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眼见李晓一行,困入阵中的武田军骑兵,纷纷呼救。
李晓听闻哪里有人喊他,就策马杀去,一杠大枪扫荡而去。
“大人,没有丢下我们。”
武田家骑兵们见绝处逢生,几乎皆是激动得泪流满面,一齐驾着战马上阵杀敌。
一路上都有三三两两的武田家骑兵加入了李晓的骑兵洪流之中,这支武田家的骑兵队人数再次多了起来。而后来李晓更是专找越后军人多的地方冲杀,往往都能救出几名武田家骑兵来。
而越后军每逢李晓冲来这种情况,皆是一哄而散,一片丢盔弃甲。
上杉军的本阵上。
越后军的将领们此刻的表情是相当的精彩。本以为斋藤朝信队已将这支武田家骑兵队困住围杀,这个结果虽走了李晓一人,但是也可以接受的。
但他们的表情,随着李晓返身杀回的一刻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李晓不仅没有一人逃命,而是返身回去解救出武田家的骑兵队,不仅如此还在斋藤朝信队阵中左冲右突,眼下斋藤朝信队的败势已成定局了。
这是一个怪人吗?战到此时,大家都筋疲力竭了吧,难道他一点也不知疲倦了吗?还有他手下的骑兵队难道也一个一个都是铁打了吗?
不少越后将领心底都是这么想的,但此刻嘴上却无一人说出。看着斋藤朝信队的军势惨败的场景,上杉谦信此刻亦忍不住了,他重重将手中的念珠朝地下一丢,手指着山下的李晓咆哮道:“混账,我八千大军,居然困不住一人,如此何谈上洛,何谈匡扶天下。”
“难道我越后无人了吗?”众将领在上杉谦信如此疾言厉色之下,都是面露惭愧之色。
“主公,我们还有山本寺定长,千坂景亲等数支备队可以调动,另外本阵的部队尚未出战,这数千生力军,足以将武田军彻底围杀在这里。”一员越后将领建言道。
一旁的直江实纲叹了口气,看着战场上被武田军骑兵队杀得四处奔逃的越后军,轻声言道:“有用吗?我军士气已泄,恐怕其他阵的将领和部下的将士,此刻皆不愿意与敌军交手吧。”
直江实纲这么说后,越后将领们一片默然。今日这明国大将,简直如被八幡大明神附身了一般神勇,这样的状态,恐怕是那支越后军军势也不肯与他一战的。
而战场之上,李晓率领数十骑兵,从斋藤朝信队中破阵而出,而这时色部胜长等越后大将的援军正好赶到。
越后众大将,看见单人独骑,提枪浴血杀出的李晓,皆是色变胆寒。
越后名将色部胜长只觉得双腿发颤,回顾左右,言道:“诸位,此人勇堪比赵子龙,不可轻敌。”
色部胜长看去,麾下众将皆是一副面无血色之态,竟无一人敢驱马向前。
武田军本阵之上,武田胜赖,山本勘助,保科正俊等人,率着数百残兵,看着李晓击破上杉军六阵,于万军之中穿梭,旁若无人之境,皆是瞠目结舌,惊讶之状几乎是下巴脱臼。
“以数十骑力敌上杉谦信八千大军,若非今日亲见,我定斥以他人荒谬。”真田昌幸缓缓地摇头言道。
保科正俊听真田昌幸之言,忍不住感慨言道:“李晓真乃万人敌也!”
被人救信的山本勘助,听闻李晓杀阵而出的消息,仰天而望,良久不语。
而武田胜赖见此,则是单拳紧握,仰天咆哮言道:“父亲大人,你看到了吗?四郎今日就要一战杀败上杉谦信了。”
“我要下山,生取上杉谦信之首级。”
说到这里,武田胜赖提枪上马。本已昏暗的天空,突然噼里啪啦的下起大雨来,这初春季节山间的冻雨,足以令人彻骨生寒。普通人还好,若是让伤兵淋着,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上杉谦信在雨中凝望了一会,沉声言道:“吹法螺号,撤兵。”
“主公。”越后众将领纷纷上前一步,齐声言道。
大雨浇落,上杉谦信拒绝了部下给他撑伞,沉声言道:“士气已泄,再战下去,也无益处,想我上杉辉虎纵横十余年,未尝一败,今日却在白根山下……”
说到这里,上杉谦信转头看去。
只见在白根山山口之下,李晓带着数十名武田家骑兵遮拦在山道之上。
而一旁在豪雨之中,色部胜长,山本寺定长,千坂景亲等越后大将,各率军势,徘徊于旁,想进而不敢进之态。
越后三军无一人敢正视。
而武田军残兵,在此鼓舞下,竟欲重新集结起,要重整阵势与越后军再战。
上杉谦信将手重重一挥,喝道:“不必再说了,撤兵。”
随着上杉谦信这一声厉喝,越后军的本阵吹响了收兵的法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