争的事实,“爸,瞧您说的,礼到了就好,咱家也是要过日子的不是?如今继涛两兄弟还没分家,那就还
是一家人,继饶虽花的是自己的钱,但好歹也要顾着整个家不是?我要是吃得不好,没奶水,阿愚不也得跟着瘦?”
陈猛一听事关孙儿,静下心来,却也瞧得明白,“你倒提醒我了,继饶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倒是继涛也不见给过半分。你们娘儿可是仨张嘴……”
这都是哪跟哪儿,能不能分清重点?
刘少梅生怕公公跟她伸手要钱,慌忙打断他道,“行行行,爸您要送就送!”
一餐饭自是不欢而散。
楚俏心知这一趟是去定了,想来怕是避不开干部楼的那些喜欢拉帮结派的军嫂,敛下眉眼,低低叹了口气,看来今后她要少说话多做事了。
想明白了,她也不纠结,抬头对丈夫道,“那我回屋收拾收拾去。”
陈继饶和大队长喝得正酣,看她的目光也温和了许多,微微颔首,“嗯,收拾好了告诉我,我去搬。”
楚俏的东西不多,把原来归置好的再放回木箱离去,倒也省事。
不过她扫了一圈屋子,见被子枕头都是新的,家里头还有个爱贪便宜的大嫂,想想怎么也是丈夫置办的东西,便宜了刘少梅倒是可惜了。
于是,她又把枕套和被套拆开,整整齐齐地叠好,使劲塞进去。棉被是上好的长绒棉做的,十二斤重,柔软暖和,占据的空间也大,根本塞不进去。
楚俏只得把枕套被套抽出来,勉强把棉被塞进去,倒是没地方放别的了。
她探着脑袋进去,见抽屉下面还有不小的空间,心想兴许还可以塞进去,就把抽屉拉出来,想也不想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却是忘了这里藏着一套黑西装。
出乎意外的是,西装袋里竟然还藏着一把黑色的短手枪!
望着散发阴深幽光的手枪,楚俏的心竟不由“突突……”地狂跳起来,偏在这时,她的身后忽然传来“吱呀……”的声响。
她猛然回头,只见陈继饶眉眼深冷地走进来,怒喝道,“你收拾东西怎么收拾到抽屉下面去了?”
楚俏心下大骇,见他冷硬的面容已满是怒火,连连却步,短枪握在手上,却觉沉甸甸的。
她一个趔趄,手上一松,竟握不住那手枪,一把抛向半空。她心知未经允许就碰他的东西,可眼下也是晚了,听说很多军人都是视枪如命,她要是再把他的宝贝摔坏了,他怕是会更厌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