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朝庭的那些兵什么时候会来,时间紧迫,南烟便将那些暗卫全部集中起来,让他们去后山砍木头,只听得她吩咐道:“砍的木头不用太大,但是要一头削尖,快去快回。”五百暗卫跟在白洛飞的身边已久,知道这个王妃并不简单,这次听闻有外敌来袭,他们也想看看王妃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聪明。
南烟又那些手还是完好的伤员也尽数集中在一起,约有一千五百来人,原本是想让他们去找绳子的,可是军营里找了个遍绳子的数量还是远远没有她要求的多。她沉思了片刻,想起前世家里没有绳子的时候便用稻草搓成绳索,又好用又经济,便命他们中的三百人去搓绳子,一百人将搓好的绳子集结在军营的周围,主要是大门边。一百人去将暗卫削砍好的木头按照南烟教的方法绑在大门侧。
南烟又命五百伤员去寻些铁网来,军营里一时找不到她要求的数量,便将搭床的网也给拆了下来。她教人将那些铁网固定在一个个巨大的圆桶之上,那些圆桶都命人截成数段。她想了想又命五百人去后山采集一些石头回来。
这些人知道这一次有强敌要入侵,个个心情都激动非凡,他们原本都是战场上的勇士,却因为受伤而不得不退下来养伤,没料到养伤的期间还有用武之地,一时间军心高涨。而那些暗卫原本更是郁闷,其它的兄弟都跟去战场上杀敌了,他们却每天只能在军营里打打鸟,扫扫地,闷都快闷死了,那些家伙要来就快来,他们的刀已很久没有拔过,手也开始有些痒了。
那些手上有伤的人,也不管南烟的不许,也跟着来帮忙,南烟无法,只得让他们去将武哭准备好,万一那些家伙杀进来了,他们也好有个准备。仓库里还有几千支箭,她让他们把所有的弓也准备好,将弓弦拔开,用绳子固定住,将箭小心的放上去。
南烟看着那些人或少了手,或少了脚,或身上还绑着绷带,却都在那里忙的不可开交,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她没料到这些人居然会这么配合,她心里也暗暗发誓,绝不会让朝庭的人得逞,更不会让自己出事,也不会让这些可爱的将士们再受伤。
一切准备完毕,已是傍晚。方武山见南烟行动不便,便让她吃过饭后便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便好。南烟想起方武山是武状元出身,在行军布仗上也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当下对他道:“如此便有劳方大哥了!”
南烟虽然回家到房里,心里却始终放心不下,外面一个寂静,除了虫鸣之外,再无任何响动,也不知道那些人今晚会不会来。含玉见她静坐在床头,知道她必然是在担心,便对她道:“朝庭的那些士兵无道至极,小姐不用担心,方大哥能解决掉他们的。”
南烟见她说到方武山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放出了光彩,心里暗笑,低低的道:“知道你的方大哥很厉害,不如这样吧,等这里的事情一了,我便做一回红娘,让你们成亲好了。”
含玉被她一笑,小脸顿时红了起来,神情间满是娇羞,嗔道:“小姐不要胡说,方大哥怎么也是状元出身,怎么看得上我这个小丫环。”
南烟见她的模样,终是忍不住笑起来道:“女孩子不要这样说自己,什么看上看不上,在我看来,你们就很配。而且方大哥为人也不错,待你也是真心的,你就别在这里七想八想了。”
含玉的脸更红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南烟笑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去帮你跟方大哥讲去,你们的喜酒我是喝定了。”
两人正在说笑,外面一阵吼声传来,采儿跑进来道:“嫂子,他们来了,你快出来看热闹,好玩的紧!”打仗是生死相关的事情,这世上只怕也只有采儿会说好玩了。
采儿和含玉扶着南烟出了主帐,只见外面的杀声震天,方武山立在军营的露台上,冷冷的望着那几千士兵从林子里冲出来,只听得他吼道:“投石!”
原先准备的那些几十斤重的石头在杠杆的作用下,被远远的抛了出去,军营建在山上,四周都有坡度,那些石头打下去之后还会顺着斜坡滚下去,被砸中的非死即伤,没被打重的也被那石头吓的不轻,只是主帅有命,不得不向前直冲。
采儿在旁看着道:“早知道就搬大一些的石头过来,将这些王八蛋不砸死也压死!”
此时是半夜,圆月高照,具体情况南烟看的不算太清楚,然而空气中却到处弥漫了血腥的味道,她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第三次见到满是血腥的战场了,只希望你二哥能尽快平定烟城,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的世界。对于这些血,我是见怕了!”他们若不是欺上门来,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反击。
有时候她会觉得是命运在捉弄她,她一生都好静,讨厌杀戮,可是她来到大燕之后,几乎就没过过太平的日子。事情总是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起,她上辈子是在太平的年代生活,虽然在历史书上看过各种各样的战争,知道战争的残酷,但是这样真真切切的体会,总会让她感到全身冰冷。在战争的面前,很多东西也淡了许多,唯一能求的就是好好的活下来。不管是打仗的主帅,还是奔走在前线的士兵。
人生的路往往是由不得人选择的,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并非是一些人的推脱之词,而是真的到的那个位置就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做。初衷或许有很多,但到最后却都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好好的活着”。没有什么事情会比活着更加重要。
南烟轻轻的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算一算,宝宝也有七个月了,再两个月他便要出生了。而此时战争中血腥的味道以及高呼的吼声,似乎也吓到了宝宝,南烟感觉宝宝在肚子里不安份的踢了她好几下。而白洛飞自一个多月前去了景阳城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到他,唯一给她安慰的是日日不断的书信。
含玉见她的脸色不好,扶着她道:“小姐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便扶你进去休息。”
南烟朝她微微的笑了笑道:“没事,我现在也没办法安下心来,不如就在这里看着吧!那些人的目标是我,我不想再有人为了我而受伤。”如果这里失守的话,又不知为给多少人带来伤害。
石头投完后,那些人死了约好几百人,还有约几百人断手断脚丧失了战斗力。南烟这边一个未伤,众人一见此情景,都大为兴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情况。
朝庭的那些人见石头投完,军营里又寂静无声,以为他们的埋伏了也不过如此,又向前走了约一丈,方武山见他们靠近,正在下命拉动那些木头。南烟在旁制止他道:“等他们再近一些,这样杀伤力也更大一些。”
方武山点了点头,看到刚才那些人被石头击中的情景,他心里对南烟的佩服又上升了几成,只是眼里还是有些担忧。
南烟站在那里,也不说话,看着朝庭的人小心翼翼越走越近,在离军营大门约有五丈远的时候,她给了方武山一个眼色。便听得方武山吼道:“射木头!”他原本想叫放木头,可是怎么都感觉有些奇怪,又见那木头如同箭一般定在弦上,想起刚才石头被射出去的场景,便将放木头放成了射木头。
他的话音一落,将士们便砍断了拉在木头上的绳索,那些木头被削尖的一端便如离弦的箭一般迅速的向前射去。去时带动了阵阵风声,整个军营里如同装上了大型的风机,发现呜呜的吼声。那吼声便如催命的符咒,带动着那些树干将挡它道的人穿胸而过,而后面的士兵反应慢的便被串在了一起,一时间,惨叫喧天,这木头的威力居然还要胜过那些石头!
军营里的暗卫还有将士们均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只不过是几根草绳,几块木头,按照南烟的布置,便成了这么厉害的武器!心里对她的敬佩又升了一层。尤其是那些暗卫,他们的武功比寻常的将士要高上许多,看到那些草绳的时候心里还没有多少底,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可是按照这样的情况看来,好像根本就不用他们的出手一般。
方武山也吓了一大跳,在青阳关的时候,他知道她曾出了不少主意,那些主意便钟痕打的落荒而逃,却不知道她还会布阵,忍不住问道:“莫小姐,你从哪里学来的布阵之法。”能想办法制敌,只要知已知彼,人又聪明便可以实现,可是布置像这样杀伤性的武器阵法,就不是一般的聪明人能做得到的。她一个深闺的女子又从哪里学来的?
南烟听得他的问话,微微一愣道:“其实这些东西也不简单,只是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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