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肥子也现问题:“胖子叔,这蚯蚓好像有点少啊?”
基本也就这么多了,等那天上南洼子看看,那边呢。”胖子本来想动野小子们去抓蚯蚓,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小家伙们还太小,拿着叉子,挖一会就干不动了。
“这俩池子就当育种池,等以后慢慢再往出分,下午就不用你们了。”胖子知道,蚯蚓养殖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啥事都要有个展过程,着急也不行。
一起回到村里,已经是下午一点多,胖子就现村里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大都挑着个担子,估计是来买鸡雏地。
挑担子的都是壮小伙,但是身边大多跟着个中年妇女。买小鸡这事,老娘们最在行。而且能派来的,一般都是村里能张罗事的,用老百姓的话来说:都是外场人,基本上都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啥地。
二柱子媳妇正在给他们分派:这个人去谁家,那个买多少只。大脚嫂背着个兜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老革命则拿着个小本本,在旁边负责记账。
胖子一问,多数都是一个村派几个人,拿着钱买鸡雏,然后挑回去再分。因为修路的关系,所以大都跋涉二三十里,也很辛苦,当然也有一部分骑自行车地,扁担横在托货架上面,一面绑着一个大土篮子。
站在那看了一阵,胖子心里忽然一动,把大脚嫂拉到一边:“嫂子,一会叫各家都预备点饭,有啥吃啥,人家大老远跑来的,咱们不能不厚道
大脚嫂一看胖子一脸坏笑,就忍不住问道:“你又憋啥坏主意呢,麻溜说,我那还忙着呢。”
“这可是好事啊,你说来了这么多人,哪个村地都有,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伙回去一宣传,咱们靠山屯地名声就老响了。”
“那又不当钱花,我那还忙着收钱呢。”大脚嫂急着要走,被胖子一把拉住:“你咋还不明白呢,咱们屯那么多小伙子打光棍,因为啥呀?”
大脚嫂转转眼珠,然后猛地一拍大腿:“胖兄弟啊,还是你花花肠子多,这么多人回去一宣传,都说咱们靠山屯日子好过,那大姑娘还不得排着队往咱们这奔啊!”
“嘻嘻嘻,就是这个理,一会就叫李队长用广播通知,我先帮你收钱,你先去各家各户安排安排。”胖子也来劲了。
大脚嫂一听,把钱兜子往胖子怀里一塞,然后一阵风般的没影了。
胖子先和李队长商量一下,不大一会,大喇叭里就开始通知:“外来的乡亲们都辛苦了,大伙都注意下,买谁家的鸡蛋,就在那吃口饭,喝口水,回去还要赶路呢。到了我们屯,没啥好吃的,不过也不能饿着肚子回去不是?”
一连说了三遍,可是不认不识地,人家来买鸡雏的怎么好意思进屋吃饭呢。幸好留守在家地这些老人们都是热情好客,拉拉扯扯往屋里拽。
人家一看多是老人,又不能跟着撕巴,索性就进屋吃上一口,回去的时候也有力气。
都是农民,凑到一起难免要唠唠庄稼院这点事,说说各家的情况,这就难免要在各自心里对比一下。
要说是前两年,靠山屯的人跟其他大队都没法比。所以,村里的姑娘大多往外嫁,而小伙想要说个外村地媳妇,那可老费劲了。像李锁子他们,都二十好几了,还都打着光杆。
当然,最大龄的青年还要算胖子,不过人家也算是名花有主了。
话说农村地娃子结婚都早,一般过了十八岁就开始定亲,一年半载之后就结婚。靠山屯最小的记录是由车老板子创下的:三十八岁就当爷爷,你说厉害不厉害。
但是自从去年冬天开始,靠山屯的乡亲们就觉得腰杆硬实了:野菜厂,鸡场鹅厂都是来钱道。所以在和外乡人交流的时候,底气也足,听得其他大队的客人都一愣一愣地。
约莫着都吃完饭,胖子又溜达到公社,用大喇叭广播:“乡亲们都注意下,头一茬鸡雏都卖完了,明天每家再到鸡场领二百个种蛋,接着抱一茬。等下一茬卖小鸡仔的钱,咱们就不用往上交了,自个家留着当零花钱。”
大伙一听都愣了,不管是靠山屯地还是外来的客人,心里都开始算这笔帐:那就是七八十块钱啊,一年地零花钱都绰绰有余。
等到胖子晃荡出生产队,被李队长一把揪住:“真的假地啊?”
胖子看看四周没有外人,这才小声说:“当然是假的,这钱还留着建酒厂呢,我就是这么一说,人家回去好给咱们做宣传啊,不然整一屯子光棍咋办啊。”
李队长也使劲点头:“嗯哪,宣传工作最重要——要不我再播个通知,现在就把这次卖鸡雏的钱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