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星不禁大惊,只听艾阳叙出情由,原来陶氏姐妹一闻知其双亲尚活在人世,并陷身在泰山鹰愁谷中,心急如焚,兼程赶回罗刹谷,哭求罗刹夫人相助。
但罗刹谷外频现敌踪,虽未遭受侵袭,却一日数变,草木皆兵,无法轻离,更不知东岳有鹰愁谷地名,思虑再三,力主慎重,不可操之过急,却经不起二女哀哭相求,便二女易容扮作村姑模样,由秘道出谷寻求艾阳三人助其探出鹰愁谷确地严晓星道:“三位为何并不在罗刹谷内?”
艾阳笑道:“少侠有所不知,罗刹谷内不容男人留住,兄弟等现供职大内二等待卫。”严晓星哦了一声,道:“在下更失敬了。”
艾阳道:“少侠如此谦蔼多礼,更令兄弟等惶悚难安。”话声略略一顿,接道:“兄弟等偕同二女离京,赶往东岳,只说探寻一本药草,暗中搜觅鹰愁谷藏处。”严晓星道:“不知找到了鹰愁谷否?”
艾阳苦笑道:“不但没有寻到,陶氏姐妹竟无故失踪,不言而知已陷身虎穴,兄弟等无可奈何,只得赶返罗刹谷禀明经过,奉谷主之命赶来寻求少侠,闻知少侠已至金陵,又不敢公然持帖拜谒,以防落入无极帮耳目中。”
严晓星剑眉愁皱,沉思片刻,才太息一声道:“此事异常棘手,须从长计议。”便命船娘引他们去“兰香院”船行须臾傍岸,由船娘领路入得兰香院内。
只见曲栏回廊,花厅水池,布设得极为雅致不俗。严晓星一行入花厅落座,取出一锭黄金,吩咐准备酒菜。艾阳面现歉愧之色,笑道:“怎好令少侠破费。”严晓星朗笑道:“彼此同道,怎说破费二字。”
昨晚相陪严晓星的丽人,双眸惺忪,笑靥妩媚,盈盈走出。严晓星道:“姑娘一宵未睡,谅身已困乏,在下尚未有离去之意,姑娘还是稍请歇息片刻吧。”
丽人妩媚一笑,道:“如此贱妾暂失陪了。”严晓星待丽人身影离去后,才道:“二女失踪之事,只要二女坚不吐露自身来历,必可安然无恙。”艾阳道:“凶邪逼供用刑手法辣毒,二女终必受刑不住。”
严晓星不禁长叹一声,只见严晓星又接着说道:“远水难救近火,即使在下偕同三位赶去东岳,也难找出鹰愁谷。”
孙剑平听出严晓星之意不允同往泰山,不禁大失所望,道:“少侠不允随往相救,叫我等如何向谷主复命,谷主还有亲笔手书相呈少侠。”说着取出一封密函。
严晓星接过拆阅,沉思须臾,微笑道:“在下倒想出一可行之策,逼使无极帮自动放出二女。”艾阳三人闻言大喜,忙道:“有何妙策?”
严晓星道:“三位赶往东岳,扬言奉了大内之命采集药草,二女无故失踪,必是凶邪所为,若不放出,天怒不恻,必罹非常之祸。”艾阳三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目露难色,道:“若此风声传入大内,我等恐身首异处”严晓星摇首笑道:“无妨。”
说着从身旁取出一块金牌。三人一见此牌,顿时肃立躬身,艾阳道:“少侠此牌得自何处?”
严晓星便将得牌经过叙出,接道:“在下请知府修书一封驰驿去京,面呈李相照计行事,谅二女必可释出。”艾阳三人不禁大喜过望,立即告辞。
严晓星笑道:“三位不要操之过切,千里长途,飞身难至,再说三位须换易商贾装束,以免起疑。”兰香院酒宴摆齐,胪列山珍海味。艾阳三人命人去布庄买了三袭商贾成衣换上,晌午后才告辞离去。
严晓星佯装放逐声色,与众丽人猜拳行枚,并命院中龟奴通知镖局。片刻,只听厅外传来干坤八掌伏建龙宏亮大笑道:“贤侄雅兴不浅,到处留情。”
只见伏建龙余化鹏相率迈入厅中。严晓星朗笑道:“人生戏耳,何必认真。”即肃客入座。酒过三巡,伏建龙向严晓星附耳低声道:“杜姑娘有下落么?”
严晓星答道:“小侄四更时分,相遇杜姑娘手下一名弟兄,谓杜姑娘趁柳无情遭遇强敌时得以逃出,既然无事,小侄一时之兴,动了冶游秦淮之念。”伏建龙不禁捋须呵呵大笑道:“贤侄文采风流,稍涉风月,自古英雄才子皆然,有何不可。”三人在“兰香院”
逗留了约两个时辰,余化鹏和伏建龙双双告辞。伏建龙笑道:“贤侄在金陵尚须稍作勾留么?”严晓星道:“漕督主人宿疾未愈,甚难即行告辞,更须探听陆道玄行踪再作去留。”
伏建龙呵呵笑道:“正该如此,老朽忆及一副联语,正与眼前应情:小住为佳,得小住,便小住。如何是好,要如何,便如何。请贤侄记住温柔乡里最是消磨壮志,莫沉溺就是。”
言罢,复又宏亮大笑拉着余化鹏离去。严晓星俊面绯红,道:“这位老前辈最爱说笑。”俗云哪个姐见不爱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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