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气呢?”他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会出兵帮钟痕的目的也是清清楚楚的,像白洛飞这样是好人的坏人,做事之前只怕也都已经算计好。
白洛飞叹了一口气,原本想再逗南烟的话语,也因为她主动亲过来的唇而全部咽回了肚里,原本精明的脑袋在这一刻完全罢了工,呼吸不由得也急促了起来。
南烟看着他的反应,在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得意,就在某人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她轻轻的附在他的耳边低喃道:“大夫说我动了胎气,现在不能行房,你这般,只怕会伤了宝宝。”偏偏她说话的声音,带着些喘息,带着着勾引,只是话里的内容却与语气完全相反。
白洛飞一听,不由得火大,在心里也怨起宝宝来,还没有出生,就想跟他争南烟,真是气坏他了。只是心底的欲望来的是那么的强烈,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了下来,他气闷闷的拉过南烟道:“你是故意的!”
南烟朝他浅浅一笑道:“飞,你说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是想亲亲你,可是你好像就想歪了!再说了,也是你跟我讲我动了胎气,现在得好好养胎啊!”她看着白洛飞气闷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想笑,又有几分得意。
白洛飞直想抓狂,恨恨的盯着南烟,却又见到她那张笑的有些坏的笑脸,怒气也提不上来。她真的是他的克星,她能轻易的勾起他的欲火,也能短短的几句话便说中他的弱点。是啊,他爱她,又怎么会不顾她的身体,又怎么能伤害自己的宝宝。他磨了磨牙,在心里道,等宝宝出生后,看我怎么向你讨要回来!
南烟却又轻轻的窝进他的怀里道:“飞,别生气了,你这副模样,宝宝会生气的!”说罢,只觉得一阵倦意袭来,她不由得想到,还是他在身边比较好,身上暖暖的,连带着这个寒冷的夜晚也温暖无比,心里再无任何杂念,幸福的感觉涌上了心头,窝在他的怀里便睡了过去。而欲火未消的白洛飞却要抓狂了,她这副模样,让他怎么睡?鼻子里闻到的是她的体香,触手处是她柔软的身子,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膛,他便知道今夜是注定无眠!做男人真是命苦,尤其是娶到这么一个聪明的娘子的男人!
第二日一大早,南烟便被采儿的敲门声惊醒,睁开眼睛却见白洛飞睡得正香,只是眼旁的黑眼圈是怎么都遮不住的,闭着的凤眼在长长的睫毛下还有丝孩子气的可爱,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心疼,她昨晚是不是玩的过火了些?她知道她现在得叫醒他了,否则以采儿的性子只怕会破门而入。
正待推他,他却自己睁开眼睛,见南烟正在看着他,他撇了撇嘴表示着他的不满,有这样的娘子和妹妹,他实在是可怜!心不甘情不愿的穿好衣衫便去开门,两人洗涑好之后便去了大厅。
南烟一进大厅,才发现薜离与段玉程都在那里。薜离见到白洛飞行了一个大礼,却对南烟跪了下来,把她吓了一大跳,她忙去扶薜离,边扶边道:“薜离,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
薜离却不肯起来,跪在地上道:“那日是我的错,我不该把王妃独自留在树上而去寻王爷,当时我若是在王妃身边的话,定不会叫西秦人将你掳走。王爷当初命我保护王妃时,便下了死命令,若王妃有个什么差池,我也需陪葬!当日王妃的死讯传来时,我心里恨极了自己,却因为还有些心愿未了,便让自己苟活了下来。后又听得王妃在世的消息,便去宵鸣寻找王妃,王妃却已回到王府,本无颜面见王妃,但那日情急只得现身。王妃吃了那么多的苦全都因我而起,今日在此恳请王妃责罚!”
南烟一愣,她从来都没有怪过薜离,没料到他却这么自责,见扶不动他,只得道:“那日你已尽了全力保护我,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所以我被摛跟你并无任何关系!你无需自责,再说了,你这次回来,救了我们大家,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又怎能再责罚你,你快快起来吧!”
薜离却还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白洛飞在旁喝道:“王妃都说了你没有错,不需责罚,跪着做什么?怎么,连王妃的话都不听了吗?”
薜离听得白洛飞这样讲,才慢腾腾的从地上起来,白洛飞道:“薜离,如果你真的想要赎罪的话,这次跟段公子去西秦之后,一定要帮助钟痕登上皇上,否则再跟你新帐旧帐一起算。”话说的很狠,只是语气却极为柔和。薜离好不容易回来,他其实也有些舍不得,薜离的办事能力远远强过黑影,只是凤颜变成那样就实在是有些可惜,她虽然是女儿身,却是三个中最为聪慧的一个。
薜离应道:“王爷放心,定不辱使命!”
白洛飞又对段玉程道:“我让薜离带五万精兵与你一起回去,薜离的本事,想必你也见过,这一次,你们就好好配合吧!”
采儿一听白洛飞愿意出兵,心里也极为高兴,又见二哥还将自己最贴心的侍卫也让段玉程带手,不由得有些吃惊,她抬起头看了了南烟,嫂子真是厉害,也不知她是怎么说服二哥的!
段玉程对于白洛飞派兵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吃惊,他素来便知钟痕与白洛飞是对头,两人虽非水火不容,却也是有你没我。他虽知两人在宵鸣发生了一些事情,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冰释前嫌了。白洛飞能帮钟痕,这一次成功的可能性便大大的增加了。
段玉程也知道薜离的本事,他们曾经交手好几次,也知薜离是白洛飞的心腹,他不由得有些感动,认为白洛飞会帮他是因担心他的安全。他不由得看了看采儿,那丫头已是眼眶里含着泪了。
段玉程朝白洛飞拱了拱手道:“大恩不言谢,日后事成,必当请殿下前来谢恩。”
白洛飞哼了一声道:“你日后好好待采儿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钟痕来谢恩,大可不必了,你回去告诉他,这一次我不是帮他,是帮我自己。他若真想谢我,日后就再也不要来找我和烟!”他才不想再见钟痕,见面之后他若是再拐走南烟,那他不是亏大了!
南烟在旁听着,又好气又好笑,她对白洛飞的心他难道还不知道吗?还在担心什么!她若是要跟着钟痕的话,当初就不必费那么多的心思回到他的身边。不过转念一想,却也明白了,正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在乎,她自己不也念念不忘抚瑶的事情吗?不由得又温柔的看了白洛飞一眼。
段玉程一愣,心里立时明了,殿下对韩王妃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人若太过于执着只会伤了自己。而韩王与韩王妃才是真的天生地设的一对,这样恩爱的人又怎能拆散?对殿下而言或许真的不见比见好,见了只会徒增伤感。他看了看采儿道:“我与采儿的事情,韩王不用挂心,西秦的事情一完,必定以大礼迎娶采儿!”
白洛飞点了点头道:“你记得你的承诺便好,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上路吧,早些去早些回!记得写书信回来,不要让大家担心,尤其是采儿。”
段玉程走到采儿的身边,轻轻的抱了抱她道:“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回来娶你。”说罢,也不顾众人在场,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她顿时羞红了脸,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怕一说话,就忍不住想哭,而她若是真的哭了,他只怕会更回的不舍和担心。
采儿当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对段玉程笑一个,只是那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离愁别绪,千言难叙。
接下来的几天,采儿难得的安静,每日都坐在含雪轩里发呆,南烟只要身子稍一舒服,便去找她聊天。惹得白洛飞都有些不舒服,真骂他的妹妹都快把南烟抢走了。南烟不禁觉得好笑,哪有哥哥吃亲妹妹的醋的?
这天,南烟正在和白洛飞闲聊时,王府里来了一个奇怪的黑衣人,全身都是一袭黑色,头上还戴了个斗蓬。南烟见他满身淡漠的味道,站在大厅里你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却又实实在在感觉到他的周身散发出来的古怪的气息,好似又有些狠戾,好似又淡然无比。白洛飞一见到他的到来,好似也大吃了一惊,便让南烟去陪采儿,他和那黑衣人一起去了书房,这一去就是一个下午。
南烟觉得很奇怪,白洛飞身边的人她认识不少,却还从未见过这个人,他是谁?看白洛飞的样子似乎对他还甚是尊重,两人都聊了这么久,都在聊些什么?她实在是很好奇。她见采儿也无精打彩的坐在那里,便拉着采儿一起去偷听,采儿对于这种事情是从来都不会拒绝的,当下心情也仿似好了些,便跟着南烟去了书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