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这可是天大的丑闻了,难怪老太太这般急着分家。
林远之默然站着,眼中染了些感慨,确实在这种情况下,分家是最好的选择了,就是不知道这谣言是从哪儿流出去的,倒也歪打正着了。
崔氏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还眼中还略略带了些心有余悸,和范氏一样拿帕子掩住惊讶得微张的嘴,只不过范氏的惊怒是真的,而崔氏帕子掩在帕子下的嘴却勾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显然对事情的结果很是满意。其实哪怕自己不动手,这延哥儿和李氏的风言风语还是会慢慢传到外头去,防都防不住,只能抢在在前面竖一堵墙,至于拖林珩之下水倒不是临时起意,早就想恶心他一把了,她从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眼角扫到范氏已经回过了神,气的脸色都变了,崔氏也迅速耷下了嘴角,慢慢放下了帕子,她一点儿也不担心老太太会不下分家的决定,虽然随相公外放这么多年,但老太太的性子她还是摸清楚了的,史氏最看重的是家族名誉和利益,在她面前,只要是对家族好的她从不会瞻前顾后,最是果断也最是冷血
既然家已经分了,老太太又是一脸疲惫、精神不济的模样,俩对夫妻很有眼色的齐齐散去。林远之还得去刑部办差,因老太太命不准再提起这件事,也没带上洪妈妈,急匆匆的就出门了。崔氏也懒得去管李氏怎样,最近可能是为着这件事有些伤神,总是感到疲累困倦,吩咐刘妈妈先将要带走的东西打点收拾着,自己便去里屋躺下了。
主子们安稳了,下人们可还忙着呢,比起说大老爷的大少***八卦,还是自己的前程更重要,管家下人们都忙着找新主子,三房这边不止刘妈妈连阮妈妈、姚妈妈等也收到不少孝敬,只求她们在三房主子挑人的时候为自己美言几句。
幼竹居里,雨竹身穿浅蓝遍地缠枝桃花比甲和暗银刺绣的莲青月华裙,正兴致勃勃的看着阮妈妈手上五花八门的东西,伸手从中拽出一个精致的荷包,促狭道:“好鲜亮的活计,这荷包想必费了不少心思,阮妈妈不自己留着,拿到我跟前做什么?”捏了捏,还是硬的,打开一看,居然有块不小的银子。
“哎哟,小姐莫打趣奴才,没主子同意,哪里能乱收东西?这些是奴婢三个人收到的,都在这儿了。”阮妈妈有些局促,本来只要不做什么危害主子的事,收些东西也没什么的,也算是管事妈妈的福利,可想来想去,总觉得最近小姐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不对头,跟其他两个妈妈一说居然还有共鸣,于是便赶紧带着东西来主动交代了。
雨竹仿佛无意一般的点了点头,神色间却有着淡淡的满意,缓缓道:“都拿下去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底下人送了你就收着吧。”其实这也算是一个考验,不出意外以后这三个妈妈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了,身边人最最紧要的便是忠心,崔氏****好的定然不会错到那里去,可要是她们欺自己年少收了东西却瞒着自己,那任凭她们怎么得用,也是坚决要换人的。
微风透过轻薄的纱窗吹进屋里,外头阳光正好,大红色的石榴花开的热情似火,娇艳的凤仙花、粉嫩粉嫩的紫薇,加上树间鸟儿婉转的啁啾,一切都是那般的生机勃勃。雨竹伸手抚摸着书案上饶窑白瓷花瓶里盛放的芍药,心中却是非常郁闷,美少年加才子加富二代的二哥哥怎么这般悲催,这种倒霉事被撞上一次也就够了,居然第二次还被牵连到,也不知道婚事会不会受到影响,万一吹了可咋整,再拖那可成了大龄青年了啊。
无意识的****着花瓣,直到刘妈妈来了的消息才把她从发呆中惊醒,再一看才发现,桌上全是破碎的芍药花瓣,原来自己刚才居然辣手摧花了一回,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雨竹下意识的就感到心疼,以前花多贵喔,所以要是求婚的话,九千九百九十九多玫瑰一出,谁与争锋!不出意外御姐萝莉都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或牛仔裤之下,在前世的雨竹心中那花就是有钱人的玩具,可不是能随便撕着玩的。
刘妈妈一进来就见到雨竹那对着花惋惜不已的模样,失笑道:“小姐喜欢这花,便让华箬去采便是,园子里开的又多又好,有什么好可惜的。”
雨竹对这个陪着父母共过患难的妈妈还是十分敬重的,笑着请她坐下,刘妈妈推辞道:“小姐跟刘妈妈还客气什么,今儿来是有事想要问问,问完就走,太太那儿还睡着呢,醒来可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