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在当铺里瞎挑,让当铺伙计拿些最便宜的首饰给她们看,但这是当铺,收的都是珍品,那些不好的之物都不会摆出来,在这里最便宜的首饰亦是价值不菲,挑得两人十分为难。
尤其是春花,她一直担忧主子在顾相府的处境,心知那些钱得用在刀刃上,不可乱花。
“春花,春花。”秋月躲在门扉后,探出个脑袋往外看,着急地喊来春花。
春花快步过去,正想瞧瞧外面有何稀奇的事让秋月那么感兴趣,接过她刚走到门边,就被秋月拉着藏在门后。
“躲起来,别让人看见了。”秋月放低声音说,然后指着街上的一个身影,“你看她是不是府内那歌姬?”
春花探头出去,顺着秋月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穿白衣戴着面纱的女子缓步行走在街道上,她身边没有奴婢跟随,只一人在闲逛,但她一再的借着看摊贩上的小玩意儿,往后方打量,行径十分古怪。
“确实是她。”春花亦是认出了那戴着面纱的女子。
“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秋月不爽的说道:“要不我们跟去看看,免得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又想办法害咱们夫人。”
春花拉住说风就是雨的人,严肃道:“不能去,万一出事夫人怎么办?”
“好吧。”秋月悻悻地回答,继续趴在门后观察。
春花松开秋月,没有心思再理会温梦的事,回想起在九曲回廊看到的场景,那如同哽在她喉间的一根刺,始终无法忘怀,替主子不平。
春花回头望了眼候在里间的侍卫,确认他们未听见两人说的话,悬着的心才落地。
顾三看两人行径古怪,碍于她们是云浅凉的贴身奴婢,不便说话,便权当未见。
顾亦丞与云浅凉从后堂出来,秋月赶紧上前禀报,却被春花拦了下来。
春花警惕地看了眼顾亦丞,凑进云浅凉,在她耳边低语,“小姐,我们刚才看见温梦慌张地路过店外,频频回头查看情况。”
“往哪个方向去了?”云浅凉不避讳的询问。
她敢当着顾亦丞的面让人去盯着温梦,她就不怕顾亦丞来与她吵。
温梦频频回头,极有可能是发现被人跟踪了,但也有可能是在试探是否被人跟踪,毕竟温梦对她所言并未全信,可她不敢冒险,定会想办法把后顾之忧给解决掉。
“东边。”秋月答。
“徐掌柜,劳烦你派个人往东边寻顾十三,替他一会。”云浅凉眼珠轻转,烟波流转,浅笑盈盈。
“小的这就去办。”徐掌柜领命转回后堂。
“挑好了吗?”云浅凉看二人手中空无一物。
“夫人,要不还是算了。”春花犹豫道。
“春花,相爷付钱不必客气。”云浅凉扬眉。
“这……”春花越发犹豫起来。
俗话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
她本不喜顾相爷偏爱歌姬,而冷落自家主子,更是不肯要。
“夫人若真要送春花首饰,不妨将首饰盒里那支簪花送予春花。”春花退而求其次,主动讨要云浅凉已有之物,无需花钱,亦不拂了主子好意。
云浅凉忆起那支簪花,乃黑檀木所制,上头有橘红小花,三两绿叶相衬,簪花前端雕成盘腿而卧的鹿,做工算不得好,贵在意境,但她觉着黑檀木的簪子老气了些,不适合年轻女子佩戴,让春花收到首饰盒里了。
“那支黑檀木簪花不适合你这个年纪佩戴。”云浅凉婉言劝说。
“春花正好喜爱那些有韵味的东西,望夫人成全。”春花说得诚恳,就是不肯在当铺内挑选首饰,“而且那支簪花是夫人亲自挑选的,春花相信夫人的眼光。”
“夫人的眼光定是极好的,秋月也想在夫人的首饰里挑。”秋月嘴甜的紧跟着放弃着大好机会,心里眼底都透着真诚,寻不出一丝的不舍或是留恋这些贵重之物。
云浅凉在心间轻叹,到底是她不够强,让奴婢还得为她生计处处精打细算,她原想着忧心她过得不好需要钱财,特意说是顾亦丞付钱,未曾想那两丫头将她处境看得如此清楚,深知顾亦丞心有所属,而忧心花了他的钱会让她被看轻。
她以自身换顾亦丞保这两丫头,真真是件不亏的买卖。
“罢了,嫁妆是我想早了,日后有机会再置办。”云浅凉松口,见两奴婢紧跟着松了口气,心里觉得好笑又温暖。
最终,还是顾亦丞挑了些古董装样子。
出了正安当铺,云浅凉估摸着京兆府应该已然盘问结束回去了,她这会去京兆府的话兴许正好赶上将情报整理妥当,能够捡个现成的便宜,琢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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