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剩下的货物包圆,伙马上就得走人。”胖子还有一招引蛇出洞,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大成熟,所以没用出来。
“黄大哥,小心人财两空,到时候打水漂可不要怪我们。”萧月明脸上露出微笑。
胖子也嘿嘿两声:“那好办,要是抓不住人,就由你们公安局赔偿。”
谈了一会,胖子一看也没他啥事,至于怎么去监督,相信萧月明会有办法。于是就把地上的木头箱子抱起来,准备告辞。
那个年轻的公安叫高强,跟胖子已经混得极熟:“胖哥,这骗人地东西还要它干啥?”
“不行啊,俺得尽快把它养大,然后把那三十块钱本钱捞回来——小高同志,告诉你母亲,多卖点蚯蚓,没准还能赚一笔呢。”
“黄大哥,晚上我还请你吃饭呢。”萧月明很认真地对胖子说。
“等以后吧,你这事太多,再说,你这一身警服,俺看着心里就有点突突。”胖子连连摆手。
“胖哥你又没做亏心事,怕啥!”高强笑着说。
“你不知道,上次俺就被逮进来,还在看守所住了一宿呢。要不是周副局长秉公执法,说不定又是一个冤假错案。”胖子逃一般地跑出屋,结果差点和一名公安相撞。那名同志警惕性极高,嘴里喊了一声“不许动”,然后伸手就去拔枪。
看到萧月明笑吟吟地出屋挥手,这才给胖子让开道路,原来是差点把他当成畏罪潜逃的犯人了。
“我就说这地方最好别来吗。”胖子一边嘟囔着,一边出了公安局。他其实是还有点事,顺便去王二愣子和刘铁蛋家里瞧瞧。那哥俩去了靠山屯之后,一直就没回来过,家里恐怕也惦记。
按照王二愣子提供地地址,先去他家。
这趟本来打算俩人一起回来的,不过正好撞上卖蚯蚓这档子事,所以胖子就自个来了。
准备出一个大土篮子,里面装着鸡鸭鹅蛋,又弄个兜子,里面装满山都柿,然后胖子就站在大门外嚷嚷起来:“家里有人没有?”
眼前这是一趟子砖房,建了应该也好些年,垒墙地砖头都还是青砖,屋顶也不是大块的红瓦,而是一小片一小片地鱼鳞瓦,颜色青黑,瓦缝之中,偶尔还冒出一根:草。
基本上都一间半房是一户人家,彼此之间有个小墙头隔着。胖子这么一嚷嚷,一下子就出来三四家:“找谁啊?”
“王二愣——王轩家是在这吗?”胖子叫习惯了,差点把王二愣子的大名给忘了。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气鼓鼓说:“你找王轩啊,这小子早死了!”
话茬不对啊,胖子估计这老爷子没准就是王二愣子常说的爷爷,于是笑呵呵地说道:“老爷子,我是王轩的朋友,特意来……”
“二愣子哪有好朋友,都是狐朋狗友。”老爷子~|着大光头,手里拿着个烟袋,瞧那气鼓鼓的模样,大有一言不顺,就拿烟袋锅子刨人的架势。
“呵呵,这个二愣子,还真是不叫家里省心的主。”胖子心中感叹一声,然后继续笑呵呵地说:“老爷子,我是靠山屯地,我们那建了个野菜厂,二愣子就在我们厂子干活,现在干得可好了。本来跟我一起来县城的,不过因为有事又去市里了,所以特意叫我来看看。”
老头子揉揉昏花地眼睛:“真的假的?”
胖子推门进去,把土篮子和兜子一晃,然后放在地上:“老爷子,这都是真的,您看,这是他叫我带回来孝敬你们的。”
老头子神色越来越激动,最后老泪纵横:“苍天有眼啊,俺家二愣子总算是有出息啦——二愣子他娘,儿媳妇啊,你快出来看看吧。”
门口出现一个中年妇女,面色有些苍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胖子,嘴唇哆哆嗦嗦地问:“胖同志,你说都是真的?”
胖子心头也是一酸,他听二柱子说过,老爹已经死了,就剩下老娘和爷爷过日子。大哥在外地成亲,很少回来,二愣子又不争气,可以想像,他地寡母要承受多大的煎熬:
“婶子,都是真的,二愣子现在酒也不喝了,整天就是一门心思干活,说是要给您娶个儿媳妇,孝敬您呢。”
二愣子他娘婶子**两下,然后就一下子瘫软下去。多亏胖子眼疾手快,两步跨过去,把她扶住,掐了一阵人中,这才苏醒过来,一个劲淌眼泪。
邻居也都围拢上来,嘴里纷纷安慰:“老嫂子,这下好了,二愣子总算有出息了,你该高兴才对啊。”
街坊邻居都是瞧着二愣子长起来的,也真是自内心地替他这一家子高兴。
二愣子他娘抹了几把眼泪,然后又笑起来:“我这就太高兴了,胖同志,你们靠山屯在哪,我说啥也要瞧瞧愣子去。”
胖子心中也是一阵激荡:“成啊,您和老爷爷一起搬过去住都成。”
随后,胖子就听到身后有人小声嘀咕:“真有这样的好事,这人不会是骗子吧?”要不是胖子听觉常,还真听不到。
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传过来:“连房子都是家属房,公家地,你想想,这家里还有啥好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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