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总是有些小毛贼出门弄点钱粮回去好过冬,专挑马车动手。”
“砍死他丫的,谁敢惹二爷,不不想活了。”
方脸护卫摇了摇头,这娃今儿目睹了二爷打猎,脑子就有些不清爽了果然还是太年轻啊,方脸护卫露出个沧桑的笑容,闻着屋里传来的阵阵香气,加快了脚步。
彪悍大汉嗤笑一声,狠狠拍了拍马小六的肩膀“别理他,当初他第一次随二爷去京郊剿匪,回来两天没利索说过话,比你怂多了。”
马小六:“”
“竟然弄了这个东西。”程巽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清清爽爽走出了净房,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红汤翻滚的黄铜汤锅,也起了兴致。
雨竹走过来替他理了理衣领,表功似的指了桌上的野鸡腿、羊肉片、狍子脊肉片还有水灵灵的小白菜嫩心、切好的萝卜、花菜,外加一碟子白生生的小圆蒸饼,笑道:“这东西开胃又暖身,我叫厨下也给跟着你去的护卫们原样弄了送去,天气冷,**辣的吃了舒服。”
看她像个讨表扬的孩子,程巽勋嘴角含笑“刚才还像个女人家,这会儿又过回去了。”
说得含蓄,雨竹却是一听就懂,龇了龇白牙“我什么时候不贤惠不像个女人家了,说清楚。”看华箬已经领着仆妇退了下去,雨竹很不客气的抓着程巽勋的手咬了一口。
程巽勋挑眉看了眼手上滚圆的牙印,低低的笑了“你是我的小****。”
暗自撇过头,雨竹不争气的不敢看他的眼,努力装着神情自若,可是两颊还是无可避免的染上红晕。
这人很少肉麻,但是肉麻起来不是人
吃了饭,程巽勋喝茶,雨竹又变戏法一般的拎出一小篮子黄澄澄的散发着甜丝丝香气的橙子,笑眯眯剥了起来。
白皙的手指衬着鲜艳的橘皮,轻巧的从中剥出一瓣瓣饱满的小月牙儿,指尖沾着的汁水似乎都美味了许多程巽勋忽然想起幼时读过的诗“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他晃晃茶杯,怪了,明明喝的是茶,这种醺然欲醉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相比庄子上的和乐,德园里气氛却是低沉的有些吓人。
汤氏额上还勒着额帕,眼角含泪,心形的脸蛋惨白惨白的,憔悴了许多。
翠秋眼里满是担忧,小心的给汤氏掖了掖被角,劝道:“不能哭,听妈妈们说,月子里哭了是要落下病根的奴婢把大小姐抱来陪陪您吧。”
听到这话,汤氏眼珠才动了动,沙哑道:“这么冷的天,别折腾她了。”
总算说话了,翠秋抹了把汗,又道:“厨房刚刚炖好的汤,用些吧。”
见汤氏点了点头,她赶紧退了出去,唤进门口端着汤碗的小丫鬟,自己洗了手便要服侍汤氏。
“我自己来。”汤氏嘴抿的紧紧的,睁大眼睛看着翠秋“你去探探消息,回来告诉我”
阻止了翠秋要说的话,汤氏目光坚定“快去我这心里难受得紧。”
翠秋无意识的攥紧了帕子,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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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穿着一身玉色印暗金竹叶纹小袄坐着品茶,细细长长的丹凤眼微眯,打量着跪在下面的粉衣丫鬟,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含秋?倒是个好名字。”
那丫鬟身子微微颤抖,粉嘟嘟的脸,大大的眼睛,不算绝色却自有一股子娇憨韵味,怕得要命但一直忍着没哭,只声音抖抖得回答:“奴婢是叫含秋。”
崔氏看她那样子眼前竟然浮现出雨竹小时候犯错被罚的模样,心里便是有再多的恼火都无端软了一下,语气也和缓了些“****二少爷,你可承认?”
“奴婢不敢,只是实在反抗不过。”含秋垂着头看不清神情,伸手捋起袖子,果然,雪白的胳膊上两个青紫的手印——一看就是男人的。
崔氏看她说得条理分明,虽然悲戚却一点不失态,倒像是个正经丫鬟难不成真是季哥儿酒后失了神智胡来?
关键是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只是拉拉扯扯到了床上,最多有些衣裳不整,偏又给二儿媳看到了。
陪嫁的丫鬟和自己相公倒在床上,还能不冒火
崔氏有些头疼,要是真的是丫鬟趁着媳妇怀着身子爬床,倒是好办,直接打死了事,偏偏老2难得又喝醉了,这下可问谁去?
男人醉后自然是不能*房事,但是拉拉扯扯什么的还是可以的总归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刘妈妈站在一边,面露不忍。太太早就说过,除非主子开口,否则丫鬟爬床的下场就是个死这丫鬟情况有些特殊,但是结果也就是在死和收房之间了,而且收房的可能性实在是很小很小真是可惜了,看上去挺讨人喜欢的一个丫头。
含秋跪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不哭也不闹,像是知道自己的结局,万念俱灰了一般。
崔氏眼神闪了闪,最后还是吩咐将含秋先带下去,等查明了情况再行处置。(。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