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莱的经历,也让他不难想象相同环境下的巴黎街道。欧洲自罗马灭亡后,城市建设中便没有下水道系统,所以,即使说是到处都是污染,都不为过。
玛丽安托瓦内特哭着哭着,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来,她急忙脱离路易的身体,侧过身子,弯着腰呕吐起来。她对此已经不感陌生了,这一个月来,她几乎每天都会如此。不过,她也有一丝不解,以前是在看到街道上那些恶心的污物后才会呕吐,可现在并没有什么恶心的,又怎么可能吐呢
玛丽路易完全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呕吐一事,让他的心中突然萌发出了一个念头。他不顾玛丽安托瓦内特正在辛苦地呕吐着,匆匆忙忙问道:玛丽,你你你的那个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刚一开口,才意识到了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指代女人的月事,所以吞吞吐吐地没有把意思说明白。然而,他的记忆告诉他,整个八月份,玛丽安托瓦内特都很正常,从没有因为什么原因而停止出行。出勤率如此之高,对一个正常的女人来说,十分不正常,除非玛丽安托瓦内特连那几天都不在乎,又或者八月份她的那个根本没有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玛丽安托瓦内最好。特好不容易稍好一些,便气喘吁吁地瘫坐在了床上。
就是你们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路易说得颇为尴尬,差一点就说不下去了。
我忘了。玛丽安托瓦内特面容憔悴,但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想了想,又说:上一次,似乎似乎是在七月初
说到此,她突然目光一亮,瞪大地眼睛看着路易,不敢相信地说:路易,我不会是
我想是的路易微笑着说。
哦,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表情立即转惊讶为幸福,甜蜜地将头靠在了身前路易的身体上。
路易一边轻抚着她的秀发,一边温柔地说:明天我派人让米伦医生过来,虽然我相信肯定是这样,但还是要检查一下。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头在路易的身体上上下蹭了蹭,是在点头同意。这个时候,身为母亲的自觉已经涌上了她的心头,即将再一次成为母亲的喜悦,冲淡了一切她所愤怒的事,她也因此而原谅了路易对她所做的一切。
夜晚的巴黎是白天,巴黎从来就没有夜晚,这里到处都有舞会,人们往往到了黎明时才散场回家。
一辆装饰高档的马车,在凌晨两点钟停在了巴黎皇家宫殿的后门,年轻的沙特尔公爵穿着宽大的风衣,从马车上跳下。望着面前那在黑暗之中仍显得伟岸的建筑,他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这座巴黎皇家宫殿,是他的曾祖父奥尔良公爵菲利普二世担任摄政王时,从王室手中购得,并以此作为奥尔良家族的居住地及摄政王办公地。然而,它名义上虽是奥尔良家族的居室,可大多数时候却只是一个空置的大建筑,奥尔良家族的众人还是更愿意居住在巴黎城郊的圣克劳德宫,那里才是奥尔良家族真正的家族居住地。
这不是沙特尔公爵第一次来巴黎皇家宫殿,他小时候甚至还在这里居住过许久,但是,自从他的父亲奥尔良公爵与情妇蒙特松夫人迁居在此,他就再也不曾踏足此地。
沙特尔公爵刚从让利伯爵夫人那儿出来,按照计划,他应该是在那边过夜,可是,由于在聚会中突然从好友艾吉永公爵之子阿尔芒口中得知了摄政王准备推行的所谓政区改革,他就没有办法再在那儿待下去了。
沙龙之中不缺乏明眼之人,当阿尔芒将具体的改革方案一说,就有人指出了这项改革的真实目的,否则,沙特尔公爵根本看不出这件事居然隐约间透露着削弱贵族权势财产的目的。
沙特尔公爵也不是蠢货,立即就将这件事推导为摄政王为了巩固封建统治,而后,在将沙龙的气氛推到最高点之后,便悄悄告辞,立即坐着马车来到了巴黎皇家宫殿。
他心中虽然十分不愿,可理智却让他在此时清醒。这个时候,唯有让他的父亲出手,否则,整个家族都会受到打击,而他,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觊觎那座十分诱人的王座。
我主法兰西第二百九十二章夜间的谋划第五卷摄政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