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杨卢峰竟是重情之人,颤着双手握住何总兵,声泪俱下道:“全怪杨某昨日未能一同前来才让我五名爱徒遭此厄运,他们可都是我一手调教大的啊。”
我心中不忍,上前安慰道:“杨堂主还请节哀,更无需自责,这全是那淫贼造的孽。”何总兵亦在一旁道:“这笔血债我总兵府是记下了,他日定要那淫贼为五位英雄血偿。”
杨卢峰双眼闪过一丝杀气,抹去残泪道:“两位说的极是,我杨某誓与那淫贼不共戴天。”说后又命人将四具尸体装车,方拜别而去。
我与何总兵双双对视!,不禁摇头叹息。沉默片刻忽听何总兵笑道:“好啦贤侄,咱们还是到大堂说话吧,我已命人吩咐小女在厅中等候了。”我唯有点头应诺,三人便又随何总兵到了大堂,堂中数名丫鬟矗立,可一进门双眼却已被一抹浅黄深深吸引。
只见堂中静静坐着一名绝美女子,袭一身襦裙,淡淡的鹅黄裙装上不过几缕素色织花,一手握书,一手扬起一页轻轻翻着,一双柔夷竟白的有些晃眼,螓首微微垂着。
纤瘦的腰身却挺得笔直,柔柔青丝只随意做了个髻便纷纷挽在了身后,齐整着与美背一同平平落下,双足并拢,在纱裙下斜斜放着,虽瞧不真切,但足以估摸那惊人的修长。一袭着装虽简约素朴。
但只这随性一坐的姿态便透尽了高雅端庄。我于门前稍稍一愣,却被诗儿在身后推了一把,面上一红已听何总兵走至黄衣女子身旁笑道:“来来来,雨晴,这三位便是林少侠、秦女侠与李女侠,他们于你可是有再造之恩呐,快来谢谢三位。”
何雨晴缓缓将手中书卷放下,小芊在身后忙将她扶起,只见她轻垂着雪颜向我三人略微一拜,淡淡说了句:“多谢三位恩公了。”一双美目始终低低垂着,不曾看过我们一眼。
而我却仿佛在她绝世的容颜上定格了一般再也移不开双眼。纤柔的下颌与雪腮,结合的线条几近巧夺天工,娥眉秀目,瑶鼻粉唇在在都美到了极处,唯有那仿若凝冰的白嫩肌肤上缺了一丝血气与悠悠缥缈的眉目间多了一分淡然与高傲。
我忙拱手回应,口中连呼不必客气,心门却已跳的飞快,于何小姐的冷漠更是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何总兵忙招呼我们坐下,对着何雨晴又将昨夜我如何看护,如何驱贼、抓贼,重头到位细细说了一遍,间中少不了添油加醋,直把我夸上了天去,似乎昨夜的功劳全是我一个人的。
我不好意思的连摆谦恭之态,可何小姐却仿若没有在听我们说话一般,一双美目始终低低垂着不发一语。何总兵眼中闪过一丝愁郁,随即冲我们尴尬一笑道:“小女昨夜遭那淫贼惊吓定是一夜未睡,以致今日萎靡无神,还请贤侄见谅。”
还未等我发言何小姐却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突然开口道:“是在下失礼了,一夜无眠,现是疲惫已极,占容在下回房休息,还望恩公莫要见怪。”说后也不等我回答,已自个起身去了。
而自我进堂至今她却从未拿正眼瞧过我一回,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可不知为何就是恨不起来,不禁暗暗自我安慰,或许她性子本就如此吧。侧眼却瞥见小芊在地上轻轻跺了一脚,一蹙眉已追着何小姐去了。
何总兵满脸窘迫,支吾了半响方听他叹了口气道:“小女整日处在闺中,不善言辞,贤侄千万莫往心里去。”我连呼不敢,何总兵又道:“你说她也已是双十年华,可就是这性子将来如何能给她找个夫家呀。”
我挠了挠头,热着面庞笑道:“别的不说,单就何小姐这风华绝代之姿已可艳绝松江府了吧,岂有找不着夫家之理。”何总兵忽的眼中一亮,激动道:“贤侄你可也是万里无一的人物呀,若不嫌弃,不如就将小女许配给你?”
我耳边仿佛着了一记响雷,半响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不是有些太过仓促了!我林轩上辈子究竟是造了几级浮屠,救了多少苍生今世才能有这样接二连三的佳运,瞪着双眼看了何总兵好一会方有些回神道:“何总兵莫要说笑,男女之情讲究你情我愿,我看何小姐对在下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何总兵连连摆手道:“这俗话说的好,日久生情嘛,贤侄就暂且在我松江府住下,以贤侄的品貌这朝夕相处间小女岂有不动情之理。”我见何总兵越说越荒唐,虽有些心动。
但我已有雪儿与诗儿,岂可再迷恋她人之美色,下定了决心正要拒绝,却听雪儿搭着我的肩柔声说道:“何大人一番美意轩哥你切不可辜负了,何小姐何等人物,你便是打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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