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俊看他把自己误认为是武当派的人,那是因为宋老爷子把吸金剑改装之故,心中暗暗好笑,但却不便明言,只是含糊应了一声。靳半丁目光一掠石上的酒菜,含笑道:“岳公子初到扬州,登临旧苑,想必是凭吊古迹而来?”
他这是探岳少俊的口气。岳少俊自然听得出来,颔首道:“正如老丈所言,在下昨天才到扬州。”靳半丁笑了笑,又道:“公子雅人,老朽不胜钦佩,只是老朽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岳公子能否赏老朽一个薄面?”岳少俊心中暗道:“来了。”
一面故作不知问道:“靳老丈好说,有何见教,但说无妨。”靳半丁道:“如此老朽先谢了。
实因敝派今晚在雷塘旧苑有事,敝派和贵派谊属江湖同道,岳公子如无必要,能否移往别处?”岳少俊轻“哦”一声,含笑道:“靳老丈如此说,在下本当回避,只是在下受人之托,代人赴约而来”靳半丁同样“哦”
了一声,双目异芒一闪,逼注岳少俊,问道:“岳公子是代何人赴约而来的?”岳少俊嘿然一笑道:“恽夫人,她女儿为贵派所掳,五内如焚,所以要在下代表她前来。”靳半丁嘿然道:“约定的时间,是在初更,岳公子来早了。”岳少俊道:“在下初到扬州,正好来此流览古迹。”
靳半丁道:“岳公子把剑带来了么?”岳少俊微微一怔道:“靳老丈怎的忘了,方才你自己不是说过,约定的时间,是在初更么?”靳半丁被他问得答不上话来,心中虽有怒意。
但脸上却丝毫不露,哑然笑道:“岳公子说得是,老朽失言了。”岳少俊道:“在下有一件事,想跟靳老丈打听一下,不知靳老丈是否知道?”靳半丁“哦”道:“岳公子有什么事。但请明说,老朽知无不言。”
“如此多谢靳老丈了。”岳少俊抱抱拳道:“在下有位义妹,昨日同来扬州,不料突告失踪,不知是否和贵派有什么误会”“这个老朽就不清楚了。”靳半丁随即问道:“不知岳公子义妹姓甚名谁?”
岳少俊道:“她叫竺秋兰,是卖花婆婆竺三姑的女儿。”靳半丁似乎神色有异,勉强笑道:“岳公子放心,敝派如无特殊事故,绝不会轻易掳人,此事容老朽回去查查,方可奉告。”岳少俊道:“那就偏劳靳老丈了。”
靳半丁道:“老朽刚才巡查至此,岳公子请坐,老朽要失陪了。”岳少俊道:“在下义妹失踪之事,不知老丈可否在初更赐告?”“好吧。”靳半丁答应一声,双足一顿,长身飞射而去,岳少俊重又回身在大石下坐下。
这一阵工夫,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瞥见一条苗条人影,急匆勿往土岗下行来,那正是小翠,她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岳少俊急忙站起身来,扬扬手叫道:“小翠姑娘,在下在这里。”
小翠抬头望望土岗,就往上奔来,口中叫道:“岳相公,你已经来了很久的吧?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她敢情一路奔行而来,是以娇喘吁吁,胸口还在起伏不停。岳少俊道:“见到了,是他们了个姓靳的老丈。”小翠的问道:“他怎么说?”
岳少俊道:“没有,约定的时间是在初更,他自然不会说什么了。”小翠道:“这姓靳的是什么身份呢?”岳少俊道:“这个在下倒没有问他。
但看来靳老丈的身份,不会太低。”小翠忽然轻“哦”了声,说道:“对了,老夫人说,以剑换人,是他们的条件,但咱们也有一个附带条件,他们在释放小姐之时,必须连王四一起送回来。”她把食盒放到大石上,一面说道:“这是老夫人要小婢给岳相公送来的,你一定还没吃晚饭,那就请用吧。”
随手打开盒盖,里面是四式精致的菜肴,和一盘火腿鸡丝蛋炒饭。岳少俊道:“多谢夫人了。”小翠催道:“岳相公不用客气,快些用吧,菜都快凉了呢。”
岳少俊也就不再客气,取起竹筷,匆匆吃毕。小翠收过食盒,又从盒中取出一把紫铜小茶壶,放在石上,嫣然一笑道:“岳相公,请用茶。”
岳少俊道:“你连茶也带来了。”小翠笑道:“这也是老夫人要小婢替岳相公准备的,咱们扬州,很重视喝茶,所以才有皮包水之称。”
岳少俊道:“夫人真是想得周到,吃过饭,谁都会想喝一口水呢。”说罢,举起紫铜壶,轻轻喝了一民但觉满口清芬,还是上好的杭州龙井。小翠突然幽幽地道:“岳相公,你可知道我们小姐的心事?”
岳少俊脸一红,低声道:“我非常感谢恽小姐的青睐,但是我已经”他话没说完,小翠已经接道:“是不是因为竺姑娘?我们小姐跟我说过,她不会在意,只要你对她好就行了。”
岳少俊诧异地道:“她跟你这样说?”小翠发现岳少俊定定地注视着自己,不由脸一红,低声道:“我和小姐情如亲姐妹,她什么话都跟我说。”
顿了一顿,粉脸上飞起两朵红晕,羞涩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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