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叟目中凶光一闪,厉声道:“原来尊驾就是无极帮主,为何不敢现出庐山面目。”蒙面老者冷笑一声道:“你唤八位属下取下鬼脸面具后再说。”
八鬼脸人闻言忽倏地穿空斜飞而起,快如流星曳空,转眼已落向寺墙外而杳。白眉叟师徒亦冲霄拔起,疾转如轮,往殿后落下。蒙面老者哈哈大笑道:“你死期未至,留俟异日了结。”
言罢忽转顾皇甫炎道:“昔日老夫所提意欲与皇甫当家结盟之事,尚未获回音,还望三思。”皇甫炎道:“容在下郑重考虑后再行覆命。”
蒙面老者颔首道:“这个当然,老夫决不强人所难,皇甫当家请便吧。”皇甫炎抱拳一笑道:“恕在下等先行告辞了。”说着。
领着蔺文襄等人走出寺外。马天义道:“令主为何纵之离去,皇甫炎傲慢不羁。一世之雄,若不乘机除去,日后恐是本派一极大阻力。”无极帮主忽长叹一声道:“迩来情势逆转,大出老夫意料之外,皇甫炎固一时之雄。
但非本帮大敌,怀柔施德,终必为老夫所用,令老夫不能暂释于怀的莫过于丰都田氏昆仲,陶胜三等人无故失踪,谅系神木尊者传人所为,此贼不除,寝食难安。”瘦长老者接道:“多日来神木尊者传人与金刀四煞竟失去踪迹,令人费解。”
无极帮主道:“这就是老夫暂不愿与白眉老怪及皇甫炎结怨之理,敌暗我明,凡事均宜慎重,再说八鬼脸人武功只在白眉老怪之上,我等若凭真实武功要想胜他尚非易事。
但八鬼脸人为何听命于白眉老怪,其中必有蹊跷。”南天三魔等人闻言不由骇然变色,马天义诧道:“八鬼脸人为何不战而逃?”
蒙面老者道:“他们未必惧怕我等,说他逃走未免不实,倘不出老夫所料,必是不让我等猜出他们来历。”说着话声略顿,轻叹一声,接道:“在未取得骊龙谷藏珍之前,望勿轻举妄动,有伤大局。”说着目光四巡了一眼,高声道:“走。”
人影如魅,疾闪出寺外杳失踪影。须臾,寺外又闪入皇甫炎及蔺文襄索寒等人。皇甫炎道“兄弟不明白无极帮主一反过去,视白眉叟等人从容逃去无动于衷,令人煞费疑猜。”蔺文襄道:“有何难解,无极帮主面临数宗棘手难解之事,在未解决之前岂能节外生枝,自取覆亡。”
皇甫炎道:“那数宗难解之事,请道其详。”蔺文襄道:“今日与无极帮为敌者是谁?”皇甫炎道:“神木尊者传人。”蔺文襄微微一笑道:“岂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极帮主如与白眉叟等为敌,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何况八鬼脸人武功不弱,无极帮主未必稳操胜算。”皇甫炎似有所悟,深觉蔺文襄之言并非危言耸听,点点头道:“这样说来,无极帮主心有畏忌了。”
蔺文襄道:“眼下而言,谁也不免心有顾忌,但谁棋高一着,便稳操胜算。”皇甫炎不禁默然。
蔺文襄又道:“令蔺某不解的是,白眉老怪固然武功已达化境,但八鬼脸人身怀武学似又较白眉老怪高出一筹,为何听命于老怪?”
皇甫炎不禁一怔,道:“蔺老师目光锐利,兄弟钦佩不胜,八鬼脸人若直正辅弼老怪开宗立派,江湖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从此永无宁日矣。”说看双拳一抱,又道:“你我昔日过节从此一笔勾消,兄弟掩埋友人尸体后,有事他去,恕不奉陪了。”蔺文襄微微一笑,道:“蔺某告辞了。”
与索寒双双转身快步如飞奔出寺外。索寒道:“你我何去何从?”蔺文襄道:“自然回转木排。”
索寒不禁一呆道:“老大你难道尚未死心么?”蔺文襄道:“我等何妨暗助杜姑娘,免落在无极帮主手内。”索寒颔首道:“也好。”
两人赶回河岸,却不见木排踪迹,不由一呆,索寒道:“想是乔五改变心意,早日赶至江都以免夜长梦多,你我顺着河岸追下,谅可追上。”
江南三月,草长莺飞。开春不久,江都仍料峭春寒,细雨缤纷,陌头杨柳未见一丝新芽,光秃秃的,显不出一点春气。
河岸下桅帆连云,舟舶栉比,喧嚣一片,对岸却孤零零靠着一张木排,阗无一人。蓦闻一声高喝道:“在这里了。”斜风细雨中。
只见蔺文襄索寒飞身掠落在木排上,满脸懊丧之色,索寒道:“你我一路飞奔,日以继夜,未曾丝毫停顿,小弟不信排行如此之快。”蔺文襄道:“贤弟之言虽是。
但木排显然比我等先至,不言而知,柴青溪已与乔五晤面,弃排远去了。”蓦地随风送来银铃悦耳娇笑道:“哪有这般容易,我一直追踪不离,七日之期尚未至,柴青溪尚未返回。”两人不禁一惊,循声望去。
只见娇靥如花,婷婷若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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