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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我歪着头思考,因为是兄妹,所以不能嫁给我最喜欢的哥哥吗?
那年,我三岁半,第一次讨厌“兄妹”这个字眼。
在那之后的一个夜里,我半夜醒来,见不到哥哥,心慌地下床寻找,循着微弱的灯光,看见呆站在父母房门前,表情呆楞的他。
“哥--”
“嘘!”他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噤声。
我听话地点头走向他,没发出一丁点声响,隐约捕捉到房内父母的谈话声。
那年冬天很冷,哥哥低头看见我没穿鞋,把我抱起来,回到房间。
我好奇地问他:“哥哥偷听”
“我没有偷听,是起来喝茶,不小心听到的。”他把我放在床上,蹲身拍掉我脚下的脏污,我两只小脚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晴,别乱动!”他翻开被子,找到又被我踢掉的袜子,替我穿上。
“嘻哥哥、哥哥”我撒娇地扑抱上去,在他脸上印了一串粘答答的口水吻。
他从来不嫌脏,笑笑地把我塞进被子里,在我身边躺下。
“晴,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哥哥偷听的事?”
“我没偷听,是不小心听到!”
“没偷听不小心?”
“对,所以晴别说。”
我绽开领悟的笑容,用力点头。“不能说,哥哥偷听”
“我、没、偷、听!”
“不小心?”
“对,不小心。”
“不小心偷听?”
“”哥哥叹了一口气。“小小晴,你一定要死咬着偷听不放吗?”
我没告诉哥哥,其实,我也听到了。
和哥哥一样--不小心,偷听。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牢牢地记住了那个关键词眼,而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关键词眼。
它在我脑子里盘旋不去,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困扰着我。
于是,我问哥哥:“什么是孤儿?”
正在帮我洗澡的哥哥停下动作,奇怪地问我:“你哪里听来的?”
“那天晚上,哥哥偷听”
“我不是叫你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吗?”
“那什么是孤儿?”
“孤儿就是”他停了一下,帮我穿好衣服,斟酌着挑选字眼。“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也没有亲人的那种那种小孩”
“妈妈说我是孤儿,我没有亲人吗?”
所以,爸爸不是我的,妈妈也不是我的,就连哥哥都不是我的,我,是孤儿!
扮哥突然不说话了,将我抱得好紧。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懂得那个拥抱叫心疼。
慢慢懂事,对孤儿有了更实质的领悟,也明白了那记拥抱的怜悯,反而没有太大感觉了,因为还来不及感伤,已经先有太多的感觉塞进我心里,
满得没有空间感受其它。
到底是不是臭水沟里挖出来的,我不想去求证,因为就算什么都没有,我还是会拥有另一个人最真的疼惜,我从来就不孤单。
扮哥,真的不只是哥哥了
那又是什么?我还没有个答案,但是在那之前,我下意识地藏起了历年来仰慕者要我转交给哥哥--不计其数的情书。
柄小四年级,死党说我哥很帅,老是借故要来我家玩,于是学期结束前,我和她切八断,绝交了,同时明白千古不变的道理--
女人的友情是相当薄弱的!
柄中一年级,我们班的班花倒追哥哥,我规定他不许再去学校接我下课,我自己会回家,哥还以为我不想再依赖他,
迫不及待想展现小大人的样子。
开玩笑,我为什么要让我的俊俏哥哥每天被一群花痴女用眼神强暴?
扮哥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我对他有相当强的占有欲,这点,我从不否认。
渐渐的,我开始明白,这强烈的占有欲背后代表的是什么,在这少女情怀的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