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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前金主又想包养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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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拦下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

    他逆行了一段路,我追了好久才追上。

    车窗降下来,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我以为再次见到沈先生的时候,我会躲开,要知道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看到一样身高的人都会吓得远远躲开。

    但没想到我不仅没有躲,还一点也不慌。

    大概是因为这是我主动把他拦下的,亦或是因为,他喝多了,眼神迷离得让我完全放下戒备。

    他不可能认出我。

    他仍然是记忆里衣冠楚楚的模样,穿着彰显着他身份的手工西服――多少次,他就是穿着这样一套衣服用力把我按在桌上欺负我。

    “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他微微蹙着眉,动作有些迟缓地从旁边拿出他的驾驶证,看也没看我一眼。

    沈律,男,29岁。

    他才29岁。

    四年前他也才25岁,还总骗我他已经三十多了,老让我叫他叔叔。

    我冷着脸将证件还回去,敲敲车门,“先生,请下车,我怀疑您酒驾,请配合检查。”

    他喝醉之后都比较温驯,所以听到我的话之后也只是皱皱眉,而后便打开车门下车了。

    我把测酒仪取出来,公事公办地递过去,“先生,请您含住测酒仪吹一口气。”

    我心里其实有点暗爽,因为我们的测酒仪有好几款,但我今天带的这款恰巧是圆柱型的,终于可以报以前他要我含他手指的仇了。

    他没动,我把测酒仪怼到他嘴边,他还侧头躲过了。

    还挺灵活的嘛,也是,以前他喝多了办我的时候眼睛都不眨。

    我板着个脸,“先生,请您配合我的检查。”

    他这才终于看了我一眼,还停顿了两秒――就这两秒,让我有些发虚。

    但他神色无异,显然没有认出我,还无波无澜地道:“不用测了,你直接开罚单吧。”

    有钱人真是讨厌。

    我的手并没有收回来,“这是工作流程,先生,请配合我的检查。”

    他看了看我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张口含住了测酒仪。

    我懵了一下。

    他因醉酒而微微泛红的眼尾挑着,眸子里春光无限,若不是因为我太了解他,此刻肯定要以为他是在诱惑我。

    我立刻就怂了,下意识地抽回手,测酒仪从他嘴里拔出来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

    这声音让我头皮都有些发麻了。

    他扬眉,似不解:“警察同志?”

    我挥手,“你喝多了,这是酒驾,知道么?找个人来接你。”

    他没动,仍然望着我,表情有点像是放空了。

    “喂。”

    仍然像个傻子一样没什么反应。

    我忍不住屈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就像他以前老这么弹我一样。

    结果没控制好力度,额心都被我弹红了。

    他吃痛,这才回了一点神,望向我的眼神里带了一丝不悦。

    我有点害怕。

    看在是老朋友的份上,我给他打电话叫了一个代驾,一直等到代驾的来了我才走。

    我当然没敢给他开罚单,开玩笑,万一他找上门怎么办。

    我是惹不起他的。

    我值了夜班,第二天早上睡了半天,下午刚到支队,领导就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

    我来这上班不久,但是我们领导人挺好的,向来就是有事说事,所以我进去还没站稳,他就问我:“昨晚你开了几张罚单?”

    我愣了一下,然后老实回答:“八张,怎么了?”

    “有没有碰到一辆保时捷?”

    我心里立马腾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好像有,怎么了?”

    “人打电话到我们支队,说你昨天执法的时候蹭到对方的车了,非让我们给个说法。”

    话说到这,我就全明白了。

    这沈律绝对是想起我来了。

    我没蹭到他车,即便是蹭到了,他这种有钱人,也不可能会这么无聊来秋后算账。

    我脸都垮了,“队长,那是因为他酒驾,然后还逆行开很快,我追了很久,可能不小心蹭到了,这应该不完全是我的责任吧?”

    “我也是这样说的,但人家说没酒驾,你也没开罚单,这要怎么说?”

    我真是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要我赔吗?”我问。

    这一赔,可能我的一个月工资就没有了,心好痛。

    “那倒不是。”领导笑了,“人家也蛮通情达理的,说我们交警也不容易,让你当面给他赔个礼道个歉就行。”

    “……我能赔钱么?”

    赔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道歉啊摔!

    “队长,我真没有蹭他车。”

    他就是在搞事情啊。

    “你别担心,人家只是让你去赔个礼,应该没什么问题。”领导估计是以为我害怕。

    我也确实是挺害怕的。

    “要不这样。”我迟疑着说,“实在不行我就引咎辞职吧,这样也算是赔礼了。”

    领导的脸立刻就苦了下来,“小程同志,你别让我难做呀,这俗话说的好,民不跟商争,沈先生背景又深,我们这种小支队真的惹不起。”

    “……”

    他看我松动了,连忙推过来一张便利贴,“这是沈先生秘书的电话,你到他们公司之后直接联系秘书就好了。”

    我捏着便利贴出了门。

    我死都不会去他公司的,我对他办公室有阴影。

    下午我在外边巡逻,快下班的时候领导又火急火燎的给我打电话:“小程啊,你怎么还没过去呢?”

    “我在巡逻呢队长。”

    “你别巡了,人都找上门啦!”

    我一愣。

    “我说你昨天是不是得罪他了?要是只蹭车,他不至于会这样吧?哎你赶紧回来!”

    “……”

    我昨天得没得罪他我不知道,但我以前得罪过,还得罪得很厉害。

    高三那年,我父母离异,我被判给了父亲,母亲移民,父亲重婚,继母带着我12岁的弟弟进门,我在家变得多余起来,于是结交了一帮小太妹,天天厮混酒吧。

    那时候那个圈子多少是有些病态的,那几个小姑娘喜欢和社会上的成熟男士谈恋爱,然后相互比较。

    其实就是被包养。

    但是她们也很挑人,不好看的不行,不富有的不行,有家庭的不行。

    我就是在酒吧第一次遇见沈律的。

    那天晚上是一个小姐们生日,我翘课出来和他们聚,出来得匆忙,连校服都没换,只在外面罩了一件大衣。

    中途我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和一个男人擦肩而过,他手上的烟烫了我一下。

    我猝不及防,叫了一声。

    他几乎是立刻就察觉了,丢了烟头回头道歉:“不好意思,忘了手上还有烟,没事吧?我看看?”

    手背被烫红了,但没什么大碍,我看了一眼就收回手,“没事。”

    他的视线往下滑了一下,忽然就笑了:“小姑娘不在学校好好学习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本来都要走了,听他这话就忍不住呛回去:“我家邻居那个老大爷活到了一百岁,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挑眉:“为什么?”

    “因为他不多管闲事。”

    他眼底笑意更浓,“噢,知道了。”

    “做帅哥就好了,别做多管闲事的帅哥。”

    他笑出了声。

    我感觉他的笑有点不怀好意,于是搂紧大衣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沈律,坦白说,酒醒之后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但这一次还算正常,第二次见的时候,那叫一个兵荒马乱。

    仍然是那个酒吧,我一个小姐们被男人骗了,对方妻子带了一大票人来欺负人,抓着她的头发骂她小三,我们几个也不能幸免,都被她带来的彪形大汉抓住往外拖。

    几个女生平时虽然看起来咋咋呼呼的,但真出了事谁都扛不住。

    酒吧的保安都没有出现,周围的人不仅没有人来搭救,还都拿鄙夷的眼神看我们。

    然后他就出现了,一个人,站在二楼,不算显眼,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混乱中我们对视了几秒,他忽然又笑了一下,然后侧头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

    下一秒,保安们都出现了,拦住了那群人,解救了我们,连酒吧经理都出现了,还专门给我们找了一个房间调解。

    那女人虽然厉害,但强龙不压地头蛇,经理出来管事,她也不敢再闹,悻悻地走了。

    我们跟经理道谢,经理摆手,“别谢我,我也只是按命令办事的。”

    “那敢问哥哥,是哪位大人物好心救了我们?”我一个小姐们问。

    “不是救你们,只是救她。”

    这经理说完还看了我一眼,我那几个小姐们心领神会,“啊,是因为我们程程啊。”

    这话说得很有含义。

    “人还说了,酒吧不应该接待学生,所以几位,以后还是别来了吧。”

    我和她们面面相觑。

    刚要走,经理又拦住我,“程程小美女,这就是你不懂事了,人家救了你,你连个谢字都不说?”

    我微微皱眉,“那劳烦经理帮我跟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旁边的小姐们拧了一下胳膊,我看向她。

    小姐们看也不看我,“那就劳烦经理引路,带我们程程去道个谢了。”

    我稀里糊涂的就跟着经理出门了。

    上电梯,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包房门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竟出了一手的汗。

    他替我开了门,示意我进去,然后就在我身后关了门。

    屋内光线昏暗,我还没看到人,就先听到一道悦耳带笑的嗓音:“不好意思,今天做了一回多管闲事的帅哥。”

    这道声音,让我陡然放松了许多。

    进来前,经理就和我说了一句话:“别紧张,沈先生对女人很温柔的。”

    这话让我忍不住浑身紧绷,几番想逃走。

    他确实很温柔,也很绅士,就问了我多大了,在哪读书,然后请我吃了一份果盘之后就送我回学校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晕乎乎的,等回了学校睡了一觉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还没跟他道谢。

    于是我晚上又翘课跑出去找他,结果他并不在酒吧。

    经理要撵我出去,我缠着他问沈先生在哪,他没法,只能给了我他的号码。

    还是我当时太年轻太单纯,人给了电话就打了,后来想想,一个酒吧经理怎么可能会有他的号码?

    沈先生就是在守株待兔呢。

    我蹲酒吧门口给他打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他在笑,“小姑娘不在学校好好学习,又跑酒吧去干什么?”

    我被噎了一下,好半天才讪讪开口:“想跟你道谢,昨天忘记说了。”

    他恩了一声,不以为意道:“你打算怎么谢?”

    他说这话的时候尾音上翘,有些懒洋洋的惬意,那一瞬间完全苏到我骨头里去了。

    其实明明就带了挑逗意味,可是我那时候完全听不出来。

    不仅没有听出来,我呢,还像所有小女生一样,喜欢上了这个成熟多金又帅气的男人,并在这条犯错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被他撩得不要不要的,当时一个脑热,就大胆的“表白”了,“其实我不是想跟你道谢,我来就是想见你一面。”

    我以为他会笑我,但他不但没笑,还收起了语气里一贯带着的清浅笑意,“在那等我。”

    我没有等多久他就到了,开着一辆黑色的jeep,摇下车窗叫我上车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都要飞起来了。

    那时候他还挺浪漫的,或者说捕猎手段高超,那天晚上他开车带我去山顶看了一晚上的星星。

    后来?后来他就把我“养到了”十八岁,然后就把我剥光吃尽了。

    我骑着小电驴慢腾腾的回了单位,他那辆保时捷就停在大门口,左前方当真有一小块被蹭花了。

    呵,还知道做戏做全套呢。

    我停了车,抱着头盔上楼,本想直接去领导办公室的,但同事告诉我,我领导在我的办公室。

    我那办公室是临时空出来的一间储物室,里面装满了物资,东西堆得很乱,加上我长期是在外边巡逻,所以桌子上也没什么东西。

    沈律就降尊纡贵地坐在我那张桌子后边,眉心蹙得紧紧的,我们领导站在他对面,赔着笑脸。

    我带着火气敲了敲门,叫了我们领导一声。

    “小程。”领导如获大赦,“来来来,你进来。”

    我敛眉走进屋。

    “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沈先生是你哥哥呢,你说你都有一个这样的哥哥还来我们单位,真是屈才了。”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沈律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他手里拿着把玩的玩意,不是就我昨晚逗他的测酒仪么。

    他自我进门起就在打量我,那视线让我十分不舒服,此刻才终于移开,笑眯眯地对我们领导说道:“她喜欢体验生活嘛。”

    领导哈哈笑了两声。

    沈律站起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他看着我,“你几点下班?我一会顺道来接你。”

    我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还未开口,领导就替我回答了,“五点半,马上就下班了。”

    他看了一眼表。

    领导马上又道:“不过小程昨晚刚值过夜班,今天可以早点回去休息。”

    沈律微微笑了笑,“那行,我下楼等你,你换身衣服下班吧。”

    “……”

    我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按照我的推想和他的脾气,他不整死我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又来认我做哥哥,还要接我下班?

    这真的是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我没有换衣服,拿了包就下楼了,上他的车时,捕捉到了他眉间的一点小嫌弃。

    正中我下怀。

    我知道他最爱干净,以前就对我的个人卫生很严苛,我今天中午在外边跑了几个小时,满身大汗,警服又不透气,想都知道有多臭了。

    我装模作样的说:“沈先生,你看我这……是不是有点玷污你的车?要不我自己挤公车回去算了?”

    “系安全带。”他看也不看我,利落地点火将车开出去,“我已经定好酒店了,既然你不想在单位换衣服,那就去酒店洗澡吧。”

    尼玛,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狂拍车门,“神经病啊!谁要跟你去酒店!你放我下去!我不认识你!”

    他笑了一下,“闹吧,你知道我最喜欢你闹腾了,你越闹腾,我一会就更有力气。”

    我瞬间就怂了。

    以前我每次闹脾气,最后下场都是被他按在床上使劲折磨,直到把我磨得没脾气了才完事。

    他特别能治我,次次都这样,所以我闹脾气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一直了酒店的停车场,我才反应过来。

    妈蛋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还怕他个蛋啊!

    “你让我回去吧沈先生。”我看硬的不成就软着声音央求他,“我就是一个小交警,如果昨天得罪您了,我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要赔偿您也可以直说,别拿我这种小人物开涮呀。”

    他揉揉眉心,说:“不要吵,我头疼。”

    我就更得劲了,“沈先生,你头疼就回家休息吧,昨晚喝那么多,今天还到处溜达呢能不疼嘛。”

    “莫子今天结婚。”他突然说。

    “恩?”我愣了一下。

    “他这几年一直都在念叨你,知道你回来了,非要让我带你去参加他的婚礼。”

    莫子是他的发小,以前就对我很好,每次我和沈律吵架了,都是他两头劝,我被沈律欺负了,找他最有用。

    我还记得沈律第一次带我出去的时候,他周围那群朋友看我的眼神都很不尊重,只把我当他包养的一个小玩意,只有他给我点了果汁,还问沈律我的名字。

    “他结婚了?”我追问,“是当时那个小姐姐吗?”

    沈律点头。

    “真好。”我有点感概。

    那小姐姐和他在一起很多年了,终于修成正果了,我发自内心的替他感到高兴,也有点羡慕。

    他递过来一张房卡,“还是原来的那间房,衣服和化妆品都给你备好了。”

    我迟疑着接过房卡,“你不上去?”

    他笑了,“你想要我上去吗?”

    我扭头就走。

    莫子的婚礼我还挺想去的,也没有理由不去。我只是不想和他有联系,并不想和莫子交恶,何况我还欠着莫子那么多人情。

    我拿着房卡上了楼,心情有些复杂。

    这间复式酒店公寓在他公司附近,是他平时中午或者加班晚了过来休息的地方,比起他的那些别墅,我更喜欢这个小房子,高考那段时间我经常过来玩,他在楼上办公,我在楼下复习,到点了他就下来煮饭,吃完之后帮我检查功课,做得好的时候有奖励,不好的时候是惩罚(虽然做法都差不多)。那是我读了十几年书,最认真也最热爱学习的时光。

    这房子里有那么多那么多我们的回忆,为什么他还留着?

    屋内的布置丝毫没有变化,但很多东西都找不到了,比如说我买的茶具,地灯,墙上我随手画的画,都找不到了。

    我还暗戳戳的到卧室看了一眼,哦,床单什么的也都换了。

    不换才要吓死我。

    我叛逆期那会特别哥特,和他在一起之后又少女心爆棚,整个房间都被我用粉红色包围了。

    如果我的那些粉红色床单他还留着,那他肯定是有毛病。

    随手打开衣橱,里面全是他的衣服,显然他仍然常居此处。

    外侧的架子上有一条浅粉色的束胸长裙,款式简单大方,仙里仙气的。

    很漂亮。

    浅粉色的裙子下面,是两套粉嫩嫩的床单。

    ……当真是有毛病吧。

    我转身进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淋了个浴,然后裹着浴巾出来,刚解掉浴巾去拿裙子,就忽然从衣橱上看到一道黑影,吓得我叫了一声,慌忙去拿浴巾兜住身子。

    他斜靠在门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特么刚刚解掉浴巾的时候还伸了个懒腰。

    “你干嘛!”

    好气啊,我怎么就没发现他上来了呢。

    “恩?”他表情很无辜,“这裙子有拉链,我怕你自己拉不上去。”

    “……”

    他看我真的有些生气了,才懒洋洋地站直了,“我上来拿红包,刚到,什么都没看到,再说了,你……”

    他顿了顿,没说完就出去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再说了,我的什么地方他没看过?

    真的是有够气的。

    我穿好裙子胡乱化了个妆就出去了,他在客厅装红包,红包都快被他撑坏了。

    我欲言又止。

    他头也不抬,“家里还有大一点的红包吗?”

    “你干嘛不搞张卡得了。”

    “他非要现金,说卡太轻了没有分量。”

    “……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真是搞不懂。”

    他笑了一下,抬起头看我,“去给我找红包。”

    出门前他换了一条香槟色的领带,帅得一塌糊涂,搞得我都有些小自卑了。

    “我穿这条裙子会不会不好看啊?”我问,“我上班都晒得好黑了,穿粉红色是不是更加显黑。”

    他扫了我一眼,“还行。”

    “我能不能换一套?”

    “你又不是新娘子,穿那么好看干嘛。”

    “能好好说话吗?”

    “已经很好看了不需要换了就这样已经很抢新娘子风头了。”

    “这还差不多。”

    他勾了勾唇,“怎么四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好哄?”

    好哄吗?

    一点也不是我好哄,是他段位太高。

    婚礼很热闹,是在本市最大的酒店里,宾客盈门。我因为许久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场合了,忍不住有些紧张。

    好在沈律并没有和人寒暄,直接就带着我往新人的方向去了。

    他带我进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莫子,他长胖了一点,看起来很幸福。

    奇怪,我回来这几个月,发现以前的朋友、同学都变化很大,但偏偏在沈律身上没有看到一丁点的变化。

    那边莫子回头看到我们,朝我们招了招手,眼带笑意的朝我眨了眨眼。

    这表情,分明就是以前我老说要和沈律分手,结果第二天又和好时他的表情。

    ……别这样看我,我和他没关系!

    沈律带着我过去送红包,莫子大概是已经知道我回来了,所有看起来并不惊讶,只是笑着说:“哇你这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回来多久了?”

    “刚回来两个月。”我说,然后赶紧扯开题,“莫子哥,没想到你都结婚了,祝你新婚快乐,和嫂子百年好合。”

    “也不来找我?”他表情有些无奈,

    我也朝他笑了一下,

    “哈哈,好好好,那什么,你们先过去坐,我今天有点忙,改天再找你兴师问罪。”

    我和沈律坐在舞台下边的桌子,这一桌都是莫子的朋友,也都是沈律的朋友,大部分人,还都还认识我。

    这就有点尴尬了。

    这其中就有几个,嘴巴特别厉害的坐在我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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