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狼狈装扮,还有其后的态度,都说明了这一点。
菲娜心中一突,然后就得意起自己的聪慧来:呐,你们早点说就是了,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本小姐是那样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抱抱歉。奈菲再次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道歉,一脸的歉然:只是大人似乎习惯了掌握主动,所以
所以就抢了我的船,然后把我绑在这里菲娜大怒。
真真的对不起。奈菲丝面色委屈,好像随时可能哭出来。
呜~本小姐真是太倒霉了奈菲丝没有哭,菲娜倒先是哭了出来:怎么会让我碰上这种事情啊
别别哭。奈菲丝手忙脚乱地用袖子蹭去菲娜的眼泪,然而这套随身的仆役长袍究竟是穿得太久了,几下子把菲娜擦成了大花脸,她更加慌乱局促,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脸被擦成了这个样子,菲娜反而破涕为笑,她上下看着奈菲丝肮脏的衣服,忽然叹了口气:我的柜子里面有几件短裙,你倒是可以当成袍子穿,这件衣服该换掉了。
我奈菲丝眼圈一红,低下了头:菲娜小姐也是好人呢。
哼哼哼,好人活该被绑架,被劫持;连小孩子都不可怜我。菲娜翻个白眼。
奈菲丝脸色变得通红了,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找西恩大人,看看他能不能和你好好谈谈。
等等等,别找那个人。一想起那个男人,菲娜就莫名其妙地一阵别扭,潜意识觉得那个气质安静的法师不是那么好打交道,至少她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呃奈菲愣了一下,又乖乖坐了回去。
她一向不喜欢勉强别人。
我说看着乖乖坐着的奈菲丝,浑身依旧有些狼狈,菲娜皱了皱鼻子:那两个人怎么就忍心带着你这个小女孩颠沛流离
透过一些痕迹可以推断出这个小女孩在之前的日子,女船长自己也清楚自家的酒窖绝不是住人的地方,她有些不可想象,寻常人家这样年纪的小孩子尽管已经开始学着懂事,但是仍然受着家人的宠爱,至少她在今年之前,家人从没让她离开过星幕市一步,虽然商人家庭难免趋利,但是她仍然享受够了家人的温暖。
所以她不敢想象居然有人忍心让这样的小孩子经受这样的磨难。
他们真是铁石心肠啊。她叹了口气。
不要这么说。奈菲丝抬起了头,挺起的小鼻头展露一丝倔强:大人他是好人,没有他的话,我是不会活到现在的,如果有人想要对大人不利的话,我会用能想到的所有办法杀掉他们的。
纯洁的眼神和认真的语调,让听到这句话的菲娜从肚子里面冒出一股冰凉的气息,一直冲上脑门,浑身冷冷地打了个寒颤。
她满头冷汗地盯着奈菲丝,天真善良小女孩的形象一层一层飞快地崩溃了。
这位大人当法师踏上甲板,每一个人都用一种恐惧的目光看着他。
虽然没穿红袍,也不是光头,但在塞尔上船的巫师,这个身份本就能让人产生很微妙的联想。
不过作为忠诚的仆人,老罗本还是负责起了与法师交涉的任务:这个,无论你的目的为何,请务必善待我们的小姐,哦,虽然我知道,我的言语分量轻微。
你不必担心。法师微笑起来:我们并没有别的企图,你们的船依然可以行驶向预定的目标,至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吧,我是为了免去一些麻烦。
免去麻烦罗本的脸皮抖动了两下,会用这么暴力的方法免除麻烦,这个巫师果然不是好人。
他这样想道。
好吧,虽然我们产生了一些误会,呃法师耸了耸肩:不过现在还好不是吗请放心吧,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无论如何,希望如此。罗本苦笑起来。
话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潘尼看了看周围的海域,皱起了眉头:出东坠星海了吗
这,刚才耽搁了小半天的时间,不过应该已经快了。罗本想了想道:不过在离开阿格拉隆半岛之前,我们需要靠岸补给一下。
阿格拉隆半岛潘尼皱起了眉头,出于一种过往遗留下来的记忆,他本能地对这个地方带着反感所有的塞尔人都不喜欢那里,就像每一个阿格拉隆人都对塞尔怀有仇恨一样:我能否提出一个建议。
请讲。罗本提起了耳朵。
这个自称毫无恶意的巫师罗本是完全不信任的,听到潘尼如此说法,他暗自提高了警惕改变航向,可以知道这个法师想要把船带到哪里,或许就可以暴露出这个法师的意图。
不过潘尼并不知道这个忠仆心中的胡思乱想,法师的想法十分单纯,那就是尽量地远离绝境东域的每一寸土地与海域。
南边应该是恩瑟吧。潘尼默默回想了一下东坠星海周围的地理。
不错
如果需要补给的话,可以考虑南面的地方,至于具体位置,你可以任选。法师仰起了头,看着天上的太阳,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不喜欢阿格拉隆。
好吧。罗本皱着眉头,试着从偏移的航向中推断出潘尼的目的,不过很显然法师的具体位置任选深深地迷惑了他,然而形式如此,他也只能点头答应,把船头调转向南。
不过这样的行为却为他们带来了麻烦就在他们调转船头后不久,船身忽然开始剧烈颠簸起来,晴朗的天空几个呼吸间变得阴云密布,表情凝重的大副匆匆凑到罗本旁边说了两句,老仆人表情也严肃起来。
法师不去听他们谈论的内容,透过越来越急的海浪与狂风,还有遮蔽太阳的乌云,也知道了这艘船遭遇到了什么。
海上的风暴一向如此毫无征兆地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