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主意。我记得她的丈夫是波兰前任国王萨克森前任选帝侯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二世的幼子,这一层身份波兰众贵族以及普鲁士方面也容易接受。玛丽安托瓦内特说了一堆自我分析后,接着又疑惑地问,可是,若只是要让摄政王殿下接受,你去说不是也一样吗
梅尔西伯爵只能感叹暗暗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年轻稚嫩不谙政治不懂男人。外交官和妻子,两者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一样,说话的效果自然也不可能等同。况且,法兰西和奥地利毕竟是多年的敌手,一位奥地利外交官提议法兰西摄政王,由一位奥地利王室成员加冕为波兰国王,如此一来所造成的政治效应是难以估量的。相反,由一位嫁到法兰西的奥地利公主开口,虽然也有一定的风险,但绝对不会太大。
殿下,我去说确实是一样,只是,效果恐怕没有您去说好。梅尔西伯爵不可能将真实理由说出来,他不可能提醒玛丽安托瓦内特,这么做若是失败,后果是遭到摄政王的怀疑。
玛丽安托瓦内特表面上装着愚钝,内心可是清明得很,自然看出了梅尔西伯爵心中的想法。这位忠于奥地利的外交官,是在利用她办自己的事。
抱歉,伯爵阁下。玛丽安托瓦内特微笑着说,我恐怕不能够按照你说的那样。
为什么,殿下梅尔西伯爵惊讶道。之前还好好的,他不懂为什么会一下子来了一个大转弯。
玛丽安托瓦内特双目低垂,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表现出了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梅尔西伯爵更为惊慌,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呆呆地站着。
玛丽安托瓦内特哽咽着对身旁的诺埃莱伯爵夫人说:夫人,你能为我弄一杯牛奶来吗我有些不舒服。
是的,殿下。诺埃莱伯爵夫人严肃地行了一个礼,而后庄重地走了出去,她表情冷漠,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
梅尔西伯爵看着这位夫人离开,如今接见室中也只剩下他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两人。他自然看出了这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有意造就的局面。
果然,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即说道:伯爵阁下,您难道真的以为我在摄政王殿下面前很有地位吗
殿下为什么这么说您可是刚刚为法兰西生下了继承人。
继承人玛丽安托瓦内特冷冷一笑,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更加被疏离。
我不能理解
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不管他是否是在演戏,便悲哀地说道:摄政王殿下早已经有心爱的人,甚至在我和他结婚直接,他就已经和那个女人生下了孩子。他和我结婚,只是因为政治。我生下孩子后,恐怕他就更不会注意我了。
法兰西摄政王和科西嘉女公爵的事在巴黎根本不是秘密,同样也不是绯闻,而是美谈。这一怪异的法兰西风俗,梅尔西伯爵还是十分不习惯的。可无论习惯与否,他都与其他人一样的认为玛丽安托瓦内特会因此而失宠,就像前任王后那样,成为宫廷路人。
因此,当玛丽安托瓦内特表现出一副失宠怨妇的样子时,梅尔西伯爵想也没有想就上当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并不介意以这件可形容为耻辱的事情为理由,因为内情没有人知道。路易确实是一个多情的男人,但多情未必滥情,这一点是其他人都不可能理解的。
伯爵阁下,我了解我的职责。玛丽安托瓦内特继续悲哀地说,我虽然是法兰西的王储妃,可是却始终是一位奥地利公主,我的血管中留着哈布斯堡家族的血液,如果我有能力的话,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帮助奥地利,但现在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殿下,我梅尔西伯爵只能在内心叫苦,他发现了自己策略的失败。原以为玛丽安托瓦内特能够起到作用,但没有想到她的日子居然会如此不好过。
梅尔西伯爵突然想到了蓬帕杜夫人和杜巴丽夫人,似乎在法兰西,接触那些高贵的情人们反而更为有用。
在梅尔西伯爵懊悔犹豫之时,玛丽安托瓦内特却在偷笑。但是,推却了这一任务后,她暗自盘算起波兰的事情。还是那句话,谁都能去统治波兰,唯有克里斯蒂娜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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