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述便是男女双方不同的胆量。
同时,他还指出,男人有着身体机能上的优势,能够比女人更适合做一些重体力活,是社会的主导。当男人创造了社会主要财富的时候,却必须与毫无创造能力女人享受相等的权利,这便是对男人的不公平。
在生理和心理比较之后,他又依此论述了男女双方的社会分工不同。
在社会分工方面,卢梭认为女人只有且唯有一个生存的目的,那就是生孩子,为男人生孩子,为社会创造劳动力。他在这里方面甚至还引用了他一直所不感兴趣的教会言论,直接用上了上帝造物主之类的词,认为女人的作用决定了地位与权利。
在最后的对比举例中,卢梭相继引用了古罗马时期的埃及艳后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二世的王后法兰西的伊莎贝拉瓦卢瓦王朝的末代王后凯瑟琳德美第奇路易十三的母亲玛丽德美第奇等一系列祸国殃民的女人。
卢梭的这篇文章一经发表,立即便引发了轰动,贵族教会和部分知识分子,都以此作为论战的依据,一时间反对派占据了上风。
担任外交大臣和第一大臣的伏尔泰,在这场论战之初,和大多数知识分子一样,都采取中立的立场,但是,在他的那位毕生的敌人出场后,他这位老人也不得不提笔以反驳了。
无论是在野时以知识分子的形象出场,还是如今以政治家的形象出现,伏尔泰的智慧都远高于普通的文人,他不但拥有文人的犀利笔锋,还拥有政治家的做事方法。
伏尔泰并没有直接就理论上的东西反击卢梭,而是采取用了避实击虚的方法,围绕着叙述卢梭这个人的人品来展开攻击。
卢梭的人品确实是有被批判的地方。
他出生在瑞士,父母是从法兰西流亡过来的新教徒,从小便遭受到虐待,最后离家出走,来到法兰西。
来到法兰西后,他先是被有钱的贵妇华伦夫人包,在从这位夫人处得到资助并学到才识后,便将年老色衰的华伦夫人抛弃。而后,他又和许多女人有过关系,其中最为著名的一个便是女仆泰雷兹勒瓦瑟。
这个女仆的出名,并非是因为她是在卢梭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而是因为她和卢梭有过五个孩子,可这五个孩子却在刚刚出生后,便被卢梭送入了育婴堂,自此下落不明,令她虽然生育过孩子,却没有养育过孩子。
伏尔泰对卢梭的批判,早在十年前就有过。他曾经写过一本公民的感情,其中便细数了卢梭的种种不道德行为。
这些不道德的行为,在其他人身上发生不会有什么,可卢梭却不一样。卢梭的思想提倡完美的道德,并将自己标榜为献身于这种完美的美德。标榜献身于美德之人,却成为了最大的不道德者,这是对于此人最好的攻击方式。
虽然伏尔泰只是将原先写过的东西重新写了一遍,但当初写公民的感情一书时,他是为了帮助一个曾经被卢梭抛弃的女人报复,所以在文章中通篇用上了粗话。这一次,为了适应论战的需要,伏尔泰便使用了正常的文字,可就是在这正常的文字下,讽刺和辱骂却更为犀利,几乎刀刀都能够刺中卢梭的要害。
伏尔泰的文章,始终没有为女人辩护,但他的目的却是为了反击卢梭的那篇歧视女性的文章,所以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避实击虚。但是,由于伏尔泰的策略是直接将话语权最终的卢梭本人击败,而非是浪费时间与其继续论战,因此,伏尔泰这一招也可说是擒贼擒王。
卢梭的文章,随着他本人的道德形象的堕落,而开始不被人关注。然而,由于伏尔泰并未提及女权法案一事,所以伏尔泰的声音也没有响起。整场论战的形势还是和最早时一样,除了众人的无端猜疑外,并无实质上的扩大化。
这种现状,最终一直持续到了4月底5月初。
随着时间进入5月,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分娩期也越来越近,而内阁方对路易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路易便在此时,将女权法案推了出去。
结果如预期的一样,巴黎社交界如同炸开了锅,论战的规模和等级也上升了,不但之前没有出场的高阶贵族和知识分子加入,同时加入的还有此前被所有人忽视的女性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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