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个倒没想过。”
“你恐怕没有多少时间可想了,你是干什么的?”
“小的就是本地人士,去年我们这里闹长毛,我就带着一些乡邻组织起来保境安民,现在带着队伍在大浅山驻扎。”
原来是在大浅山开闸立柜的,难怪军纪这么差,在当时一般的观点认为如果一支队伍是由当地乡绅组织起来的队伍,领头的如果还有个什么功名,那这当然就是团练,可是如果完全是由市面上的闲杂人员纠集起来的性质就不太好说了,而像这个刘铭传这样进驻某个山头那十有**是土匪了。不过究竟是土匪还是团练最终还是要由帮办两江团练的李富贵说了算。
“你们山头就这些人马吗?”
“是,能打的就这些。”
“你很厉害嘛,就凭这点人把上千太平军打的狼奔豕突。”
“全仗大人的天威。”
这倒可能是实话,李富贵刚才匆匆的看了一眼战场,发现他们并没有进行殊死的战斗,战场上根本没有遗留下来什么断矛残刀,地上也没有多少死尸,各种证据都表明战斗刚刚开始太平军就掉头逃跑了,以双方的力量对比来说,这种现象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李富贵也认为很有可能是这支太平军在到达合肥附近之后发现这个地区有大量富贵军活动,已经成为惊弓之鸟,这时突然遭到攻击所以就立刻选择了逃跑。可是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胆敢进攻三倍于己的敌人。”就算是长毛是害怕我才逃跑的,可你并不知道他们会逃不是吗,你怎么就这么大胆子呢?”
“富贵险中求,铭传也是赌这一把。”实际上刘铭传在得知李富贵来到合肥之后一直想去投奔,可是苦于没有人引荐,害怕到了富贵军中不被重视,所以一直在等待机会。当他得知这支太平军孤军深入皖中之后,他就下决心打一仗来做投奔富贵军的见面礼,可是现在得到了反效果,实在是非他所愿。
“富贵险中求。”李富贵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有眼光、敢决断,这还真算得上是个人才。
“铭传一时不查,误犯大人尊讳,还请大人赎罪。”
这话有点文,李富贵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哦,你是说富贵啊,没关系,我叫富贵就不许别人说富贵,天下那有这个道理,不过你纵兵劫掠,该当何罪啊?”
“铭传纵兵劫掠自然该死,不过大人还请念其初犯,国家又正当用人之际,令其投入富贵军中戴罪立功才是。”
这小子说话还满有意思的“投入富贵军中戴罪立功?这个也可以考虑,不过富贵军军纪森严,不知这个刘铭传能不能遵守呢?”
“大人饶过刘铭传这一次,想来铭传自当感恩戴德,严守军纪。”
“那就这样吧,不过最后我还有一句话要提醒你,富贵军中从来都不缺长毛的人头,所以用不着杀老百姓来冒充,而且就算要冒功,起码也应该把人头上的辫子解开吧。”
“铭传谨记大人教诲,其实我们是打算把人头上的辫子解开的,只是大人的军队来的太快,我们来不及。”
这话把李富贵逗笑了“真没想到你还是个老实人,下去吧。”
虽然这一仗并不是富贵军打的,不过胜利毕竟是胜利,当李富贵回到三河大家向他道贺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并不打算澄清大家的误会。趁着新胜的余威阅兵式进行的非常有声势,可以说轰动了附近好几个县,阅兵的项目有会操,步枪和火炮的射击表演,武术表演,让那些乡下人狠狠开了一会眼,尤其是列方阵走正步的时候,可以说把他们都镇住了,而等到火炮表演的时候,虽然只是一次齐射,但留给他们的心理震撼相信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而最后的武术表演也让大家看得很满意,这些对打表演在阅兵式上占据了最多的时间,而他那种热闹的特性来最能满足周围这些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