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太明白了反而不美。
富贵军在安徽的军事行动逐步展开,李富贵虽然人在江苏可是眼睛却一直盯在合肥附近的战场上,李富贵有种感觉,他的军队会在这个战场上彻底的被锻造出来。在李富贵的头脑里,他起码有一千种方法对付西方列强的军队,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自己手下的这些人要有解放军那样的军事素养,十年的战争可以提供锤炼队伍的熔炉,当年的战争虽然跨时二十多年,不过绝大部分战士应该不会有超过十年的军龄。
目前从路归延那里传回来的战报还基本上令人满意,由于有物质基础李富贵最关心的群众政策被执行得不错,这个时代不祸害老百姓的军队太少了,仁义之师的门槛很低。分地的工作进展就有些慢了,主要目前游击队的活动范围主要还是在合肥以北,这里的兵祸不算很厉害,仍然保持了很大的人口密度,虽然太平军破庐州城的时候也达到过此地,兵荒马乱当中也弄死过一些地主,但是还是留下了足够多的继承人,所以根本就没有无主的土地。不过一过合肥,情况就好多了,那里民团和太平军打得很厉害,在那里战争的残酷性表露无疑,今天你杀过来,明天我杀过去,有家有业的非死既逃,剩下那么一点都组织起了武装,农民在战火中损失也很大,呈现出了那么一点地多人少的味道。目前游击队的政策是,向合肥以北输入一些物资来争取民心,而在合肥以南只是重新给那些占有了土地的农民颁发地契,对于这些农民来说这可算是给他们吃了定心丸,他们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耕种自己的土地了,再也不必担心原来的地主或者他们的不知什么亲戚找上门来。在李富贵向路归延部署安徽攻略的时候,有一句话让陆归延钦佩不已“收买人心的最高境界就是慷他人之慨”
在李富贵的计划里,如果真的可以完全掌握这一地区的民心,就可以真正的发动群众展开游击战,强大的民间武力在加上自治的色彩,那将会成为自己最为坚固的根基。
在这一段时间游击队与太平军之间的冲突并不算多,不过开始出现投诚的太平军,这让李富贵很费了些思量,数量虽然不大,但这毕竟是个好的开始,自己必须善待这些人以起到榜样的作用,可是他又不愿意把他们编入现役,他总觉得这些家伙有那么点反复无常的味道。人总是这么矛盾,一方面他为那些战死的太平军惋惜,另一方面他又厌恶这些背叛了革命的叛徒,当对方奋死反抗的时候,李富贵由于敬佩对手而希望他们投降,当对方不加反抗的时候,李富贵又觉得他们毫无骨气,太强硬和太软弱都不好,或许这也是一种中庸吧。
自相矛盾得李富贵就这件事征求了路归延的意见,得到的答复是如果不想把他们编入现役,那不如把这些人打散派到游击区去做地保之类的小吏。把退伍军人安排去做这样的工作的确是富贵军的惯例,不过把叛徒安排的游击区去,这一手也蛮狠哪,好象以前国民党、日本鬼子都这么干过吧?
入冬以后太平军的活动慢慢的减少了,而富贵军则利用这个时机再加上农闲,在农村轰轰烈烈的展开各种运动,李富贵发现恶劣的环境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一方十分有利。
这天李富贵收到一封主教大人派人送来的信,比埃尔在信上请李富贵偕夫人到上海去过圣诞节,虽然语气非常客气,可是李富贵还是觉得有些不快,也不说什么事来一封信就叫自己去上海,难道比埃尔还把自己当作一个可以呼来喝去的小厮吗,他不是这样的人哪,这位主教是李富贵到此以来最为忌惮的人物。李富贵总有种感觉,在这个时代不管是皇帝、亲王、洋商、冒险家,自己都可以把他们玩得团团转,唯独这位主教是在陪自己玩,有那么点深藏不露的味道,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总是得多长个心眼。他写这样的信来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在信里讲,好吧,自己就去一趟上海,带着老婆到十里洋场shopping一下,也让她长长见识,给他弄一套西洋装束来看看,其实李富贵对这个时代的洋装并不是很喜欢,总觉得太花巧了,不过在电影里这个时代的英雄人物都要有一位接受西式教育爱穿洋装的红颜知己,李富贵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