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她进瑾王府总会想办法把陆琨弄出来,我如何会不知?”这么一会的功夫,顾亦丞已然把她的计划琢磨得七七八八了,亲情那块是她的弱点,不管她是否与陆家有血缘关系,她认陆家这层身份就会去救。
“夫人动用的是百善堂那边的人。”苏清解释。
顾亦丞轻笑,“百善堂她也打算留给我吧?”
书房内的属下无一不是低着头,不作答,心底有些没底。
百善堂有暗卫,动用百善堂的暗卫行事,能把双方都摘得干干净净,但这样一来,云浅凉等于把所有变故都扛下来了,一旦明王府做出反击,宋疏瑾放手了,她只能承担下所有的罪名。
其罪当诛啊!
“把陆家的情报整理好送过来。”顾亦丞眼里柔色暖情一闪而过,“再去查一下,这些事里有没有寂栖迟在背后推波助澜。”
为今之计,他只好从根源解决问题,把陆家的心病割除,这样一来她身上的担子就可卸下。
交代完毕,属下们一一退下,顾管家领着百善堂的大夫进来。
“见过相爷。”
“免礼。”顾亦丞直接伸手解开腰带,准备在书房内处理伤势。
见状,凌大夫只好提着药箱上前,没说多余的话。
顾亦丞后背和肩膀各有一道剑伤,后背那道比较深,好在没有见骨,换衣服时他只是简单的上药处理了下,这会又开始流血了。
凌大夫拿出酒先给伤口消了毒,仔细地清理一番,才重新上药包扎,“伤口不要碰水,暂时不要过度用右肩,以防伤口裂开。”
包扎好伤口,凌大夫例行把脉,确认没有中毒迹象,这才合上药箱。
顾亦丞把衣服拉起,重新穿好,“夫人在百善堂做了何安排?”
闻言,凌大夫温雅的笑笑,倒是不惊讶,“易掌柜让我带话,夫人有意在覃越城再开一个百善堂,以便招收学徒,怕是在为日后战事做准备。”
顾亦丞点头,“辛苦你们了。”
凌大夫未多言,提着药箱离开。
一直到夕阳把天边彻底染红,屋内光线开始暗下来,陆琨方才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云浅凉提着的一口气长舒出来,压低声音说道:“小舅,我是安安。”
陆琨意识处于混沌状态,能听见有人说话,但他过于虚弱无法出声,只能虚弱的动动手指,浑身如被车驾碾过一般痛着,让他脑门满头大汗。
云浅凉瞧出他的意图,阻止他的行动,“小舅,我们现在身处瑾王府,你醒来后瑾王断然不会让我们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你且安心养伤,待你伤好些,我自有送您离开的办法,其他您无需担心。”
陆琨再想说些什么,云浅凉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安心。
把银针拔下,吹灭烛台,云浅凉开门走出去。
“人已经醒了,让人拿碗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