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易整了整袖口,深吸了口气,厉色道:上校,无论如何,我都要在天黑之前进入温莎堡。这是军令,不是玩笑。
可是
没有可是。路易脸色一变,神情凝重地说,我立刻派给你火炮,你要多少火炮都没有问题,只要能够攻下。
我明白了。奥热罗压低音量,道,我不是为了拉罗谢尔伯爵,我是国王陛下,为了您,我愿意去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上校。
奥热罗带着路易给他的一个炮兵连四门火炮一百二十个炮兵去了战场,半小时后,轰鸣的炮声响起,枪声也同时稀稀落落地响起。又十几分钟后,炮声和枪声相继落下,可路易却明白,短短十几分钟是不可能结束战斗的,只可能是攻击失败。
因为是冬天,所以天黑较早,路易不再犹豫,率领着亲卫五百人向温莎堡奔去。他到了温莎堡时,果见奥热罗所说的长达四公里的长径。这条长径也确实只有七十余米宽,两旁还栽种着橘树做着点缀。
士兵们横七竖八地倒在长径中段,靠近尾端的是穿着红衣的不列颠士兵,靠近温莎堡的是穿着浅蓝色军服的法兰西士兵。除此之外,长径尾端已经成为了伤员聚集地,五六十名伤者正在接受同伴的包扎。
路易找到了奥热罗,他正在一颗橘树之后与他的副官交谈。
上校,你发动了几次进攻路易问道。
奥热罗急忙立正行礼,而后答道:三次,将军。
那你损失了多少人
三次分别派上了三个连,死亡至少有六十多,受伤超过百人。奥热罗叹了口气,沮丧道,一走到敌人的火炮射程内,我们的人就只能撤退。长径是一条坡地,攀登上去极为吃力,他们连向上冲锋都做不到。
路易立刻绕过橘树,举起望远镜往四公里远的温莎堡望去,只见那长径顶端,确实有两门火炮分置左右,其中还有一支百十来人左右不列颠陆军连队正排列为三行。在七十米宽之地,如此布置显然没有任何死角。
他们才一百多人,可你有几千人。路易冷哼一声,道,你攻占直布罗陀和多佛尔的勇气哪儿去了难道因这个害怕了吗
当然没有。奥热罗说的是底气不足。他自然想再战,可无奈士气受挫,士兵们皆垂头丧气了无战意。
既然这样,那就调动起你的士兵,再发动一场进攻。路易昂然令道。
是将军。奥热罗也被激发出了斗志,他当即再调用一个完整连上来,准备再一次进攻。
不够,上校。路易看着正在长径尾端待命的进攻连摇了摇头,而后说道,调一个营来,我要一个营六个连一起展开进攻。
将军,这只会造成无谓的流血。
一个一个上才是无谓的流血。一起上,一次解决战斗,流血反而会少。
奥热罗听着是这个道理,同时他也豁出去了,于是便干脆调了一个连。
进攻完全由路易安排。前锋是装备有射程超出普通步枪的德博蒙步枪的散兵连,第二队是体格强壮的掷弹兵连,其后便是四个普通列兵连。散兵连线先出发,待走出二十余米后,掷弹兵连出发,走出四十余米后便由普通列兵连跟上。除最先的散兵连和掷弹兵连外,其余各连前后间距都是四十米。
士兵们齐步行军,同时,炮兵也用马拉着火炮走在两旁。七十米虽然狭窄,可也容得下横面同时有一个列兵连和两门火炮。
火炮的有效射程只有一千余米,但不列颠军的火炮不属于山坡上,居高临下的同时也能令火炮获得更远的发射角度。一千五百米时,他们便开始进行发射,虽只是实心弹,可也有人倒下。
火炮有着发射间隔,而这便是需要抓住的空隙。一轮发射过后,整个进攻营立刻跑了起来,展开了突击。
线列队形的目的是为了能便于集中火力,可为了保证队形不乱,队列只能齐步走,不能奔跑,一旦奔跑,队形散乱,便会造成可乘之机。散兵连在最前列的目的,便是为了给列兵制造出足够多的时间恢复队形,因为散兵连所布置的散兵线并不需要紧密的队列。
趁着火炮发射间隔的还不只有步兵,炮兵也趁此时加快了速度。温莎堡虽在高出,长径虽然有坡度,可这个坡大多是缓坡,仅只距离城堡较近的几百米处变得陡起来,因此,骑乘火炮仍然能发挥出速度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