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声阻止,二虎他们这顿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听得一个堕民叫道:“这光棍还带着刀!”
带匕首的是三虎,一直没敢动刀,这时被拳打脚踢,匕首就掉到了地上,被一个堕民拾了过来呈给张原,张原道:“刘公差,你收着。”
刘必强将匕首收了,说道:“介子少爷,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张原对张萼道:“三兄,也打得差不多了吧。”
张萼方才也过去练了两下手,很是痛快,提高嗓门叫道:“好了,打够了,你们这些堕民,打起来就没完,都停下,这银子,你们拿去分了吧,哈哈,别为了分银子又打起来。”
人群散开,四个喇唬一身泥浆滚在地上,颜面尽失,又疼痛难忍,那副狼狈的样子让张萼瞧得哈哈大笑,张萼道:“没想到会遇上这事,实在有趣——介子,我们喝茶去,咦,这就是那卖橘子的小女孩?”
穆真真赶紧往张原身后一躲,张萼哈哈大笑,说道:“放心,介子是我弟弟,我不会和他抢你——”
口无遮拦的张萼越说会越不象话的,张原打断了话头道:“不忙喝茶,把这四个喇唬绑了送官。”
那刘必强一听这话,吃了一惊,说是张萼打人狠,这张原更狠哪,打完了还要送官,赶忙低声下气道:“介子少爷,这事就不必闹大了吧,这几个蠢货有眼无珠,冒犯了三公子和介子少爷,打一顿是应该的,这送官就不必了,这些小事就不要心动县尊大人了吧。”
张原道:“刘公差,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这几个喇唬太猖狂,今日不是第一次冒犯我,前日在大善寺就对我要打要骂的,今日还带着刀棍,若不是刘公差及时赶到,我已伤在他们手里,我还是那句话,将四喇唬押送到官府,县尊若认为他们犯的只是小事那就是小事。”
刘必强倒吸一口冷气,这张家小少爷着实是个厉害角色啊,这是要整到底啊,若惊动了县尊那他是没能耐帮二虎几个了,但张原话说得很明白,他也不敢再多说,只好道:“是是,小人这就押解他们到刑科房。”便让几个堕民拿绳索把二虎四人捆上。
张萼本没想到要把四喇唬送官,听张原这么一说,也嚷道:“对,要送官,等下拿我大父名帖去见侯县尊,这光棍敢欺到我张家人头上,不严惩怎么行——好了,介子,我们喝茶去,那茶楼有在说《水浒》的,说得不错,听听去。”
张原道:“三兄,我成苦主了,也要见官的,前几天才和姚复对簿公堂,这次又要去,我成讼棍了,让能柱代我去见官吧,县尊大人若问起,就说我身体受伤,去鲁云谷那里医治去了。”
张萼哈哈大笑,就命能柱跟去县衙。
刘必强哀叹:“二虎这几个蠢货这回是踩到铁钉板上了。”
张原回身去看穆敬岩,这身形魁梧的黄须大汉一脸的黄汗,若不是有门框支撑,都快站不住了,张原赶紧叫了两个堕民邻居帮忙,用竹轿抬起穆敬岩去雾露桥畔找鲁云谷医治,张原、穆真真也跟去,张萼自然不愿意见到鲁云谷,也不听说书了,跟着去衙门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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