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慢慢走过来,知道了吗?”我会站在这儿不动,等着你过来的,只要你和孩子安全,我多久都可以等...
韩以桔对着老男人着实无语了,被他半搂着坐到了沙发上还在想着他的脑回路到底是何种特殊的构造,怎么就这么...异于常人呢!
韩以桔走神的空档,异于常人的詹复升已经搂着她坐在沙发上跟老爷子聊起了婚事,等她回过神,便听见他们在商量婚期了,什么时候结婚韩以桔没意见,两人聊得热火朝天,韩以桔听得很无聊,就缩在詹复升怀里玩着他军装上的金属扣子,打发时间。
在韩以桔昏昏欲睡,食指指尖下拨弄的扣子也快变成两个时,祖孙俩终于拍案定板,洽谈成功了。
詹复升拍拍她的小脑袋,心情好好的上楼换衣服去了。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韩以桔发现菜的味道又回来了,跟她中午吃的完全不一样,难道中午她味觉出错了?
詹复升食指弯曲,在不专心吃饭的某人面前的桌子上敲了下,韩以桔回神,便听见他说,“吃饭专心点。”
韩以桔呆呆哦了一声,低头刨饭。
詹复升皱眉,果然是小孩子,坏习惯真是不少,以后得严加管教,务必在孩子出生前改掉她这些坏毛病,不然教坏肚子里的宝宝可就不好了。
韩以桔全心刨饭,丝毫不知他的‘管教计划’。
反倒是詹老爷子见她光吃饭,拿公筷给她夹了不少菜,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你看你这孩子,哪能光吃饭不吃菜啊,来,多吃点...哎,有肉有菜,营养均衡,到时候给爷爷生个大胖曾孙玩。”
韩以桔看着面前迅速垒起的小山,赶紧摆手,“爷爷,这些就够了,再多我真吃不了。”
詹老爷子把最后一块鸡肉垒上,叮嘱道,“不够吃就夹,想吃哪个夹哪个。”
韩以桔连忙点头。
不一会儿,老爷子和詹复升都吃完了,两个人一致把目光投向了低头扒饭的韩以桔,韩以桔顶着两人的如炬目光只觉亚历山大,可她已经饱了啊,真心吃不下了...
韩以桔慢慢抬起头想说她吃不下了,恰逢这时有佣人进来说是有电话找老爷子,老爷子跟着佣人出去后便只剩她和詹复升两人大眼瞪小眼了。
韩以桔使劲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詹复升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反而皱着眉头说道,“看我干吗?我又不是饭,赶紧吃。吃个饭磨磨唧唧的,饭全凉了,吃到肚子里难受的不是你自个儿吗?”
韩以桔被他说得一愣,啪的摔下筷子,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对他发了火,赶紧挽回,低着头绞着手指闷闷道,“太多了,我吃不下了,肚子都撑得难受了。”
其实,她是刚吃饱,但孕妇不能吃太多啊,而且剩下的都是她不爱吃的肥肉鸡皮之类的东西,她更难以下咽了。
詹复升刚还在想不能惯她这毛病,现在见她可怜兮兮地说,吃撑了的时候,心立马软了。
詹首长的大脑里立马展开了神联想:她一个小姑娘初来乍到寄人篱下,长辈夹的菜不敢拒绝,吃撑了也不敢说,见爷爷走了就想跟他打个商量说可不可以不吃了,还被他训斥...
他一天都没陪她,一回来还训她,小姑娘该怎么想呢?他不欢迎她,不喜欢她,讨厌她,甚至讨厌她的孩子?
詹复升自我检讨一番,愧疚非常,拉过她面前的饭碗和筷子,说道,“吃不下就不吃了,我帮你吃。”话音刚落,便低头扒饭。
韩以桔怎么看他都有点不敢直视她躲她的意思,表情变得这么快,韩以桔已经习惯了。
但有一个人愿意吃她的剩饭,韩以桔有点感动,她记得那个人哪怕嘴里说爱她爱得要死,也从未吃过她的剩饭。
她渴望这样的感情,相濡以沫,相依相偎,不曾轰轰烈烈的爱过燃烧过,但会平平淡淡的相守一生。
詹复升食之无味,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后脑勺了,她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他有点不知所措,只知道机械地扒着饭,直到扒无可扒...
“饭都没了。”
詹复升一看,两根筷子在空空的碗底瞎划拉,尴尬地放下筷子。
韩以桔递上刚刚抽好的纸巾,某个自觉颜面尽失的男人没有察觉,韩以桔只好亲自上手,帮他擦去嘴角的油渍。
纸巾刚擦上来时,詹复升本能向后一避,看清后,又不动声色地移了前去。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的每一次碰触、亲近,他都为之欣喜雀跃,恨不能大声尖叫,他觉得他或许中了一种名叫‘韩以桔’的蛊毒,再也逃不开。
他痴痴地看着她,她的眼神那么专注,动作那么轻柔,让他恍然有种错觉,她擦拭是世间珍宝,而非他。或者说,他之于她来说,跟她之于他说,是一样的,他们是彼此的珍宝。
他伸出手抚着她的脸颊,希望她给他一个答案,可她的眼仍旧那么澄净,让他看不出猜不透,有点,恐慌?
韩以桔收回纸巾,想站起身出去,便他拉进怀里,狠狠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