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说笑了,这是我份内之事。”寂栖迟脑袋有些疼,随意摆摆手,不做他说。
“无法劝服她相信我们吗?”穆烽提及当前要事。
“莫说还拿不出最直接的证据,真拿出来了,她信却未必会站在我们这边。”寂栖迟暗叹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默。
云浅凉站在匾额空空的府邸门前,抬手敲敲门。
铁环撞击门扉,发出“笃笃”的声响。
府内负责守卫的人见到来人,到屋内通报。
云浅凉敲了许久,无人开门,她索性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等待,把腰间别着的精致折扇取下,望着门外的风景悠闲地摇着。
今晨百善堂安排去照顾清寂的凌大夫回去了,易行之派人到顾相府通知,清寂伤势已然无碍,但还需要静养些时日,而她当初留下来的暗卫禀报过一次消息,有人进入过宅邸,寂栖迟曾说过他的人已经过来,听到消息后她没过多询问。
清寂到底是她的恩人,得知伤势无碍的消息,来探望是理所应当之事。
良久,寂栖迟才来开门,见到云浅凉的身影有种久违了的感觉,大抵是那夜留下的印象太深,难以抹去,这会再见个懒散漫不经心的人,仿佛隔了好些个年月不曾再见。
云浅凉手边放着探望病人用的补品,回头看到寂栖迟黑眼圈过深,一副疲劳过度的模样,有些惊讶。
“你有点像是被狐狸精吸了精气的书生。”云浅凉起身拍拍裙子,随后弯腰把补品捡起来,看看数量,有些庆幸,还好她带得多。
寂栖迟露出个苦笑,见她身后没有带奴婢与侍卫,退开身子让她进门,“你一个人来的?”
“不然呢?组团来?”云浅凉举起扇子这在额头上,快步走过前院,到了阴凉处步伐才慢了下来。
还未进入正厅,云浅凉脚步顿住,眼神瞥见门槛上不太清晰的脚印,眨眨眼,跨过门槛。
正厅无人,案桌没有摆放着的茶杯,一如她先前来时一样,不太有人气。
然而脚步走到一处位置前,看到案桌上有一滴水,随后她碰了碰椅子。
有温度还未散去。
寂栖迟环胸靠着门框,一脚踩在门槛上,正好是那处留有印子的地方。
“怎么怕我在你宅子里窝藏要犯啊?”寂栖迟装似无意的问。
云浅凉不如先前那样调笑,把补品放到案桌上,道:“你有客人我便不打扰了。”
寂栖迟眸色深了些许,开门大家就把正厅收拾好,藏了起来,结果仅是一个小小的破绽,她就笃定宅邸里有人。
“小姐果然眼尖。”邵阳俏皮地从偏厅走出,对云浅凉恭敬地抱拳躬身,像学生见了夫子般,“我跟家里闹了点别扭,就跑来到少主玩了。”
云浅凉挑眉,未直言戳破刻意圆起的谎言,只别具深意的说道:“那你倒是挺爱动。”
邵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正想解释,寂栖迟出声打破这般尴尬的局面,摆明是被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