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李大人也喜欢夜观天象。‘耳边响起了李富贵现在最不愿听到的声音,在李富贵认识的所有人当中要说道貌岸然是在应该以此人为最,自己当年的那些班主任都比不过他,甚至那些校长也要输给这位老兄。李富贵在心里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绪一下又纷乱起来。
‘富贵只是觉得有些烦闷,所以一个人出来想静一静。‘李富贵坐了起来,已经做好了撤退的打算。
‘哦,不知李大人有何烦恼,不妨说出来我帮你参祥参祥。‘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今天心绪不宁,对了,明日指挥部可能还要向前移,到时离前线太近,恐有危险,所以还是请钦差大人还驻天长,有大人在后面坐镇,富贵心里也踏实一些。‘
‘多谢李大人眷顾,只是翁某世受皇恩,又岂能因锋矢加身而畏缩不前,板荡识忠臣,这正是翁某投笔从戎报效陛下的时候,若是真的得以马革裹尸,那也是成全了我这一腔的忠血。‘
李富贵又叹了一口气,和这种人讲话真是无趣啊,难道他每一句里不带一个圣上就讲不出话了吗?
就在这时南方突然传来一阵枪炮声,从距离来看应当是从先头部队那里来的,在寂静的夜里听的格外清楚,就在李富贵眯起眼睛向南方眺望的时候,翁同书却看起来十分的慌张,‘是不是发匪杀上来了。‘
李富贵看了他一眼,‘不是,现在夜深人静所以大人听到这枪炮声十分的响亮,不过实际上还很远,战场应该还在最前沿的陈庄附近,不过也不排除长毛大举反攻的可能。‘
‘那怎么办?这个小村子无险可守,要是真的是长毛来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现在嘛也只能兵来将挡了,天色太黑敌情不明,这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其实力富贵现在已经从枪炮的密集程度判断出这不过是太平军的一次夜间骚扰,本来也是,在这样的夜色里想要出动大军偷袭谈何容易,李富贵对自己是否能做到这一点都不是很有自信。而李富贵对自己手下的夜战能力还是相当信任的,小股敌军前来骚扰那帮小子们应当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很快李富贵就开始后悔不应该图一时口快而吓唬这位钦差大人的,这一晚剩下的时间里不管是枪炮大作,还是悄无声息都不能让这位大人安心,前一种情况自然表示战况激烈,而后一种情况却又给人一种大战前的寂静的感觉,不管传来什么样的报告他都要第一个抢上去看。这种有点神经质的行为让李富贵大感恼火,因为在他的带动下整个司令部充满了紧张的气氛,终于在拂晓前前线传来了正式的报告,原来有几百太平军趁着夜色摸上阵地偷袭,被暗哨发现先是一顿乱轰把前来偷袭的敌人压制住,然后一个连被派出去悄悄抄了对方的后路,被包围的太平军作战非常顽强,趁着夜色利用地形与富贵军周旋,直到看到时辰差不多了他们才奋力突围而去,因为摸不清前方的情况所以负责指挥战斗的营长没有追击,己方伤亡七十二人,对方大概损失了将近两百人。
这份战报虽然让翁同书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可是并不能让李富贵感到轻松,很明显太平军的作战方法改变了,昨天晚上的行动不应当被看作是一次骚扰,能在偷袭失败的情况下仍然勇猛的战斗,并且在最后突围而去,这显示出对手的战术素养相当的高,面对这样的军队自己还真要小心了,李富贵可没忘掉当年老蒋可就是被小米加步枪武装起来的**打败的,这对他多少有点借鉴意义。
面对这样的战法,李富贵有点发愁,不知道是不是应当从安徽抽调一批对游击战更有经验的部队过来,作为一次佯攻似乎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明天还是把特种大队那帮家伙派下去指导一下这些新兵为好。实际上这一次出征李富贵总有一种缚手缚脚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与自己已经习惯了第一军团的战斗力有关,所以总是不能放心的使用这些新兵团,不过理智也告诉他任何事物都要经过这样一个从稚嫩到成熟的过程,而且他们的装备也的确与第一军团相差甚远,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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