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前,他吻着她细腻光滑的颈间,脚下滑动了几步,将苏凉末推着抵向墙壁。
占东擎接过她手里的枪放在盥洗台上,“女人走到哪都带着杆枪,不好。”
这话应该是说男人才是。
苏凉末头上的毛巾被拿走,湿漉漉的头发撒下来落在她胸前,腻着挺难受的,占东擎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将她的脸别向自己,他数不清而细碎的吻随即落到她唇边,她脸色潮红,经不住撩拨,三两下便引得全身一把火烧起来。
男人的手掌穿进去,揉捏着苏凉末的肌肤,有种战栗从身体里头按捺不住地往外窜,苏凉末腹部磕到盥洗池的边缘,她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双眼充满迷离,两人的身躯贴得很紧,几乎要融合到一起去。
她狠狠闭了闭眼睛,占东擎的手正往她身下探去,苏凉末拉住他的手,“别。”
他咬着她的耳朵,嗓音迷魅诱人,“别什么?”
“我不想。”
男人的动作并未停住,他咬着苏凉末的肩膀,还想继续,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双手撑着池沿,头往下垂着。
占东擎在她耳廓处舔吻,半晌不见苏凉末的反应,他望着镜子中早已垂下脸的人。
占东擎伸出手掌,攫住她的下巴后将她的脸扮向自己,却见她眼圈微红,神色失落,哪里有半分浸润在情欲中的样子?
“怎么了?”
苏凉末肩膀微颤,占东擎下巴搁在她颈间,忽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是他太性急。
今天还是李丹下葬的日子。
苏凉末双手扣紧,占东擎人往后退了步,几乎才给她腾开空位,苏凉末便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占东擎打开冷水,伸手洗了把脸,想了想之后,索性洗完澡再出去。
穿着松垮垮的浴袍,没有回房拿换洗的内衣,所以里头还是空荡荡的。
走出浴室,看到苏凉末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头,另一个卧室内连床都没准备,所以能睡的地方等于说只有占东擎主卧的那张大床。
他擦着头发往前走,水渍还在一个劲往下淌。
占东擎来到苏凉末跟前,他弯腰拉起她的手,“睡觉吧。”
“睡不着。”
他稍一使劲,将苏凉末给拉了起来。
两人走进卧室,占东擎随手将门掩上,他在门口就将灯给关了。
苏凉末有些不适应,被占东擎牵着手来到床前。
“睡吧,我不对你做什么。”
她躺在床上,床尽管大,却连翻身都要小心翼翼,占东擎行动还不算灵活,他上了床躺到苏凉末身边,这还是两年多以来,他们第一次同以往那样睡觉。
苏凉末有些拘谨,背对着占东擎连肩膀都是僵硬的。
他只是搂着她,没有其余的动作。
占东擎方才将床头的灯也关了,男人的气息喷灼在苏凉末的颈间,她缩了缩肩膀,“东擎。”
“嗯?”
“我想去见见流简。”
“见他做什么?”
“我们的第一步,应该要找个人合作。”
占东擎手落向苏凉末胸前,“要找也不用找他。”
苏凉末回过头看他,“早在泰国的时候,我就问他借人借钱了,我还答应他一个条件。”
占东擎原先合起的眼帘咻地睁开,语气带有迫切,“你答应他什么了?”
苏凉末是就事论事,可没有丝毫想歪的意思,“我代替你答应他了,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在御洲重新坐稳根基,你也绝不会打相孝堂的主意,也就是说,我们和相孝堂井水不犯河水。”
占东擎倾起身,几乎重压着苏凉末的身体,“你这是替流老二牟好处了?”
“才不是,当时那种情况下,除了流简和韩先生,没人肯帮我们。”苏凉末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下,“况且,谁知道你能不能东山再起,流简帮我们,那也是冒着人财两失的风险。”
占东擎脸埋入苏凉末颈间,“看着吧,我说到做到,御洲这块地方一直是我的,不,不止是御洲……”
他的野心,也从未因他如今的境遇而消散过,人越是在逆境中,野心反而会越大。
两人安静地躺着,苏凉末眼睛很痛,也没多余的力气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