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雪儿与诗儿双双立在河边,正与一群人起了争执。
我急忙赶上,不见那一老一少的踪影,却被诗儿一把扯住衣袖,焦急道:“这群人忒也残忍,竟要将那女子活活泌死。”
我向岸堤一看,果见一女子被众人锁在一笼中,正要往河心抛去。细细瞧那女子,见她身形单薄,皮色黝黄,虽已三十好几,但眉目尚属端正。想来定是做了什么失贞背德之事,否则也不至遭此恶刑。
堤边老老少少围了数十人,见我三人碍了刑罚,便不停指着我们喝骂,其中一名中年妇孺,长的尖腮小眼,骂的尤为难听:“哪来的三个狗崽子,看这一副淫像,定和这对狗男女在被窝里蹭过,见不得姘头遭报应,还敢扰我们替天行道,我看将他们一起泌死了才好。”
诗儿素来洁身自爱,冰清玉洁的身子岂容得这疯妇造谣,粉嫩嫩的小脸直给气的通红,二话不说,便上前给了她一个耳刮子。我本想制止,但听得那“啪”的一声脆响,心中竟无比的愉悦舒畅。
便是一向温婉的雪儿,也忍不住在旁掩嘴窃笑。那疯妇退了一步,将一对鼠眼睁到最大,捂着微微肿胀的左脸更是要死要活道:“杀人啦,杀人啦,那淫妇的姘头来救人啦,大家快拿下他们,一起泌死了,快一起泌死了。”
说着竟拽着两名男子要上前来拿诗儿,诗儿冷哼一声,展开“青云步”避开那两名男子,回手又给了那疯妇一巴掌,扬手间在她喉骨下处点了一记。
那疯妇还待再骂,却惊觉原本尖利的口齿竟发不成一丝声音。围观众人见此情形顿时闹腾开来,数十人纷纷向后退开,嘴中不约而同道:“使妖法了,那女的会使妖法”
诗儿哼笑一声,正得意间却听人群外传来一声高喝,极是粗扩洪亮:“何人在此聚众闹事?”
众百姓闻声,忙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小队兵士簇拥着八骑骏马缓缓走来,为首一人身披军甲,腰悬佩剑,五大三粗的身板衬着乌黑发亮的肤色,甚显彪悍。
余下七人,其中二人仍作军士打扮,另五人服饰统一,俱是墨色劲装,与昨夜“卢松堂”中众武夫所穿一致。那将军环视一周后便跨下马背,走至一老者身前昂首道:“赵先生,众老乡今日摆的又是哪一出啊?”
那赵先生忙拱手赔笑,尴尬道:“呵呵,倒不是个事,只是徐将军日理万机,且莫因我等琐碎扰了徐将军办公才好,否则真是罪该万死了。”
诗儿见那赵先生有意掩盖实情,便上前厉声道:“都要杀人了还不是个事?这位将军你来看看,他们竟要将那女子活活泌死。”那徐将军随诗儿所指往河边瞟了一眼,又回过头来怒喝道:“你这狗胆子是向谁借的?竟敢滥用私刑。”
那赵先生被吓的全身发抖,颤着声回道:“徐将军有所不知,赵吴氏那女子毫无廉耻,竟趁着赵立出门未归与邻街的痞子陈三私会,做了那伤风败德之事。”
徐将军紧握腰间佩剑,哼了一声道:“那赵立与陈三呢?”赵先生又是抹汗又是挠头,支吾了半响方在徐将军喝骂下回道:“那
那赵立回家时正好撞破奸情,盛怒下便与陈三动起手来,谁知那奸夫淫妇怕丑事见光,竟一同将赵立给杀了,也是老天有眼,此事恰好让下田归来的二寡妇撞个正着。
便邀了几名乡亲去拿陈三,那陈三死不悔改,竟仍想出手伤人,众乡亲又见那陈立死的凄惨,一怒之下便不慎将陈三给打死了。”
诗儿再也安奈不住,指着那赵先生道:“你胡说八道,世间哪有女子能杀害自家丈夫的,她纵是红杏出墙,也不过一时糊涂,怎能便这般将她泌死?”
那赵先生指着被诗儿扇了两巴掌的疯妇道:“二寡妇亲眼看着的,还能有假?女人若变了心,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徐将军往诗儿与赵先生中间一站,冲二人喝骂道:“不守妇道的淫荡女子本就该死。
但却不是尔等这般肆意而为。此女子暂由本将收押,待交于知府大人后自有定夺。”那赵先生连连称是,诗儿却拦在徐将军身前问道:“若此女子果真失德,不知知府大人待要怎样。”
徐将军大手一摆,傲然道:“自是将这无耻妇人押锁游街后再当众处死。”诗儿随之一愣,回神后忙摊开双手拦在徐将军身前,纤弱的身姿上一对坚挺硕乳尤为醒目。
徐将军在她胸前瞥了一眼,舌头略显迟钝道:“你若再敢妨碍,本将便同你一块拿下。”诗儿毫无怯意,仍摊着双手道:“本姑娘就是妨碍了,有本事的你来拿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