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母甚难辨别真伪,不知主母此图放在身旁么?”徐红芍冷笑道:“我何能带在身上?”目往庵外一眼,接道:“眼下才过午刻,我在厨房内蒸有食物,我们用饱后再作道理。”黄衫人应命入内。
徐红芍眸中突泛出迷惘神色,端坐庵内跌入沉思中。泰安县南黄土冈阜,矮树稀疏,风刮处黄尘漫空,触目荒凉。尘雾弥空隐隐现出数条人影,疾行如飞,突闻风砂中一声断喝道:“站住。”
人影一定,只见来者老少不一,为首者乃一白面无须,森寒如冰中年人,身着一件团花织锦长衫,手持一柄摺扇,眼神精芒如电,循声注视了一眼,嘴唇微咧,泛出一丝阴骘笑容,却一言不发。
此人之后突跨出一身穿土黄僧衣头陀,豹目圆眼,大喝道:“何人喝阻?”土坡之后缓缓现出一面色腊黄少年,含笑走前,右掌托着一颗威震江湖的神木令。头陀神色一惊,低呼道:“神木令。”所来八人除为首面白无须中年人漠然无视外,均莫不露出震惊之色。
头陀忽冷笑道:“施主意欲与神木令相胁么?神木令以现,想必其主人亦在近侧,何不请出来相见。”少年微微一笑道:“在下不过是神木尊者传人台前走卒而已,奉命传讯怎敢相胁。”头陀道:“请道其详。”
少年道:“如今神木尊者传人召集群雄迫使无极门解散,俾使武林呈现澄平,诸位如是无极门邀来助拳之人,望不可助纣为虐”头陀笑道:“施主请上覆神木传人,贫僧等并非无极门之友,不过偶经路过,决不参与这场无谓是非。”
少年略一沉吟,微笑道:“既然如此,诸位可以走了,但愿大师口能应心。”身形一闪即杳。
面白无须中年人冷笑一声,面上立增一重森森杀气,欲言又止,昂然迈步走去。此八人均是一时之雄,凶悍暴腾,只听一声阴恻恻冷笑道:“何物小辈,竟欲一块木头吓阻老夫,他可是活得不耐烦了。”头陀宏声哈哈一笑道:“吴兄说得不错,我等几曾怕过谁来,似不至时机成熟之时,切莫妄逞无名,走吧。”
八人身法迅快,疾行如风,片刻之间已走出五六里远,荒山小径,崎岖难行,只见前路不远,道中矗立着一株参天合抱古松,停如华盖,笼阴千亩。那为首面白无须中年人,转过古松,突杳失身影。
头陀本不注意,及至他身形绕过古松时,发觉前路已无中年人身影,不禁发出一声惊噫,回首后顾,更是面色大变。
原来发现后行六同地亦杳失身影,这一惊动非同小可,莽莽黄土丘陵,甚少掩蔽,极目之下可曾见数里外景物,活生生的人,竟没了踪影。
头陀乃黑道极著名凶僧快刀飞雨,杀人不眨眼,双手血腥,从无此刻之事令他心神骇震,目光四顾了一眼,忽狂叫了一声,穿空腾起,窜出七八丈外双足甫一沾地,忽闻一声朗喝道:“回去。”
身影疾闪现出三个貌像凶恶大汉,面目逼肖,均手执一柄利斧。凶僧见人踪疾现,目中神光一振,惊惧之意倏平,哈哈大笑道:“原来是邪门玩意儿,佛爷险些受愚。”
反手按肩,霍地撤出一柄雪亮的戒刀。中立大汉嘿嘿冷笑道:“你就是凶僧快刀飞雨么?”飞雨目中凶光逼射,阴阴笑道:“既知佛爷之名,还不从实相告,佛爷刀下难有不死之人。”中立大汉哈哈豪笑道:“我辽东三虎并非无名小卒,吓得谁来,还是弃刀就擒随我等去见门主。”飞雨冷笑道:“你在找死。”
一刀平划而出,寒芒如电,却不带一丝破风之声。辽东三虎只见来刀神奇无比,刀势似指向全身各大重穴,不禁面色一惊,倏地三斧挥攻而出。克察连声,三斧迎着刀芒同时削断,刀势犹未遏止,顺水推舟般,削向辽东三虎肩背。
只听惨嗥腾起,刀光过处,二虎头颅随着血光冲起天空,从后倒去。突闻传来一声朗朗语声道:“好刀法。”凶僧飞雨猛地回顾。
只见三丈开外立着一手持长剑短装少年,不禁狞笑道:“你是何人?”少年状类乡愚,貌不惊人,闻言笑道:“果然不愧凶僧之名,不问是非,即逞凶焰,看来在下也懒得管了。”说着即欲转身走去。
凶僧飞雨身形跃起,疾落在少年身前阻住去路,声寒如冰道:“施主你走不了。”少年双眉一剔,冷笑道:“此处是阳关大道,谁说在下走不得,你不要认为你那几手三脚猫刀法便可吓倒在下,在下愿见识一下。”飞雨闻言不禁一怔,道:“辽东三虎不是施主同道么?”
少年淡淡一笑道:“在下只身独来独往,谁也不是在下同道。”飞雨陡现狞容,厉声道:“这话骗得了谁,佛爷不信。”戒刀直指而出,刀势奇奥,似“穿针引线”却又似“度厄金针”但两者都非是,迅快无比。“叮”的一声,少年长剑亦直指击出,两端交击,迸出连串火星,凶僧只觉虎口发麻,不由震得倒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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