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照阳目睹三艘巨舟来得蹊跷,不禁心神暗震,低声说道:“小弟并未闻报水面上有可疑船只,这三艘巨舟未免来得不是时候,非但灯火全无,而且不停靠在码头上,反泊在”
孟逸雷忙挡住向照阳话头,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此时此刻我等不宜分心,即便是颜大雄等匪徒,我等仍不宜稍露慌恐之色,”
严晓星暗道:“江湖风云诡谲,委实不错,这三条巨舟来意莫测。”凝目望去,似觉一艘巨舟内有十数道锐利目光注视在江岸上。
蓦地天边遥处传来一声尖锐刺耳长啸,令人不寒而栗,隐隐可见十数条人影划空疾闪掠来。向照阳哈哈大笑道:“颜朋友真是信人,你我就此刻下道儿来,强存弱亡,胜者为高。”右臂一挥,猛然呼呼声响,四外升起数十支火炬,照耀得如同白昼。
颜大雄身裁瘦长,小眼膺鼻,凸牙唇掀,颧骨高耸,蓄着两撇鼠须,目光闪烁,面色惨白如纸,火光映照下,生似一具骷髅披着人皮,使人毛骨悚然。
只见颜大雄阴恻恻笑道:“我道你邀来何方高人助拳,原来是病金刚孟逸雷。”孟逸雷目中神光暴射,冷笑道:“颜老师别出言讥刺,孟某请问此事发生屈在何方?”
颜大雄怒道:“颜某爱徒伤重几乎不治,请问屈在何方?孟逸雷你这是明知故问,颜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弦外之音,不论谁是谁非,今晚各以武功一定生死,暗讽孟逸雷问话未免多余。
孟逸雷道:“那么向老大手下多人死在令徒辣毒刀法之下,这笔血债如何清偿法?”颜大雄目中凶光一闪,喝道:“孟逸雷,难道你有耳如聋,未听清颜某说话么?”
孟逸雷淡淡一笑道:“颜大雄,你哪里是代徒报仇,分明是另有阴谋,觊觎向照阳数百里富春江水面基业,无事生非,强要向老大袒背负荆登门请罪,明知向老大办不到,竟逼令向老大让出基业”说着面色一寒,沉声道:“试问你颜大雄比起百足天蜈皇甫炎如何?”颜大雄面色一变,厉声道:“你这话是何意。”
孟逸雷淡淡一笑道:“昔年云龙山下皇甫炎率众强劫金鹰镖局的暗镖,孟某尚且不惧,何惧你颜大雄。”
颜大雄闻言桀桀怪笑道:“孟老师在自己脸上贴金,那晚如无高人暗中相助,今日你孟逸雷墓木已拱,尸骨成灰了。”说着右掌一翻,徐徐伸出,掌心顿泛深蓝磷光。
突然一个旋身,虚空往十数丈外手执火炬的向照阳手下船帮弟兄击去,只听一声凄厉惨嗥,那船帮弟兄倒地死去。忽闻江面巨舟传来娇叱惊诧声道:“阴磷掌?”
三艘巨舟上突灯火通明,中间巨舟上忽飞起五条娇俏身影,快如流星,落向江岸,一沾即起,飞越火炬投向场中。
只见为首是一红衣明艳少妇,身后紧随四个捧剑貌美少女,均是国色天香,艳光逼人窒息。颜大雄目睹红衣少妇,不禁面色大变。严晓星低声伺孟逸雷问道:“红衣少妇是谁?”
孟逸雷面色异常紧张,答道:“罗刹夫人,她极少在江湖露面,但每次现身必有重大事故,行事虽介于正邪之间,人倒正派,似嫌偏激,出手辣毒异常,黑白两道均畏如蛇蝎。”
只见罗刹夫人目注颜大雄,笑靥如花,娇声道:“看你不出,竟将南天三位老怪物的阴磷掌练得六成火候,风闻三位老怪物最近与皇甫炎沆瀣一气,有所图谋,可有其事么?”
颜大雄一语不发,目中杀机大盛,突然双掌猛向罗刹夫人推去,磷光疾闪,一股阴寒动气潮涌而出。
罗刹夫人嫣然一笑,右掌曼妙拂出,只见颜大雄一声大叫,身形腾空跃起,猛然倒撞摔落,内腑尽裂,口吐鲜血,狞声道:“罗刹夫人,你好辣毒的手法。”
言罢嘴中鲜血泉涌而死。树倒猢狲散,群邪胆寒魂飞,转身四散逃去。向照阳躬身施礼道:“救助之德,永铭不忘。”
罗刹夫人道:“我向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规,今晚无端出事并非与你解纷,而是意欲请教孟老师一事。”孟逸雷抱拳道:“不敢,只要孟某所知,无不奉告。”罗刹夫人盈盈一笑道:“那么三位请登舟一叙。”
严晓星在他们语对时,发觉四少女不时凝注自己,不禁俊面一红,目光避开,眺望三艘巨舟,只听孟逸雷道:“老弟,我等却之不恭,何妨登舟一叙?”
他本想推辞,忽见罗刹夫人晶澈双眸望着自己,心神一颤,低声道:“一切唯孟大侠马首是瞻。”罗刹夫人忽嫣然一笑,道:“三位请。”舱中宽阳爽溱,布置得宛如华丽大厅一般。
流苏宫灯,紫檀木桥,大理石方桌,绦幅山水悬挂两壁,角隅放着四盆兰花,散出淡淡幽香,沁人心脾。大理石方桌上已备下八角精致菜肴,罗刹夫人就着下首主位坐下,然孟逸雷、严晓星、向照阳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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