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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已经在人群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觉得自个儿小弟做的太过了,于是双儿又转身给悠然行礼道歉。
悠然摇摇头,正要说话,却看到一个小人儿直冲自己怀里。
“娘亲石头想你了娘亲到哪里去了,石头怎么找都找不到,娘亲不要石头了吗?”说着那小人儿就哇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还边说,真个是道不尽的委屈。
那情形,真个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钱悠然的眼眶也红了,眼中湿润润的,两手更是紧紧的环抱着怀里的小人儿,一股骨肉相连之情,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听着石头哭声,悠然只觉得自己的肝肠象是揉碎了般,一股子酸楚直冲鼻尖,都说儿是娘的心肝儿肉,虽说换了一个灵魂,但那股子本能太强大,它将这股子骨肉情揉进了新的灵魂。
孤儿的滋味前世悠然受够,她不能让这个孩子也成为孤儿,这一刻,她打定的注意,她要要回这个儿子。
而一边的双儿和礼小子由叫石头的哭声惹起了心中的伤心事,两姐弟也红着眼眶。
“真是狠心的娘,这么个可爱的儿子,居然不闻不问,真是太心狠了。”路人们窃窃私语。
“这世上,哪有娘亲不要儿的,这****怕是有难言之隐吧。”又有人道。
而此刻,那少年楚王却微皱着双眉,一张俊逸的脸上带着不耐烦,也有不悦,这一家子似乎自顾自的说着话,反倒把他给谅了,本想发火,可那石头的哭喊愣是让他心里也酸酸的,谁让他自小就没了娘亲。
算了,太妃说过,做王爷的要大肚,眼见这一家子人,个个红着眼眶,跟兔子似的,便不由的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本王爷不罚,这苦情戏演的,唉,谁叫本爷心肠软呢。”
楚王说这话时有些意兴阑珊,无趣。这家伙有些穷极无聊,恨不得有些事让他整。
可如今,见这一家子人一个个变成了红眼兔子,他也没了整事的兴致。
楚王说完,一甩袖子,就在侍卫们的簇拥之下离去。
而楚王一离开,围观的打酱油众也渐渐的散去,唯有那红袖不甘的跺跺脚。
经此一闹,悠然也清楚,她的杀鸡生涯要结束,别的且不说,就当小石头紧紧揪着自己衣摆的样子,这小小子显然下定的决定,不叫自个儿的娘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喂喂喂,你要把小石头带哪里去?”看着悠然牵着小石头的手朝烧鸡坊的后院进门,一边的唐礼小子急了。
“我是石头的娘。”悠然淡然的扫了礼小子一眼,这小子记恨自己的很,对自己成见也很深,今儿个叫他闹了这么一出,悠然的杀鸡生涯怕是也完结了,毕竟谁也不想用背景复杂的人,何况自己又恶名在外,以前不知道还好说,知道了,那哪个东家用的都不放心不是。
冷冷的呛了礼小子一句,悠然又冲着双儿点了点头,然后牵着小石头回到烧鸡坊后院。
果然,后院的工友看着悠然的眼神再也没有前些日子的亲热,有探究,有好奇,也有防备。
悠然只是笑了笑,然后牵着小石头回到自己住的那间杂物间。
“娘,你住这里吗?”小石头捂着鼻子问。
悠然边收拾东西边点头:“是啊。”
“味道不好闻,我们回家吧。”小石头抬着脸,期盼的道。
“好,我们回家。”悠然从善如流。
收拾好东西,悠然背着包裹,一手仍牵着小石头,走出杂物间,院子里的工友看她这般情形,知道是打算离开了,便也顾念起这段时间的同事之情,一个个都送上一两句鼓励安慰祝福的话。
悠然一率的含笑点头。
到了前院,福大娘正指点着下人做事,见到悠然背着包裹过来,便道:“怎么,要离开了?”
悠然点点头道:“这一个多月来,多亏东家照拂,只是孩子小,离不开娘,我要回家了,特来跟东家请辞。”
“那自是应当,你且回家照顾孩子吧。”那福大娘说着,又拿了半吊钱递给悠然道:“这个月已过去十天了,再说你办事十分的勤力,自你来了后,整个后院干净清爽了多,这是你该得的。”
该得的钱,悠然自然不会客气,接过钱,谢过福大娘,然后牵着小石头出了田氏烧鸡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