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是谁?”“蓝衣儒判卫方鬼手阴奎,相信与否,悉凭尊驾,前途尊驾或可与卫方阴奎相遇一问就知。”只见一条人影冲天拔起,去如流星电闪瞬眼无踪。北邙阎尊目送那条迅快人影消逝在夜色苍茫中后,怔了怔神,道:“老夫定须问明卫方阴奎两人。”
“门主真要去东岳么?”北邙阎尊怒道:“自然要去,杀徒之仇不共戴天,若胆寒却步,徒贻北邙无人之议。”要知北邙门下均是凶神恶煞,多年来严禁露面江湖,未免静极思动,但眼见催命丧门郑鹊身罹惨死,尸骨无存,不由同生兔死狐悲之感。而且对“化血神针”
更产生了无比的恐惧,然却不敢违忤北邙阎尊之意,均默然无语,随着北邙阎尊奔去。晨雾如烟,陵野苍翠,朝阳未升,小径中现出东岳主者与无极帮主两条迅快人影。瑶池宫主道:“醉白与萧凤至今未见,他们谅先赶往东岳去了。”
无极帮主摇首答道:“未必,魏贤弟以有病之躯,厌恶战阵,倦极思眠,在郑鹊现身之际便与萧凤言说他在前途相候即行离去,萧凤想想只觉不放心,随后赶去”说着身形猛然在一株巨干下停住,接道:“宫主请瞧,这不是他们先后留下的刻记么?”瑶池宫主抬目望去,果然在树干上刻有本门暗记,轻哼了一声,颔首道:“显然萧凤尚未追上醉白,咱们走吧。”
无极帮主忽面色一变,道:“后面有人来啦。”两人装作与常人行路模样继续赶程,但闻身后起了一片衣袂振风声,倏地只见五条飞快身形擦身而过,一双俗者及三灰衣老僧。瑶池宫主道:“你瞧出那五人是谁么?”
无极帮主听她语音森寒如冰,不禁心中一惊,忙道:“三僧乃五台高手,乃明月禅师师弟,另两人只瞧出是沧海客一人。”
瑶池宫主怒哼一声道:“如非我尚有顾忌,焉能让他们猖獗横行,回山后我意欲普发武林帖,端午日在丈人峰朝阳坪上印证武功,将他们一网打尽。”
无极帮主道:“宫主还有什么顾忌,如属下斗胆放肆一言,宫主太仁慈了,才有今日之困境。”瑶池宫主冷笑道:“你是说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么?”无极帮主暗中打一寒颤,忙道:“属下怎敢。”
瑶池宫主只冷哼一声,脚程加快,心中默默回想往事,脑中不禁浮起严晓星身影,喃喃自语道:“太像了,太像了,一定是他。”语音微不可闻,暗暗叹息一声。
只听无极帮主惊噫了一声道:“这条道上本甚隐僻,怎么又有人来了。”瑶池宫主转面四望,来路二十余丈外现出一俊美少年,身如行云流水,步履从容,其实迅快无比。无极帮主惊诧道:“严晓星。”
果然正是严晓星,到得临近,严晓星似感一怔,露齿微笑道:“天涯何处不相逢,想不到在此又与两位见面了。”无极帮主冷笑道:“阁下是追踪老朽等么?”
严晓星轩眉一笑,道:“追踪两位另有其人,就在来路不远,但与在下毫不相涉。”瑶池宫主仔细打量严晓星,见他生得眉飞入鬓,面如冠玉,神态潇洒,更有一种令人亲近不可推拒之气质,暗暗叹道:“此子的确人品不凡,难怪柳无情这丫头一见倾心于他。”口中却淡不置意道:“什么人追踪我等。”
严晓星微笑道:“此人并不陌生,就是北邙阎尊。”无极帮主目中怒光一闪,暴喝道:“海金鳌为何知道我的行踪,一定是你这小狗引他追踪而来。”
严晓星目中怒光逼射,慑人心神,冷笑道:“在下为何必须引北邙阎尊前来,其实要除你在下不过举手之劳。”无极帮主闻言不禁心肺炸裂,怒血贲涌,右掌缓缓抬起,须发怒张,神态威猛骇人。瑶池宫主冷叱道:“住手。”
无极帮主闻言不敢违忤,怒哼一声,缓缓收回右掌。严晓星视若无睹,神态傲然。“这孩子真神似他父亲。”瑶池宫主暗叹一声,道:“阁下怎知北邙阎尊追踪我等?”严晓星傲然一笑,道:“在下来时,无意窥见北邙阎尊率领门下沿途搜觅两位行踪。
本来在下尚不知他们在找什么人,无意听那群孤魂野鬼窃窃私语,才知”说着面色微变,接道:“鬼物来啦,在下恕难奉陪。”突长身一跃,迅快如电隐入路侧矮树丛中。
远处隐隐可辨一群人影,似前后追逐着,奔势绝快。瑶池宫主突向无极帮主示一眼色,双双跃向路侧藏起。白发巨灵王申和卫方不期而遇,卫方一言不发,扑上就打。白发巨灵王申料不到卫方说打就打,慌不迭地左飘三尺,哭丧棒疾点向卫方胸前三处重穴。
卫方冷笑一声,身如附骨之蛆般跟踪而去,眼见哭丧棒点来竟视若无睹,右腕疾翻奇奥无比一把抓住哭丧棒,真力疾发,暴喝一声道:“撤手。”
白发巨灵王申只觉虎口欲裂,右臂酥麻,不由自主地五指一松,人却被卫方一震之力带飞起半空,宛如脱线纸鸢般,悬空翻转如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