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扬州来玩的呢。”
她这一说,恽夫人有点明白了,大哥要他送剑来,莫非是有意安排的了?想到这里,不觉蔼然一笑道:“岳相公肝胆相照,老身十分感激。
只是小女现在人手,贼党要的是剑,就把此剑交给他们,只要小女能平安回来就好,这柄剑那就请岳相公暂时留着,明晚有劳岳相公带着小翠去一趟雷塘旧苑了。”岳少俊道:“在下遵命。”
从几上取过吸金剑,依然佩到身边,一边说道:“贼党约定明晚初更,如今还有一天多时间,也许他们羽党,就潜伏在扬州城中,在下想尽这一日工夫,也许可以查探出对方一点眉目,亦未可知,在下告退。”说罢站了起来。
恽夫人一摆手道:“岳相公请留步,你远来是客,现在已是中午,就是要走,也该在舍问用过便饭再去。”
小翠道:“是啊,岳相公吃了便饭再去不迟,小婢这就去吩咐厨下,马上就可以送来了。”说罢,翩然往外行去。恽夫人道:“岳相公请坐呀,你和小女是朋友,就不能算是外人,家常便饭,都是现成的,再要和老身客气,那就见外了。”
岳少俊只得坐下,说道:“夫人这么说,在下只好叼扰了。”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宋老爷子交给自己的一方玉佩,当时曾说务必亲手交给恽夫人,自己差点忘了,口中不觉轻“哦”一声,说道:“在下差点忘了一件正事。”
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双手送到恽夫人面前,说道:“在下临行之时,宋老爷子亲手交与在下一方玉佩,再三嘱咐务必当面交给夫人,方才因小姐之事,差点忘了。”
恽夫人听得不觉一怔,看着布包,说道:“是大哥要岳相公交给老身的么?”她伸手接过,就随手打开布包,一眼看到玉佩,不觉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目光一抬,说道:“你是”
岳少俊道:“宋老爷子当时曾交代在下,夫人如有差遣,要在下悉听安排。”恽夫人随手拿起玉佩,轻轻摩擦,问道:“你姓岳?”岳少俊听得暗暗奇怪,应道:“是的。”恽夫人又道:“今年几岁了。”岳少俊道:“在下虚度二十。”
恽夫人似乎觉得不对,略为迟疑,问道:“我大哥还和你说了些什么?”岳少俊道:“宋老爷子没有说别的。”恽夫人接着问道:“大哥也没有告诉你这方玉佩是谁的么?”岳少俊道:“没有。”
“这就奇了。”恽夫人接着又道:“你再仔细想想看。”岳少俊想了想道:“宋老爷子真的没有再说什么了。”
恽夫人道:“大哥要你带了这方玉佩来见老身,不会没有交代?”她目光重又打量着岳少俊,缓缓说道:“莫非”她沉思着,忽然“唔”了一声,问道:“大哥在交给你这方玉佩之前,一定有什么条件的了?”岳少俊道:“没有。
不过宋老爷子,把玉佩交给在下之时,神色极为郑重。”恽夫人道:“不是岳相公求我大哥的么?”岳少俊心中一动,自己确是为了师傅一件心愿,去求宋老爷子的。
但这和玉佩,一点也扯不上关系。心念转动,这就说道:“在下当时上天华山庄去,确是有一件事,去恳求宋老爷子的,但和玉佩,似乎并无关连”恽夫人“哦”了一声,问道:“岳相公何事去恳求我大哥,是否可以说给老身听听?”
这时小翠和小燕两人,各自端着酒菜,在中间一张方桌上摆好。小翠躬身道:“老夫人,酒菜摆好了,可以请岳相公用饭了。”恽夫人起身道:“岳相公请。”
岳少俊跟着站起,欠身道:“夫人请。”恽夫人和岳少俊分宾主坐下。小翠手捧银壶,替老夫人和岳少俊面前斟满了酒。岳少俊欠身道:“在下不会喝酒。”恽夫人慈祥一笑,说道:“少喝无妨,岳相公不妨边吃边谈。”岳少俊应了声“是”
就把自己为了师傅两桩心愿,其中一桩,只求宋老爷子点个头,就可解决:但宋老爷子因格于昔年誓言,如果师傅自己来,要接下他二十招。
但因求他来的是自己,宋老爷由二十招减为一招,自己依然折了三次剑,详细说了一遍。恽夫人听得不住点头,蔼然笑道:“这就是了。”
岳少俊道:“夫人已经知道了么?”恽夫人道:“大哥交给岳相公这方玉佩,送与老身,就是要老身协助岳相公,完成令师心愿,但等此间事了。老身可领你去见一个人”
岳少俊听得大喜过望,起身作了一个长揖,说道:“多谢夫人,只不知此人是谁,夫人可否先行示知?”
恽夫人道:“岳相公不用多问,到时自知,不过大哥嘱咐你务必勤练那招剑法,岳相公不可疏忽,练得愈纯熟愈好,能否完成令帅心愿,就全在岳相公自己了。”
岳少俊听她口气,好像要完成师傅一桩心愿,仍得靠自己以剑招取胜,宋老爷子和恽夫人都不肯明言,自己也就不好多问,恭敬的拱拱手道:“在下自当谨记。”饭后,岳少俊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