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邦昌害怕,莫启哲甚是得意,笑嘻嘻地说道:“哎呀,皇帝陛下,你干嘛还站着啊?我的兄弟们让别人下跪可又没让你下跪。快坐下,快坐下。末将的兄弟们一时着急,失了礼数,陛下可不要责怪他们啊,他们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才冲进来的,也算是一片拳拳的那个报君之心嘛!”
张邦昌脸上肌肉抽搐,咽了口唾沫,杀人杀得满殿是血,这还仅仅叫失了礼数,要是你想恃强凌弱的话,那这汴梁城里还能有活人吗?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掉了皇帝的架子,那样只会让这小子更加嚣张。张邦昌重又坐回了龙椅,道:“莫将军有话这就请说吧,朕还有事,一会要去和群臣商议给大金皇上递国书的事,这国书怎么写,还没定呢!”言外之意是警告莫启哲,你小子给我放老实点,要是做的太过份,小心我去你们皇帝那告你一状。
莫启哲听了这话一愣,国书?什么国书?什么意思?啊他是想写信告状啊!麻烦了,来之前怎么就忘了这事,**汤喝得太多,昏了头了!怎么办?又不能真的一刀砍了他,那可就是造金国的反了,到时大兵发来哼,发来便发来,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底!半途而废,不算是好汉!
莫启哲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想要达到目地也不一定要杀他,看了一眼刘豫,张邦昌是有弱点的,很好,有弱点就好办。他也走到了一边的茶几旁坐下,睨了一眼张邦昌道:“既然陛下还有事,那我也不好多耽搁时间了,咱们就长话短说吧。是这样的,这些日子来我一直为汴梁城里的治安操心,陛下想必也知道,现在城里的暴民实在太多了啊,我不得不每日派人出去明查暗访,不成想还真让我查到一个天大的消息,简直是骇人听闻哪”说到这里他不说了,拿眼睛看着张邦昌,一个劲儿地摇头。
张邦昌见他故意卖关子,知道这小子是有意刁难,你不是不说吗?我也不问。张邦昌把头一偏,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膝盖,一言不发。
莫启哲见他竟然不问,而且连一点好奇的表情都没有,心中骂了句“这老奸巨猾的家伙,跟我玩起深沉来了。”他转移目标,对着跪在张邦昌身边的刘豫说道:“这城里有人唉,这个这个太过骇人听闻,我不敢乱说。”
这刘豫可不象他舅舅那般沉得住气,他见莫启哲态度变好,便站了起来,因受不了莫启哲的大卖关子,多嘴多舌地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啊?莫将军你就直说吧,别逗得人心痒痒的。”
见有人捧场,莫启哲这才说道:“我的人打听到这汴梁城里有宋国的余孽不服陛下坐了龙廷,所以想刺王杀驾,他们中已经有人混入了皇宫,想趁陛下不备来个荆轲刺秦王的把戏,把陛下给害了。陛下你想,我身为汴梁镇守使,听到有人要对陛下不利,能不着急吗?这不,一得到消息,我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护驾了。”
张邦昌哼了一声,心道:“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要说这汴梁城里有谁想害我,你这莫大将军得排第一号。”
刘豫可忍不住了,着急地对张邦昌说道:“舅舅,我就说嘛,这城里有许多坏人想害您!我看咱们就让莫将军在宫里搜一搜吧,抓出了刺客,咱们也好安心。”
张邦昌不满地看了刘豫一眼,这孩子也太好骗了,这莫启哲哪里是什么好人了,他的话也能信?
莫启哲连忙道:“对啊,对啊!刘大人所言极是,为了陛下安全着想,在末将搜捕刺客的时候,陛下还是暂且出宫避一避才是万全之策啊!”张邦昌才不上他的当呢,摇头笑道:“多谢莫将军好意,这宫里闹刺客的事嗯,其实朕也早就知道了,而且刺客也已经被抓住了,朕怕太过张扬引起朝中百官的恐慌,所以就把刺客给秘密处决了,这件事已告一段落,莫将军就不必操心了。再说,就算有刺客,朕想宫中的侍卫也能应付得了,何需莫将军费心呢!”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把莫启哲的“好意”统统挡在了门外。
莫启哲脸色一变,见张邦昌并不反驳自己的谎话,反而顺着自己说的往下编,这人宦海沉浮,编瞎话的本事果然非同凡响,比自己尤胜一筹。莫启哲心中点头,对张邦昌有了那么一丁点的钦佩之意。他又道:“就怕陛下只抓住了小的却抓不住大的,有些人侍卫是不敢抓的,而且陛下也不会料到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会谋害你吧?”
张邦昌想了想,这莫启哲说的是谁啊?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不会是想诬陷刘豫吧?还没等张邦昌反应过来,莫启哲猛一拍茶几,站起身来,对着刘豫骂道:“好你个刘豫,竟敢派人暗杀陛下!说,你是不是想早日登基,所以才阴谋弑君篡位!”
刘豫大吃一惊,莫启哲突然发难本就吓了他一跳,而被发难的对象竟是他自己,怎不让他胆战心惊?他连声说道:“哪有此事,哪有此事!我什么时候要杀舅舅了,莫将军你可别冤枉好人!”说这话时,他心下也是惴惴,他确实想过让张邦昌早点死,好把皇位给他腾出来,可要说到篡位,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张邦昌也是不信,莫启哲诬陷别人造反倒是有可能,可说刘豫篡位那是绝不可能的,自己这个外甥心比天高,胆比鼠小,大事做不成,小事不屑做,归根到底就是那种啥也做不了的纨绔子弟。他摇头道:“莫将军不要听别人挑拨离间,说我外甥篡位,那可是绝无此事。”
莫启哲见张邦昌护着他的外甥,心道:“看来这小狗腿果然深得张邦昌的疼爱。很好,那就拿他下手比较容易达到目地。”他向耶律玉哥使了个眼色,耶律玉哥跟他日子最久,深知莫启哲心意,见启哲大哥示意,立即抽出腰刀,扑上前去将刘豫按倒在地,用脚踩住刘豫的脑袋,大刀往他的脖子上一架。刘豫双眼翻白,几乎吓得背过气去。
张邦昌见状,大声急呼:“不要,不要。莫将军手下留情,不要伤了我外甥。”
莫启哲微微一笑,人质到既然到手,下一步就是要提条件了。可谁知还没等他提出条件,只见张邦昌身边的侍卫中有一人飞身而起“呛啷”一声长剑出鞘,使出一招凤点头向莫启哲恶狠狠地刺来。莫启哲武功一点不会,可反应倒是不慢,他眼见白光闪动中长剑向自己刺来,急切间立刻俯身爬下,来不及抽刀御敌,只好双手抱头护住了要害。
骠骑军将士见有人行刺,俱都大惊失色,一拥而上,围到莫启哲身边护卫。那持剑刺来的侍卫用的却是虚招,他不是真想杀莫启哲,而是要引开骠骑军的注意。只见他手中长剑划了个圆圈,转而刺向刘豫身旁的耶律玉哥,耶律玉哥抬刀一挡,竟挡了个空。那侍卫腰间使劲,右腿飞出,正中耶律玉哥的手腕,把耶律玉哥手中的大刀踢飞,那大刀直飞起三丈有余“砰”的一声大响,钉到了殿中的大梁上,犹自晃动不已。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犹如电光火石一般,殿上诸人谁也没料到侍卫中竟有如此武艺高强之人,个个惊惶失措。但骠骑军将士毕竟久经战阵,慌乱只是一刹那的事,见大将军无碍,立时放下心来,一齐挥舞起马刀,向这个侍卫扑来。这侍卫艺高人胆大,骠骑军虽多,可他也毫不畏惧,长剑横削直刺只七八招间竟把靠近他身边的骠骑军将士打得个个带伤。
莫启哲在身边亲兵的扶持下站起身来,见这侍卫厉害,他情急大叫:“放箭,放箭,快给我放箭!”可骠骑军这次是来逼宫的,轻装而来,象弓箭这种上阵打仗的东西压根就没带,听莫启哲叫得紧了,有几个骠骑军士兵只好把手中的马刀向那侍卫掷了过去。那侍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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