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务事,该由云起南出面解决。
宋疏瑾还未与云相府结亲,终归是外人,一旦宋疏瑾插手,势必会与顾亦丞杠上,反而不好办。
先皇膝下十三子,到先皇去世时活下来的只有当今圣上天徽帝与他,以及宋疏瑾三人。
自古帝王多疑,皇家无情,他不愿看到手足相残,甘心隐没朝堂做个闲散王爷,但五弟宋疏瑾自来不安分,他夹在中间只望协调一二,莫要让天徽帝与宋疏瑾走到手足为皇位相残的地步,以防这件事闹大,天徽帝对宋疏瑾所为有所忌惮,他才不得已以赔礼看望的名义,来顾相府帮忙打探消息。
可惜,顾亦丞威名在外,软硬不吃,他还未道明来意,就被对方堵得哑口无言。
“顾夫人身体有损,若是皇上怪罪下来,顾夫人怕是吃不消责罚。”骁王提点。
“浅浅既是本相的妻,任何罪过与责罚,本相自当替她担下。”
顾亦丞豪言一出,骁王当下没了言语。
若云浅凉无人可依,还可让人欺了去,但顾亦丞执意袒护,饶是瑾王也难讨得到好。
“如此顾相便当本王未来过吧。”骁王暗叹一声。
顾亦丞正欲派人去请骁王妃,便见云浅凉陪同着骁王妃款步走来。
待云浅凉两人走到厅前,两人已是从畴清厅内走出,正欲离去。
“见过骁王。”云浅凉屈膝,柔弱出声。
“顾夫人身体抱恙不必多礼。”骁王客气道。
“多谢骁王。”云浅凉起身,站到了顾亦丞身旁。
“浅凉,你好好休息,本妃与王爷还有事便先走了。”骁王妃是个知趣之人,见骁王与顾亦丞行径猜到相谈不欢,出言告辞。
云浅凉微笑点头,欲送两人出府。
顾亦丞暗地里点了点她的手背,见顾管家拿着画回来,道:“夫人身体不适,替本相送骁王与骁王妃出府。”
“骁王,王妃请。”顾管家双手怀抱着装画的细长盒子,躬身请人。
云浅凉注视着相携离去的二人,目光深沉。
方才骁王妃将药端出来后,暗示那药唯有滑胎之人才能喝,否则会伤女人身子。
当时药就放在她面前,她无可选择。
宋疏瑾还在试探真假,她不能让抓在手里的线断掉!
“请骁王夫妇来打探,着实是再合理不过。”云浅凉收回眼眸笑道:“不过,相爷怎会不如瑾王?”
闻言,顾亦丞诧异地望向云浅凉,那流露出聪慧的眉眼间,有着胜券在握的自信。
直至骁王夫妇身影看不见,云浅凉松口气,娇花般的小脸皱成一团,用丝绢掩唇,“赶紧弄点催吐的药来。”
“骁王妃带来的药你喝掉了?”顾亦丞眉宇皱了起来,“顾三,去买药。”
他寻思着云浅凉有本事玩这些,一碗药肯定躲得开,才放人进青松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