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咱们到了。”
这时刘叔的声音也在车厢外响起,倾妍收回了神识,从车厢里出来。
她没有回房,先去了一趟马厩,她要去看看大熊,这两天都没带它出门,也不知道有没有闹脾气欺负别的马。
到了西边的马厩,就见大熊正紧挨着一匹枣红马,还不时蹭人家的脖子。
“大熊,你竟然出轨!不怕小红踢你吗?”
大熊被她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直接往后退了两步,看是她,才松了口气。
接着想起什么,向她打了个响鼻,扭过头去不理她,一副我生气了的样子。
倾妍挑挑眉,之前本来想着过来哄哄它的,现在嘛……
“你还有脸生气,你竟然背着小红有了别的马,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大熊立刻扭回头,对着倾妍呲了呲牙,用马头指了指枣红马的后面。
倾妍顺着开过去,然后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视线,原来是公马啊。
不对!公马岂不是更有问题!
“原来你是这样的大熊!竟然公母通吃!”
大熊被她气的鼻子都歪了,朝着她就嘶鸣了一声,以此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倾妍朝它笑了笑,“好了,不闹你了,既然你在这边并不寂寞,那我就不用担心你了,我先回房休息了,你别欺负人家,知不知道。”
大熊朝她点点头,皇子府挺好的,后院有块空地,马夫每天都会带着它们去那里遛遛,又有几匹马陪着,所以它也不觉得无聊。
倾妍自己回了房间,红玉正在绣花,见她回来连忙起身过来伺候她。
倾妍在她的伺候下洗漱好又换了衣服,拿起她的绣棚看。
“这是绣的婚服?你要成亲了?”
这布是墨绿色的,上面绣的是四时如意纹和双鱼纹,明显就是成亲时女子用的婚服。
宋朝的婚服是红男绿女,男子穿红衣,女子穿绿色,上面绣满花纹再戴上头冠,很是漂亮,比后世的婚服不知道美多少倍。
红玉有些害羞的回道:“回姑娘,是的,奴婢正月初六成亲。”
倾妍算了算,那还有小两个月呢,自己肯定是赶不上了,她很好奇宋代的婚礼的,就算是丫鬟的,应该也很有味道。
不过她是不可能在京城待那么长时间的,她还要去洞庭和鄱阳湖呢,也不知道去那边顺不顺利,要是中间有什么意外,还要耽误些时间。
倾妍干脆坐在了榻上,和她聊起了天,“你的婆家是哪家?也在京城内吗?”
红玉点点头,“奴婢就是这京城外的沟头村人,算是京郊,夫家就是同村的李家,我俩定的是娃娃亲。
奴婢与皇子府签的是三年的活契,正好到今年年底就到期了,所以定在明年正月成婚。”
倾妍点点头,她有些意外,还以为皇子府的下人都是家生子呢,一般大户人家都不喜欢用短期的,毕竟不像死契的或家生子能信任。
当然,这皇子府还没有女主人,丫鬟是活契的应该也算正常吧,等皇子妃嫁过来肯定要带着自己的陪嫁下人,这些人也到不了近前,估计还要被打发出去。
聊着天,看着红玉绣了一会儿花,倾妍就有些困了,干脆脱了外衣上床睡个午觉。
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问了赵日新还没回来,她就在房里吃了晚饭。
神识探到晋王府,发现元宝已经不在那边了,也不知道被赵日新带到哪去了。
吃完饭再次上了床,就给丑丑传音,问它回来了没有。
丑丑直接回道:“我在空间里,你现在能进来吗?”
倾妍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红玉和红玲还没有睡,正在小声的说话。
“能,一般我不叫她们,她们是不会随便进房间的,你帮我注意着些就行,以免元宝回来她们也跟着进来。”
丑丑:“行,我回留一缕神识在外面。”
倾妍进了空间,换了单鞋从屋里出来,就发现院子里多了只半人高的黄皮子。
“这是怎么回事?不会它就是杀人凶手吧?”
倾妍指着站在那眼巴巴的看着她的黄皮子问丑丑。
丑丑摇头,“不是,我去大相国寺探查的时候,发现那厨房的地窖里有一个地道,里面有阵法,用神识探不进去,就直接进去看看。
没想到在里面发现了它,它说那阵法是它自己布的,是它们家祖传下来的,它祖上一位祖先曾正式拜过师。
我问了它知不知道厢房那边的事情,它说知道,可以告诉我,不过它以后想跟我混,不想再继续留在大相国寺了,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那黄皮子见倾妍看向它,咧嘴对着她直笑,别说这人性化的表情挂在它毛乎乎的脸上还挺萌,丑萌丑萌的。
倾妍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它的头,“你应该是有些道行了吧,能化形吗?有没有名字?”
黄皮子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叫黄小五,在家排行第五,我还不能化形,本来可以去找个人讨封的,只是怕失败了。
我二哥就是讨封失败了,百年内都不能化形了,修为还倒退了许多,可它讨封的那位有功德在身,想报复都不行,都快憋屈死了。”
倾妍看着它摇头叹气的,憋着笑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跟着丑丑啊?难道不怕它把你吃掉?”
丑丑瞪她一眼,它根本没有吃过开灵智的生物好吧,这么毁它形象,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倾妍不看它,看着黄小五等着它回答。
黄小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不光会阵法,还会些占卜之术,是以前跟在一个道观里老道士身边二十几年学会的。
我年中的时候给自己卜了一挂,卦象显示我年尾将有一场劫难,而恰好我的贵人也将会在近期出现,只要跟着贵人走,劫难自然就避过去了。”