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梦被接回瑾王府后,日子过得很是舒坦,相较于在顾相府时的生活,王府内规矩多,不可随意行走,但她来到瑾王府内奴婢对她很是尊重,一日三餐有奴婢专门准备。
这日中午,温梦在院子里摆弄着为她准备的古琴,身后有四个奴婢贴身伺候,这些待遇远比在顾相府时要好,唯一遗憾的是心里却了一块,她所爱慕之人彻底离她远去。
宋疏瑾领着一位年三十有余的女子进来,他扬扬下巴指向温梦,“织锦,半个月内教会她公里所有的规矩。”
“是,王爷。”织锦无比恭敬的回答,举止间端正规范。
温梦听闻声音,起身走近,屈膝福身,“王爷。”
“记住,本王不养闲人。”宋疏瑾直言不讳的威胁,“你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这次再搞砸,后果如何心里有数吧?”
宋疏瑾告诫过后,冷漠的转身离开。
温梦缓缓站直身体,眸间忧伤一闪而过。
她只是瑾王手里的一颗棋子,当初她在乐舞坊遭人调戏欺辱,幸得瑾王相救,保得清白之身。她曾以为这个人能带她脱离苦海,所以当他身边的侍卫找到她时,内心不免心生雀跃,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圈套。
瑾王在众女子里挑中她,是因为他的计划。
他要往顾相府里插进一个眼线,而她长相与眉眼与过世的顾夫人很像,所以她成了最合适的人选。瑾王把她带到京城,安排到顾相常去的歌舞坊,其结果如瑾王所料,顾相相中了她,把她带进了顾相府,对她宠爱有加,甚至让她打理顾相府的事宜。
一切都如同计划般顺利,计划里唯一的失控的一环,是她沉溺于顾相所给予她的好,给她的温暖,哪怕后来做了那么多事,他依旧待她最为特别。
温梦心里很清楚,那份特别对待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他母亲的影子,她流落风尘,见惯了人情冷暖,也得擅长迎合男子的心思,她学着模仿他母亲的性格与动作,不经意的在他面前展现,那些相似之处总能牵起他的恻隐之心。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
她可以在顾相府安生,不必再受控于瑾王,当他手里的一枚棋子,被随意安排在一处,可云浅凉的到来毁掉了她的幸福,她从天堂跌落回地狱,而今她又将为了其他计划被送进宫。
送进深宫的美人,无非是委身于九五之尊的身下,在床第间奉献自己,取悦他人。
“温姑娘,我们开始吧。”织锦提醒道。
温梦牵强的微笑,点头,“有劳织锦姑姑了。”
织锦姿态娴熟,一看就是宫里有见识的教习,温梦在被送进顾相府前,接受过一段时日的训练,专门教导她权贵宅邸里的规矩与算计,甚至教过一些勾引男子的手段。
她曾活学活用,在漫漫长夜的相伴中有意无意的流露出意图,让他有破绽可寻,对她出手,可惜那个看似风流的男子不为所动,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能如把自己当作局外人,稳如泰山。
“在学规矩前,我提醒您一句话。”织锦不苟言笑的教导,“皇宫不是京城那些大院,规矩松散,那是处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几分力,做几分事,切莫高估自己,轻视敌人,否则吃亏的还得是您。”
“温梦谨记姑姑教导,日后进宫定会安分守己。”温梦顺从的应了下来。
轻视敌人的亏她已经吃的够多的了,这次她一定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云浅凉当初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有朝一日她也会原话奉还。
宋疏瑾来到前院,见陆折匆匆回府,
“发生了何事?”宋疏瑾站住脚步,在陆折过来时询问。
“秦家折了。”陆折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告知,“日前顾相奉命查抄秦家,当日秦家举家入狱,到今日为止,对秦家的查抄已经结束,证据确凿,再无翻身的余地。”
“秦家想利用本王,除掉是好事。”宋疏瑾一点不在意,秦家对他而言利用价值不大,反而想从他这里得到情报卖给祁国,确实该死,“秦家的事不必管。”
“那云夫人呢?”陆折试探道。
对于主子和云青烟之间的情愫,陆折一直看不懂。
要说不喜欢,却一再于人前另待云青烟。
可要说喜欢,主子却一再招惹云浅凉,云浅凉行事越漂亮,主子越是纵容她。
要称其为试探,他觉着过了。
“陆折,对敌人的心软是对自己的残忍。”宋疏瑾道出一句众人皆明白的道理,“她动了秦家,还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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