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魏醉白愕然诧道:“属下记忆中并无萧婆婆其人。”无极帮主诧道:“贤弟难道忘怀了柳无情么?”
“柳无情。”魏醉白喃喃自语,思索有顷,点点头道:“帮主是说随行柳无情之萧婆婆么?”无极帮主道:“不错。”
“帮主提她则甚?”无极帮主道:“老朽意欲与贤弟同往萧婆婆隐藏之处。”魏醉白道:“属下遵命。”无极帮主道:“贤弟请稍候,老朽须易容前往。”说着快步走向室外而去。
片刻之后,无极帮主已易容成一面色黧黑,乌须老者,匆匆走入,道:“贤弟你我去吧,老朽料测白眉老怪等凶邪已至深夜,决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择偏僻幽径离开明孝陵进了金陵城,找着萧婆婆隐居之处,天色已是薄暮,只见一双汉子立在荒地上闲聊,目睹无极帮主与魏醉白走来,互示了一眼色,双双快步迎来,阻在门前。
一人冷冷一笑道:“两位可是找人么?”无极帮主出示信符,沉声道:“老夫要与萧婆婆见面,速去通报。”魏醉白接道:“此乃帮主,你等还不与帮主见礼。”一双汉子面色大变,悚然躬身道:“属下参见帮主。”无极帮主沉声道:“免了,速向萧婆婆禀报。”
两人闻言转身向门内奔去。无极帮主与魏醉白随着快步掠入,穿过一座小天井,便是一方广不过丈余厅堂,上首供奉福禄寿三星,中置一张方桌条凳,并四张大师椅,布设简陋。
厅堂左侧房门紧闭,一双汉子敲击良久,竟无动静,不禁面面相觑。无极帮主走上前去一掌震开木门,迈入房中,只见萧婆婆直挺挺躺在床上,不禁面色一变。魏醉白枪步上前,抓起萧婆婆右臂,察视脉象,道:“她并未死去。”
无极帮主瞧出萧婆婆为人点了穴道,却又找不出解开穴道之法,鼻中冷哼一声道:“点穴手法显然是重伤贤弟那人同为一人。”转面目中怒光逼射向一双汉子喝道:“萧婆婆身罹暗算,你两人毫不知情么?”
一双汉子面色惨白,左侧一人道:“清晨有一中年妇人手提一篮茉莉,篮中有本帮信符,称要见萧婆婆,属下因她为本帮中人,即未拦阻任她进入。”无极帮主沉声道:“之后咧?”
那人惶恐答道:“片刻后那卖花妇离去,属下也曾入内,萧婆婆仍在濯衣,谓其系总坛信使,奉有密命而来,一无异状,饭后即入房不出,属下不疑有他,怎知受人暗算。”无极帮主大喝道:“两个无用蠢材,还不滚了出去。”
一双汉子惶悚趋出。无极帮主长叹一声道:“卖花妇必是白眉老怪党羽,必有所为而来,贤弟,萧婆婆知总坛隐秘么?”魏醉白作思索状,须臾答道:“恕属下无法记忆,似所知不多。
但萧婆婆武功甚高,决非一人所为,属下疑卖花妇来此只是探明虚实,下手者另有其人。”无极帮主颔首道:“贤弟之见极是,看来此非善地,你我速速离去。”忽闻随风传来阴恻侧冷笑道:“来不及了。”
无极帮主面色一变,循声掠出门外,穿上天井落在檐上,一条飞快的人影宛如飞鸟般向屋外荒地上掠去,不禁厉喝道:“朋友那里走。”如影随形扑去。
魏醉白急随无极帮主而出,飞落在荒地中。暮霭苍茫,晚风劲凉,荒地中一双汉子已倒卧昏迷不醒,无极帮主凝眼望去。
只见荒地上分立八人,适才现身者正是冷面秀士庞雨生。除去冷面秀土外,仅认识钱百涵,余外均是面目陌生,衣袂迎风瑟瑟飞舞,阴森骇人。
魏醉白趋前一步,低声道:“帮主千万不可直承身分。”无极帮主猛然省悟,目注冷面秀士冷笑道:“原来是庞老师,尊驾意欲如何?”
庞雨生面寒如冰,道:“阁下谅在无极帮职司极高,庞某别无他求,只望两位能弃暗投明,相助庞某取得那幅藏珍图。”无极帮主淡淡哦了一声道:“就是为此么?那容易得很,但不知庞老师所求的是那幅藏珍图?”
庞雨生哈哈朗笑道:“阁下明知故问,自然是贵帮手中的藏珍图,风闻藏珍图为贵帮主上之主收藏在泰山绝顶上,收藏之处只有魏醉白老师知情。”
无极帮主暗暗一惊,不禁回面望了魏醉白一眼,只见魏醉白面色漠然如冰,咳了一声道:“这个恕老朽并不知情,那要问问魏香主了,但庞老师为何知道我等来此?”
庞雨生冷冷一笑道:“说来话长,江湖盛传泰山绝顶潜隐一位异人,据说是妙龄少女,样貌跟年龄不一,却并非空穴来风之言,无极帮主不过受她驱使利用而已”
无极帮主闻言,暗中大感羞惭激忿,目中泛出一抹杀机,只听庞雨生说下去:“白眉老怪探悉那绝顶之上,除贵帮主外只有萧姓老妪及魏醉白老师去过,老怪虽先一步制住萧姓老妪,却并无所得,因是我等守伏陵外,窥见阁下与魏香主双双外出,是以尾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