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联袂离店而去。说也奇怪。一连两日,江都竟平静无波,正邪双方人物也都销声匿迹,不见半个人影。这日,风和日丽,纤云如洗,江都金陵官道两旁树木枝头茁起嫩芯新绿,弥复着泥土芳香,令人目旷神怡。
道上传来一串得得蹄声,弯道处现出四人四骑,尾随十数辆镖车,车后尚有数骑。那四骑中却有一丰神俊逸的背剑少年,从容言笑,顾盼神龙,其余三骑上人均面色恭敬,有问必答。
一株巨干上却隐有一通体身着黑衣人,隐隐可见眼中逼射两道慑人寒芒,喃喃自语道:“严晓星为何与震威缥局拉上了交情?他又为何孤身上路,这非要查一个水落石出不可。”身形疾闪,迅落田中,如飞而去。
震威镖局总镖头万胜刀余化鹏与得力镖头连环镖陈通,长臂猿纽逢春与金鹰镖局局主金刀孟尝邓云飞及病金刚孟逸雷均是知交,途中受孟逸雷指点,有意行程缓慢守候严晓星追上。
镖货已在江都交割,乐得轻松,轻骑缓辔,走走停停,暮色入眼之际,竟在距龙潭十数里之遥一家客店住下。客店孤另另地四无人家,偏僻荒凉。三更时分,叭的一声巨响,一支明晃晃钢镖钉在严晓星住房板壁上。
这声响音,惊醒镖局中人。严晓星拔下钢镖看了一眼,收置怀内向余化鹏笑道:“诸位但请安睡,在下只身去会晤“一位友人””
说着疾晃出室而去。夜风飕飕,拂面寒凉,严晓星打量一眼方向,施展轻功身法如飞掠去。约莫奔出十数里遥,突闻一声清期笑声道:“少侠委实胆量过人,真个只身前来。”
暗中忽闪出一中年书生,正是那无极帮高手魏醉白。严晓星冷冷答道:“在下又未做下亏心之事,有何不敢前来,魏先生相约在下为了何故?”魏醉白含笑道:“奉了敝帮主之命,须面晤少侠,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严晓星道:“贵帮主现在何处?”魏醉白道:“距此不远有所庙宇,敝帮主现在庙外恭候。”严晓星略一沉吟,道:“但不知贵帮主约晤在下,为了何故?”
“这个学生不知。”魏醉白道:“敝帮主对少侠未有敌意,请少侠放心。”严晓星道:“魏先生就请带路。”魏醉白暗道:“好大的胆量。”微微一笑,道:“有僭了。”
前行不远,松柏丛林中果然有座大庙,山门外屹立着一衣袂飘飘黑影。魏醉白高声道:“令主,严少侠驾到。”无极帮主呵呵大笑道:“老朽在此恭候多时了。”
严晓星跨前两步,一抱拳微拱道:“帮主相召在下不知为了何事?”无极帮主道:“前次老朽请魏先生先介,延请少侠入帮,不知何故见拒?”
严晓星道:“人各有志,不可相强,何况道不同不相为谋。”无极帮主哈哈大笑道:“好个人各有志,不可相强。”
忽语音一沉,接道:“风闻少侠前途寻晤一位父执,觅取一幅骊龙谷藏珍图,此事是否真实?”严晓星面色微变,道:“帮主从何人处闻知?”
无极帮主道:“老朽耳目遍及天下,那有不知之理,须知另幅藏图落在老朽手中,少侠焉能说出道不同不相为谋之理。”严晓星道:“诚有此事。
但藏珍图尚未到手,此话未免言之过早。”忽闻暗中传来,一声阴恻恻冷笑,道:“此人傲慢无礼,若不让他知道本帮厉害,以免他夜郎自大,目中无人。”一条身影疾如脱弦之弩射出,现出一年约四旬虬髯汉子,手持一双三尖两刃刀,虎目炯炯生畏。
严晓星冷笑道:“此话是尊驾说的?”虹髯大汉狂笑道:“不错,正是俺说的。”严晓星朗笑一声道:“在下向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犯者必死无疑。”虬髯大汉厉声道:“好狂的口气。”
两臂疾振攻出。他快,严晓星更快,剑应手出,夜空中挥洒一片凌厉寒芒,但闻一声凄厉惨嗥腾起,虬髯大汉双臂落地,血涌如注。严晓星剑势迅快,身形疾转,剑射寒星已点在虬髯大汉胸膛上,透胸而过。
这不过一霎那功夫,虬髯大汉已横尸在地。无极帮主竟无法瞧出严晓星如何出剑的,不禁心神狂震,魏醉白面色大变。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在下知道在这庙外帮主已布伏甚多高手,一人之力纵有虎狼之勇,也难敌排浪般合击,只有束手被擒一途。”无极帮主道:“少侠知道就好。”
严晓星朗笑一声道:“不过在下今晚若损及毫发,将为贵帮带来一场覆亡惨祸。”无极帮主心头一震,道:“此话诚然可信。但在今晚,未免几近危言恫吓。”严晓星微笑道:“在下试一为之,当可证实在下之言不虚。”说着振吭放出一声清澈长啸。
啸声激越高糠云霄,随春夜风飘送开来,山谷鸣应,寄鸟噪林,惊得噗噗四飞。啸声方止,突闻远处传来数声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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