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另一边,秦厉豪正在书房内与祁国的人会面,他飞鸽传书未收到答复,派去刺杀云浅凉的人亦是被失败被抓,他正想着把往来过的痕迹全部销毁,突然听管家来报有老朋友求见,这是他与祁国人联系的说法。
这种时候,祁国人找上门,不知所谓何事,而又不便让人等在门外引起注意,只好先把人请进来,劝说对方赶紧离开京城,却不想在刺杀一事上闹了些不愉快,而导致长谈了一些事。
秦厉豪打开门听了小厮的禀报后,把小厮打发走,关上门扉,对里头的男子说道:“你赶走,绝对不能让顾亦丞抓到。”
“人已包围秦府,我往哪里走?”年有三十的男子面露焦色,却还算沉得住气,“你赶紧找件小厮的衣物让我换上。”
他今日是接到秦厉豪的来信,有要事相商才登门造访,来时却听闻他派人刺杀云浅凉,且其中有不少是祁国安排给他用的人手,全军覆没,被御林军抓紧了皇宫地牢,他想营救都没法子去闯皇宫。
秦家这一年多一来,对祁国的用处已然不大了,让他们想办法搭上瑾王这条线,获取更机密的消息,过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没有消息。
秦厉豪冷静了一下,当务之急离开恐怕会被抓,不如把人伪装成府内的下人。
“好。”
云浅凉走进府内打量着前院的奇石,摇头晃脑,不愧是有钱人家。
看秦家这大手笔,顾亦丞说与金矿差不多倒是没差,院子都整得跟暴发户似的,内里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钱财自然是不必多说,来得不亏。
“搜。”顾亦丞大手一挥,下令出声。
“使不得啊,顾相。”秦剑快步走到跟前。
“顾相位高权重,但也不能仗势欺人吧?”秦厉豪威风凛凛的走来,当家做主多年风范十足,面对这种情况还敢出言说人不是,“我秦家好歹是右相夫人的娘家,顾相这么做是不是太不把右相放在眼里了。”
“本相奉旨查办秦家,云相的面子有皇上大?”顾亦丞冷不丁的给人扣下一顶大帽子。
云浅凉心中冷笑,眼神逐渐落在秦厉豪身后跟着的小厮身上,眸间有深色。
秦厉豪注意到此举,刻意出声阻止她的打量,“顾夫人,我怎么说也是您的外公,你们无凭无据在我秦府乱来,未必欺人太甚了。”
“你不是。”云浅凉眼珠转了转,深思一会,视线注意着对方的脚,话锋一转,“秦家真是卧虎藏龙啊,区区小厮竟身手不凡。”
“这只是寻常小厮,哪里会武功啊。”秦厉豪看了眼身后低垂着脑袋的人,心悬到了嗓子眼,生怕那人身份会暴露。
“习武之人,是隐藏不了的。”顾亦丞拿着折扇给两人扇扇风,“听他的脚步声显然功夫不赖,难怪贵府能养出那么多刺客来,莫非是这位仁兄的功劳?”
“什么刺客?”死到临头,秦厉豪还在装傻,“顾相就算您夫人对我秦家有意见,你也不能为讨她欢心,随意污蔑我秦家。”
“这就是证据。”顾亦丞把罪证甩到秦厉豪那张老脸上。
秦厉豪看了眼脸色控制不住的难看,但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冤枉啊,我秦家本本分分做人,怎么会与祁国勾结呢?求顾相明察,还我秦家一个公道。”
“先前本相曾抓过一批擅闯顾相府的贼人,对方也是与秦家的家仆勾结在一起,这次皇上亲自审问出来的结果,秦老爷是在说皇上污蔑了秦家?”顾亦丞讽笑,“这一事是诬陷,两事是巧合,三事都指着秦家再找借口推脱怕是难以让人信服。”
“顾相实在是冤枉啊,我秦家全然不知情,一定是那些侍卫平日里受了苛责报复我们。”秦厉豪跪着喊冤,把一切都推给了那些被抓的人。
这次为了刺杀云浅凉,他是把府内大部分人全派出去了,没想到还是输了。
“那些侍卫报复你们,难道负责审案的官员全都要报复秦家,而没有仔细审查结果?你们还没能耐到那个地步。”顾亦丞一脸瞧不上的表情。
云浅凉低低发笑,饶有兴趣的说道:“皇上说秦家有罪,秦家就是有罪,任何人都无法翻供,既然秦家都要倒了,不妨把身后那位小厮送给我?”
秦厉豪脸色难看,心跳如雷,要是抓到人证,秦家就彻底没翻身之地了。
“小的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那男子同样跪在地上,这样的好事从天而降居然拒绝了。
“足够忠心,我喜欢。”云浅凉如是说道,然而下一句话却让人心惊胆战,“既然你如此忠心,想来是不希望看到伺候多年的主子死在面前,我今日高兴,不如先送你一程。”
“难得我家浅浅高兴,大发好心,必须得成全。”顾亦丞唯夫人独尊的点头赞同。
王副将站在大厅门前指挥着士兵搜查,听着厅内传出来的说话声,嘴角抽搐,这样的查抄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大发好心还真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