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活捉教皇和沙特尔,并非不可能。
路易的心中已经有了最后的底线,那就是见机调动普罗旺斯军团南下,攻打罗马城。他现在仍在犹豫,不知是应该在外交要求被驳回后用兵,还是在安娜对沙特尔的刺杀失败后用兵。
安娜并未如路易想得这般细致,但她已有所觉悟,她知道路易是一个什么都敢干,什么都会干,并且对教会毫无畏惧的人。
安娜思索着如何能够防止下一场还未发生的灾难发生,她突然灵机一动,心已了然。
陛下,这件事情也许并不是沙特尔干的。安娜又恢复起了臣下的面目,她严肃地说,沙特尔虽然有钱,而且有动机,可是,他在巴黎时只是一个整日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并不会做什么实事。相比起他,还有一个人更为可疑。
哦路易惊疑一声,问道,谁
波兰国王。安娜清楚地咬着词根说。
你是说我的弟弟路易疑惑道。
是的,陛下。安娜点点头,如有其事般说,他一直觊觎着法兰西王位,之前萨丁尼亚之战时,他就没有支持你。也许,他想要借着你的死,让法兰西王位虚空,然而借机回到巴黎,掌握大权。
有道理。路易点了点头,接着反问一句,那你是要我向波兰宣战,还是和波兰断交
安娜一愣,她从路易的话中听出了不相信,因此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安娜,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没有必要编造这些谎言。路易惋惜而无奈地说,我死后,法兰西必定混乱,各方争权夺利之徒定会伺机而动,这对远在波兰的斯坦尼斯瓦夫并无好处,况且,他早已经放弃了王位继承权。
现在法兰西的形势,派系十分复杂。路易扶植起来的立宪派,暂时冰封的守旧派,还有亲奥地利派,亲阿图瓦伯爵派这些政治派系,在路易活着时不可能有作为,但只要路易一死,法兰西必然混乱,届时,真正可以浑水摸鱼的只有现在什么都没有的沙特尔公爵,而非是连王位继承权的斯坦尼斯瓦夫。
路易虽不知安娜故意将斯坦尼斯瓦夫拖出来的原因,可刚才在心中产生的对教皇的一时冲动却已经消散了。
波兰不可能有什么作为,而且他们的外交官即将送来道歉函,所以不会是他们。路易之所以能够未卜先知,是因为玛丽娅安娜已经收到了其姐波兰王后玛丽约瑟菲娜的亲笔信。
安娜黯然地低下了头,羞愧难当。
安娜,你知道吗三位姑姑在这次爆炸中死了。路易苦涩地说。
安娜心中一凛,但立刻又恢复了一贯冷漠的表情。她对所谓的血亲并无路易般重视,所以当年才会将母系的血亲一并除去。现在,闻听父系的血亲中有三个人死了,她亦是没有太大的感触。
路易注意到了安娜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沙特尔公爵的事,你看着办吧总之,他不能继续活着。
娜点了点头。
外交函,路易并未放弃,但是,他也不对区区的一张纸有所期待,所以,他仍然对安娜寄予希望。
罗马教廷的现任教皇为六十九岁的克雷芒十四世,是一个难得的享有美德的教皇。放纵且无谋的前任相比,他既有良好的声誉,又有过人的外交手腕,因此得以在现在保存罗马教廷在各国国内的影响力。
前任教皇克雷芒十三世是一位贪婪无谋纵欲之徒,罗马教廷的声誉在天主教世界降至了最低点。正是在他任上,法兰西废除了隶属于罗马教廷的结社组织耶稣会,以此给予了罗马教廷以沉重打击。
克雷芒十四世登上教皇宝座后,先后受到葡萄牙西班牙等国的威胁,被迫以废除耶稣会为代价,保证它们继续留在罗马教廷麾下。
现在的欧洲早已经不是一个世纪以前,所以,路易即使真的令法兰西脱离罗马教廷,建立类似于不列颠圣公会那样的新教廷,也并非难事。不过,对于现在的路易而言,暂时保证内部的稳定,不引发国内教会的反弹,才是最重要的。然而,他暗自对罗马教廷提出了一个选择题,交出沙特尔公爵或保护沙特尔公爵,这关系到法兰西未来是否继续存在于罗马教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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