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了覃越城。”
宋疏瑾冷冽的寒眸只斜视一眼已过的马车,拿走手里的物件,“付钱。”
昨日早朝顾亦丞还在,他骑马赶来,顾亦丞不可能在他前头,马车里的人不会是顾亦丞。
宋疏瑾脑海里浮现那张对他冷淡疏离的脸。
云浅凉!
她刚好离京,且时间是在天徽帝派他到覃越城查私税之后,时间吻合。
顾亦丞派她来覃越城是想对覃越城军队一事插一脚?
云浅凉有那个本事?
“派人查查云浅凉来这里的目的。”宋疏瑾吩咐。
“看马车去往的方向,正好与我们居住的客栈是一个方向。”陆折道。
宋疏瑾冷硬的眉头,厌烦地皱起,没了体察明情的心思,回转客栈。
清风客栈周围已然有侍卫把守,瞬间把客栈变成了坐牢笼,出入都有人监视。
宋疏瑾乃微服暗查,天徽帝点明不可暴露身份,待查到证据后他就得回京,届时会另外派人来处置官员暗地里收私税一事,一旦让人察觉到他的身份,导致证据不足,天徽帝就有了处置他的理由,他岂能让云浅凉坏事?
宋疏瑾一身怒意的踏进客栈,浑身冷意让人不敢靠近。
他往楼上走去,客栈里四处都是顾相府的侍卫严防死守,不让坏人有机可趁,那架势堪比皇宫女眷出宫游玩还大,这般招摇定早已惹来覃越城官员的注意。
宋疏瑾回房前,恰好遇到顾十三从屋内退出来,而那房间恰巧在他隔壁,这样巧合让他怒意更甚,恨不得直接下令把云浅凉赶走。
顾十三注意到来人,眼中有惊讶闪过,不失礼数地朝对方点了点头。
宋疏瑾冷哼一声,擦肩而过时脚步微顿,“让你家主子把外面的人给撤了。”
“实在抱歉,我家主子安危重要,侍卫撤不得。”顾十三义正言辞的拒绝。
他是在茶楼时才接到消息,瑾王到了覃越城,且住进了清风客栈,真要说这不是缘分,他都觉得有点刻意了,但主子决定住这家客栈时,瑾王还未来,倒是谈不上刻意。
“这是命令。”宋疏瑾以身份压人。
顾十三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位客人,是以什么身份对我等下命令?”
“你……”陆折正想出言教训,却被宋疏瑾一个眼神拦下。
“这就是你们顾相府的规矩?”宋疏瑾眸色冷厉,视线迫人的射向顾十三。
“这位客人真是好笑。”客房的门打开,云浅凉优雅地跨出客房,双眸平静的看向生气的人,出言犀利,“我顾相府规矩如何,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教。”
“把人撤掉。”宋疏瑾言辞间尽是命令。
云浅凉发笑,直视那双怒目,她眼神看了看客栈内的侍卫,收回眼神时唇角弯得更深。
“寻常百姓见到这架势都晓得不该招惹,这位客人倒是个奇怪的性子,不仅往上撞,在知晓我乃当朝左相夫人后,还敢对本夫人下命令,我倒是好奇起公子的身份来了。”云浅凉特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身在后院,不识得朝中权贵,但能在我夫君之上的,怕是只有宫中的贵人了,公子莫非是……”
余下之话未名言,她故作惊慌之态却足以让人对他的身份起疑。
云浅凉面上虽在惊惧,但她眼睛在笑。
“本公子算不得贵人,但这位姑娘这般招摇妨碍到我回房了。”宋疏瑾忍下怒意,镇静作答,富家公子里的骄横倒是有了几分,“本公子花了钱,该享受的就得享受。”
宋疏瑾越过侍卫,走到隔壁,推开房门走进去。
隔壁的房门猛地关上,云浅凉嘴角笑意顿时消失。
同家客栈就算了,还就住在她隔壁,这什么狗屁缘分?
“把人撤到里面来,今夜多安排两人值夜。”云浅凉收起骄横任性,明理的对侍卫做了安排,“入夜后在窗外安排两人巡逻,切莫大意。”
与宋疏瑾住在同一家客栈是件危险的事,对方在她进城后就盯着她了,万一宋疏瑾身份没瞒住,对方打算对付他,会连累到她处于危险当中,万事小心为妙。
“夫人放心,入夜后属下与十四会轮流值夜。”顾十三已然做了妥善安排。
云浅凉点头,回房前不屑地瞥了隔壁一眼,真心不稀罕这诡异的缘分。
以往正主拼命相求,不见给,她来此虽是为宋疏瑾而来,却不求这么深的缘分,偏生给了,这上哪说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